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的親友們站起來鼓掌,鐘離站起來鼓掌,連那個不討喜的赭色頭發的小鬼也和另一個黑發小鬼一起站起來鼓掌。
他們在祝他與琴音的幸福。
這一刻,禪院甚爾突然就理解了琴音為什麼執著於他人的祝福。
正式的婚宴過後是餐宴,禪院甚爾和琴音一起去後台調整妝容,賓客們則被指引著前往休息廳等待餐宴的開始。
在休息廳門口的登記台前,鐘離將一枚大拇指甲蓋大小的上品石珀交給了登記人員。
“若禪院先生問起,便說‘這是鐘離先生贈與新娘的護身符’即可。”
鐘離淡淡說道,並揮筆在登記冊上簽下了個鐵畫銀鉤的“離”字。
休息廳裡有兩排長桌,儘頭則按照日本的習慣設置了新人的專屬桌椅,上麵放著插了白色花朵的玻璃花罐。桌子上按照座位擺放著一隻隻名牌和餐盤,餐盤裡裝著一張寫有給對應賓客的專屬賀卡。
中原中也展開屬於自己的那張賀卡,看到上麵用龍飛鳳舞的字跡寫著:總之感謝你這小鬼來參加我的婚宴了。
“哈?!這個糟糕的大人什麼態度!”火冒三丈卻依舊記得這是什麼場合的中原中也小聲罵道。
江戶川亂步那張寫得也不怎麼用心,但好歹用詞沒這麼敷衍,他湊過去圍觀小夥伴的賀卡,“看來那個男人性格真的不怎麼樣呀。”
兩個小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鐘離卻放下了手中的賀卡。
他轉頭看向某個方向,眉頭微皺。
中原中也敏銳地抬起頭,“怎麼了,先生?”
“不,沒什麼。”鐘離輕出一口氣,站起身,“或許是我的錯覺也說不定,但保險起見,我仍需去探尋一番。”
“中也,你暫且先與亂步在此處等候,若出了什麼意外,務必在護住自己的前提下保護這裡的賓客。”
危險的橫濱生活養成了足夠的默契,中原中也沒有多問,而是立刻嚴肅了表情,“我知道了。”
江戶川亂步則沒有說話,稚嫩的臉上神情若有所思。
借口去盥洗室,鐘離出了門便直接轉彎,向著感受到波動的方向急速前進。
那是陌生卻隱晦的咒力波動,以及雖然隻出現了一瞬卻極其濃厚的惡意。
對方隱藏氣息的能力很強,甚至足以騙過禪院甚爾這個天與咒縛,若非鐘離對惡意的感知足夠敏銳,僅憑他現在被設置得無限接近於凡人的軀殼,恐怕也發現不了。
鐘離一路循著感知來到了後廚。
進了後廚,他便知道了,先前的感知絕對不是錯覺。
伸手將放在婚禮蛋糕旁邊的勺子拿起,並以元素力灌注,僅僅是數秒後,一些看上去就十分不詳的黑色咒力便被逼了出來。
這時,感知到鐘離特意放出的警示氣息的禪院甚爾也趕到了後廚。
“這是什麼?”他臉色難看地盯著鐘離手上的勺子。
日本的西式婚禮有個小傳統,新郎新娘在分蛋糕之前需要先互喂蛋糕,鐘離拿在手上的那隻勺子正是預備給新娘喂蛋糕的小勺子。
鐘離撤去了手上的元素力,那些黑色的咒力立刻沉積回去,並在勺子表麵隱約彙集成某種看上去有所殘缺的陣法,閃爍一下後就立刻消失。
禪院甚爾驚悚地發現,自己竟然感知不到那些消失後的咒力。
那可是要給琴音用的勺子!
男人憤怒得就像一頭被侵入了領地的野獸,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幽深而危險,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鐘離先生,您對此有什麼頭緒嗎?”
某個猜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鐘離並不急於說那個未被證實的猜測,而是說道:“我已記下了那個波動,隻是找尋需得費上一番功夫,若禪院先生信得過我,便隨我來吧。”
隻是他們剛出大門,就遇上了先前做登記的工作人員。
小姑娘明顯對鐘離這個稀有帥哥還有印象,此時驚訝地睜大了眼,說道:“啊呀,離先生,那兩個小朋友沒和您在一起嗎?”
“我聽他們說覺得呼吸有點不舒服,想要找您一起去外麵透氣呢。”
鐘離向來古井無波的表情微微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用猜了,是你腦花giegie(沉重)
私設爹咪是腦花計劃中比較重要的一環,他自己不敢和六眼掰頭就想要天與咒縛去限製五條悟(畢竟惠沒出生沒有十影法),結果一看爹咪馬上要解甲歸田邁入婚姻的墳墓,他急了就來詛咒惠媽。
是慢性詛咒,不想引人注目那種,為了隱蔽也沒刻完整咒紋,還有另一半(那麼另一半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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