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手掌下的肌膚發燙,觸感細膩。

能夠感受到,在她的手指被按到他的腰腹上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的肌肉就緊繃起來。

滾熱的肌肉,腰腹的肌膚觸感很微妙。

是與觸碰到自己的肌膚時完全不同的感覺。

凜綺的大腦宕機了一瞬。

就算是她,也一時被這出乎意料的發展給驚呆了。

她的手腕被斯諾握著,她望著斯諾的臉,睜大了眼睛,她的手中原本還握著匕首,斯諾輕柔的拉住她的手,匕首同樣貼了他的腰腹之上。

凜綺的匕首鋒利無比,吹毛立斷。

在月色中,微微流轉著光的匕首,和他的腰腹,竟然分不出哪一樣更白。

匕首隻是貼上他的肌膚,立刻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紅線,血珠細密的滲出,他的肌膚是雪白的,匕首也泛著寒光,在一片月色中,隻有這紅色,是唯一一抹異色。

指腹下的觸感分外鮮明,是滾熱的。

凜綺反應了兩秒,垂下眼。

“我不記得教過你這樣。”

她想要收回手,斯諾卻抓著她的手腕,他抬起眼睫,純黑的眼瞳濕漉漉的,像是小狗一樣,“你應該早就知道的。”

“他們竟然也願意幫你騙人,都是被你帶壞了。”

凜綺話中的“他們”,指的當然是小矮人們。

矮人天性赤忱單純,原本是根本不懂得說謊的種族。

她的目光平和,仿佛不是在指責他一樣,“小混蛋。”

騙子,混蛋,壞種。

斯諾笑得很甜蜜。

他從小為了活下來就能夠不擇手段,更從不在意被這些詞指責,不如說從凜綺的口中,聽到這樣波瀾不驚的指責,反而讓他感覺更興奮了。

他喜歡被凜綺指責的感覺。

做了壞事被抓住,原本應該羞愧,但被她的目光注視,終於將所有的一切,本性,以及他心中所想,都表達出來,他隻覺得暢快。

如果不加上這個“小”字就更好了。

他早就不小了。

“我沒有和他們說過,所以他們是不知道的。”

他還是得為小矮人們正名一下的,他們隻是猜測出了他有心事,以他為出發點,好心想要幫一幫他而已,這些事情,他們原本是不知道的。

他誠懇望著凜綺,“你不要怪他們。”

騙子隻有他一個。

凜綺抿緊嘴角,凝視著斯諾的眼睛,他漆黑的眼睛簡直像是盛滿了一汪泉水,帶著一點害羞的樣子,眼尾微微泛紅。

那雙眼睛,那麼寧靜,那麼溫柔,像是毫無隱瞞,坦白純粹。

凜綺想要冷笑。

她之前已經從細枝末節中,隱隱猜測出是怎麼回事,但是那時候也隻是推測而已,到現在,她坐在斯諾的床沿上,聽著他親口承認了,這感覺又完全不一樣了。

他怎麼能用這麼單純的表情,說

這樣的話的?

她了解故事,知道結局是圓滿的,皇後並不能真的殺掉斯諾,但是故事中的人並不知道啊。斯諾用施了魔法的梳子緩緩梳頭發的時候,用淬了毒藥的束腰纏繞上自己的腰的時候,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是對自己自信,還是根本不在乎之後會怎麼樣?

她的語調變冷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不能理解,斯諾原先為了活下來能夠那麼努力,現在卻像是被什麼給迷了心竅,忽然變得瘋了起來。

她想起之前在皇宮前,與金發士兵聊天的內容。

大約,斯諾是在暗中計劃著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斯諾的了解並不夠。

認識了兩年,她無法確認斯諾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斯諾對她微笑。

他腰腹發力,坐起身,脫掉了上半身的寬鬆白袍,露出比最柔軟的綢緞白袍還要白皙的肌膚。

漆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他的肩上,如水般柔順,散落身後,已經足夠長,發尾垂落在床單上,像是散開的花朵。

兩年過去,他已經不是那個初見時纖細小巧的模樣。

黑發逐漸變長的過程中,他的肩膀也變得變得逐漸變得結實了,肌肉線條十分流暢。

他的脖頸修長,順滑的衣服滑落到臂彎,堆積在胯骨上,深深凹陷下去的鎖骨形狀分明。

凜綺一怔,目光頓住,不知該落在哪裡。

斯諾抓住她的手,緩緩上移,貼在自己的心臟上,輕聲說,“你感覺得到嗎?”

掌心下的心跳,愈來愈快,被她注視的蒼白肌膚,也一點一點泛起粉色。

他伸展手臂,將凜綺摟進懷裡。

“我想要,你再多關注我一點。”

他的聲音被夾在懷抱中,接近哀求,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因為他的心跳聲實在是太大了,撲通撲通,毫不示弱的遮蓋住了他的聲音。

“你難道從來沒有被我誘惑到過嗎?”

他漆黑的發絲也垂落在她的神桑,冰涼絲滑,觸感就像是綢緞,隨著他的動作,掃過她的手臂。

凜綺這才發覺,斯諾是真的長大了,他的手掌,比她的手要大了。

------------------------------

斯諾常常夢到自己在漆黑的衣櫃裡。

他明白,從那一天開始,他身體裡的某種東西就醒過來了。

當然,並不是對凜綺的心意。

從第一次見凜綺,她在他麵前殺死野豬,麵無表情的蹲在他的麵前,將血淋淋的野豬心臟遞給他時,他就已經開始為她心跳加速了。

他明白的是,他不能永遠這麼等待。

十六歲,凜綺將他領回家的那一晚,他徹夜無眠,那是他第一次和彆人睡在一個房間裡,哪怕凜綺睡在床上,他睡在地麵上。

凜綺的呼吸聲很輕,他

聽了一夜。

沒有人知道,其實,那一個晚上,他在等待凜綺會對他做出什麼。

他當時想的是,什麼都行。

但凜綺什麼都沒有做,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勻,襯托的一夜無眠的他那麼的蠢。

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不知道是慶幸多一點,還詭異扭曲的遺憾更多。他對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凜綺卻視若無睹。

後來,這種遺憾,越積攢越多。

失落,企盼,最終變化成某種極低的,可悲的渴求。

想要讓她的視線,能夠停留在他的身上,更多。

他不能再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