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婚禮最終還是完美落下帷幕。

呼呼大睡的中原中也被以小孩子貪睡的理由找了個房間睡下,直到婚禮結束才悠悠轉醒。

知錯就改的江戶川亂步很認真地向中原中也道了歉,並表示自己一定會儘力補償的。

“我以後都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畢竟其他人都沒我厲害嘛!”成功修正了自我認知的江戶川亂步驕傲地挺起胸膛,“所以為了補償橘子君,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儘管來找我吧!不管什麼問題,超聰明的我都能解決哦!”

本來十分感動的中原中也想說的話全被小夥伴這每個毛孔都塞滿了自信的囂張態度堵了回去,他死著眼神看著小夥伴,下意識地吐槽道:“那你倒是自己乘車啊。”

他指的是他們來時坐車去約定地點,江戶川亂步連閘機都不會過。

江戶川亂步肉眼可見地蔫了下來。

少年生氣地說道:“……我決定討厭你了,橘子君。我要跟你絕交十分鐘。”

語氣相當之絕情。

雖然最後他隻堅持了不到五分鐘。

當然,這些都是小插曲。婚禮結束後,鐘離無意打攪新婚夫妻的甜蜜生活,自己帶著兩個小孩子在東京玩了一天,施施然原路返回了橫濱。

日常火拚的橫濱與他們離開前沒什麼兩樣,港口黑手黨也是一如既往地因為首領的病情沉默且忙碌著。

托鐘離的福,住所附近和作為工作區域的中華街依舊是紛爭最少的地方。為了保證安全,心結解開又是孤身一人的江戶川亂步也帶著他的小行李搬進了鐘離家,並在中原中也的幫助下收拾房間住了下來。

而花銷方麵,鐘離在殯儀館的高薪原本養他們三個加一隻貓還綽綽有餘,但無奈鐘離在日常上堅持要買最好的,這讓本就在社會上流浪過一段時間的江戶川亂步開始琢磨著是否要去新找一份工作補貼家用。

郵差是不可能當郵差的,洗盤子也彆想。他現在已經是正確認知自我的亂步大人了,當然該去找一份符合身份的工作!

而這樣高標準的工作難找也自然在意料之中,江戶川亂步並不著急。

將隻刊登了稀疏幾條廣告的橫濱日報放下,少年高興地和中原中也一起跑去了便利店。

還是零食要緊!

“嗯……蔬菜,肉,罐頭,香皂,沐浴露,汽水,薯片,薯片,果凍,薯……喂亂步,我都說了不要拿那麼多零食了!”

中原中也小管家似的拿著便簽一一核對采買數目,輕易就發現了零食數量的不對。

江戶川亂步鼓起了臉頰,“什麼嘛,我才是年齡更大的那個,橘子君怎麼連長者吃什麼都要管!”

“你和先生都亂花錢,總要有一個約束的。”中原中也不容置疑地把多出來的零食從推車裡挑出來,邊踮著腳放回貨架邊翻了個白眼,“我還隻有九歲啊!這種事放在橫濱以外是要上社會新聞的!”

“我哪有亂花錢嘛,我買波子汽水又不會包圓冰箱……”

“這種事並不值得驕傲哦?!”

兩個人拌著沒營養的嘴一前一後出了便利店,中原中也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的話……”

“景和樓旁邊的棋牌室和老爺爺們下棋呢。”江戶川亂步吃著新開的薯片含含糊糊地說道。

“啊,那先去中華街吧。”中原中也自然地拐了個彎,準備從旁邊抄近路到中華街去。

跟在後麵的江戶川亂步舔著手指上的殘渣,隨口說道:“橘子君,從這裡走的話記得在路過第一個管道時用重力壓癟那裡的垃圾桶哦。”

“哎?又來?”中原中也怔了怔,“最近橫濱的咒靈怎麼這麼多?”

“嗯……大抵上是某些試探。不過也就堅持這一會兒罷了,這種小事不用在意啦!”

*

“雪上加霜,內憂外患,不妙,不妙啊。”

手術刀切開姑且稱之為喉嚨的部位,受了傷的咒靈瘋狂地掙紮著,又被緊隨而來的針筒深深貫穿。

咒靈發出不甘的咆哮,醜陋的身體消弭無形。

穿著護士服的金發小姑娘懷抱巨大針筒輕飄飄地落地,沒好氣地瞪了眼頹廢的醫生,“那就快點解決問題啊笨蛋林太郎,咒靈的血又臟又臭,把我的武器都弄臟了!”

“哎呀,小愛麗絲都這麼請求我了,我當然要儘快解決啦~”森鷗外雙手捧著臉,麵條一樣扭來扭去,被異能體的小拳頭錘過一拳後更興奮了。

愛麗絲黑著臉後退了一步,“林太郎大變態!”

日常玩鬨過後,森鷗外蕩漾的表情變臉一樣正經起來,“那麼,為了解決問題,我們先去找‘那位先生’問問情況吧。”

“與多方勢力有所聯係的他想來……不,必定知道什麼內情。”

森鷗外找到鐘離的時候,後者正在棋牌室外的露天位和一群大爺下象棋。

盤到包漿的圓潤棋子被纖長的手指捏起,又極有氣勢地在棋盤上“啪”地一聲落下,隨之響起的是鐘離平靜的宣告:“將。”

圍了滿滿一圈的大爺頓時喝起了彩,有人拍著鐘離的肩膀大聲稱讚:“你這後生技術不錯嘛!”

“過獎,略懂一二而已。”

找了半天才通過聲音知道鐘離被擋在人牆後麵的森鷗外:“……”

他連忙上前撥開了人牆,接替輸了的大爺坐到鐘離對麵,笑著說道:“鐘離先生好雅興。”

鐘離也沒什麼意外之色,仿佛是早就知道他在那裡,“閒暇之餘的消遣罷了,森先生也想鬥上一局嗎?”

這一年他與森鷗外的交集雖說不多,卻也在其中一方刻意的努力下有那麼些許的往來,至少是能互相用敬稱聊上兩句的程度了。

坐下前就有準備要下棋的森鷗外欣然應允:“好啊。”

能在這種特殊時期還待在橫濱的大爺都不是普通大爺,眼看鐘離和新來的男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談,便紛紛散了場,將空間單獨留給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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