“拖下去,處理了。”
在龍三說完一腳踢開抱著他大腿的花容容,旁邊站著的兩個保鏢走上來就要拖走花容容。
“三爺……”花容容被踹中的一副,來不及痛苦呻吟,看著兩個人步步逼近,恐懼到了骨髓裡。
她前世見慣了龍三的手段,從未想到過這些手段,有遭一日會用到自己身上。
花容容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一樣被保鏢抓在手裡,拚命掙紮間衣服頭發淩亂不堪,涕淚橫流毫無美感。她大喊著:“三爺!不要!你會後悔的!”
見對方仍然無動於衷,花容容猛想到了什麼,“三爺……我還有用,我還能幫你抓住宋黎,霍司淵把宋黎當成眼珠子一樣,隻要你能抓住宋黎,他就能任你宰割,我能幫你……”
宋黎。
龍三眼裡瞬間閃過那張豔麗奪目笑容灼烈肆意的臉,眼神一暗。
霍司淵寵愛至極護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他派人靠近過公主島,隔著幾十海裡就被警告,海軍空軍巡邏,戒備森嚴到根本無法靠近。
公主島幾乎與世隔絕,外邊的通訊無法聯係得到裡麵。花容容口口聲聲和宋黎是好朋友,隻要能跟她見麵,一定能把人弄出來。但事實連公主島的一沙子都碰不到,更彆說把,人弄出來了。
龍三漠然地掃了一眼被拖到門口的尖叫哭嚎不休的花容容,完全沒有開口阻止的意思。
不過滿嘴謊言的廢物,毫無用處。
還是他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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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島。
深夜的觀景露台涼風獵獵,霍司淵穿著寬鬆的絲質睡衣,挺拔流暢的身體立在夜色裡,海上的風吹動衣服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垂順的衣料貼緊他緊實的腰線,剛洗完的短發在風中晃動。
露台外邊,是濃的化不開的黑,烏雲遮住了月色,暗沉沉的有些壓抑,觸目所及都是無邊無際的濃墨。
他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輕輕敲點著欄杆,凝視著這片濃墨的夜色,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霍司淵身上的陰鷙變態的氣場陡然一變,他眼神裡冰冷溫度瞬間變得炙熱。
他轉身,一秒從狠戾的魔鬼變成溫情繾綣的紳士。
“阿黎,外麵風大,彆出來,可能要下暴雨了……”
霍司淵還沒有說完,突然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眉頭死死地皺著,用力撐著欄杆,似乎在忍耐什麼痛苦。
一股刺痛頃刻間蔓延到了他四肢百骸,像是要把每寸身體都撕裂一般。劇痛之驟烈,宛若靈魂被撕裂轟炸。
“霍司淵?”本想走開了的宋黎一驚,下意識大步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霍司淵抬頭,原本想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但靈魂深處傳來撕裂的劇痛,死死捏住欄杆的手指青筋暴起骨節發白,發痛苦難耐的喘息聲:“我沒事……”
他的身體因極力忍耐的痛苦而生理性顫抖起來,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滑落下來。
“你先等會,我去找醫生。”宋黎被他的樣子嚇到了,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喊人。
“醫生!醫生!”
看著宋黎擔憂焦慮的樣子,霍司淵明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扯出了一個笑容。
提著醫療箱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醫生,幾乎是被宋黎拖著飛過來的。
當他滿頭大汗趕過來時,那個被宋黎描述就快要死了的霍先生,正若無其事地靠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一杯茶,除了臉色稍微蒼白一點,哪裡有宋黎形容的痛苦得快要死了的樣子?
醫生:“???”
宋黎:“你快過來給他檢查一下,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不久於世了……”霍司淵剛才痛苦到渾身血管暴起的樣子,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霍司淵在宋黎眼裡是世界之子,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在這個世界掀起一片風浪的男主,強大而無所不能。怎麼可能會露出那麼痛苦的模樣?
“阿黎,原來你那麼關心我。”霍司淵一手撐著額頭,淺笑道。臉色雖然蒼白,但臉上並沒有半分痛苦的之色。
“醫生,你快看看他是不是病了。”宋黎沒理會他,催促醫生道。
醫生隻能上前,“霍先生,您身體有哪些不適?”
“胸口疼,渾身都疼。”霍司淵看了看旁邊一臉擔憂的宋黎,突然摸上了心口,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醫生表情頓時凝重,正要取出儀器檢測,霍司淵下一句就讓他的動作頓住了。
“阿黎幫我揉一揉就不痛了,”霍司淵對著旁邊的宋黎拋了個媚眼,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處,語氣曖昧纏綿,“阿黎,隻要你心疼我一下,我就沒事了。”
宋黎:“……”
醫生:“……”抱歉,打擾了,他就不該過來。
有錢人秀恩愛的方式,果然彆具一格獨具匠心。
醫生最後還是儘職儘責幫霍司淵檢查了一遍身體。得出結論,霍先生身體健康狀況極好,一點毛病都沒有,一拳打死一頭牛完全沒有問題,就是火氣有些旺,翻譯過來就是穀欠求不滿。
欲,求,不,滿。
宋黎眼角抽搐:“……”
不知道是不是宋黎的錯覺,醫生說霍司淵身體火氣燥熱時,餘光似乎瞥了她一眼,宋黎燥得臉發紅。
醫生最後開了一點下火的藥就離開了。
醫生一離開,宋黎氣勢洶洶的逼近霍司淵:“你剛才故意裝來嚇我的是吧?霍司淵,感情你耍我玩啊!你這個演技都能拿個影帝了吧?”
裝得跟真的一樣,宋黎當時心慌的要命。
害得她急得七竅生煙,跑出門的時候差點絆倒摔跤。
看著若無其事的霍司淵,宋黎自己剛才蠢得要命。
霍司淵手指輾轉著茶杯,太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抬頭笑盈盈的看著宋黎,“阿黎,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會覺得有半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