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桀驁小十六(2 / 2)

祝傑盯了他一眼。“我讓你來了麼?”

薛業不說話,扭頭看陶文昌。陶文昌瞬間石化,薛業你丫敢讓我背鍋今晚就莫得薯片吃。

“我就想來看看室內館,沒想能遇見。”薛業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努力揉了揉惺忪的眼,“傑哥我給你買肌貼了,現在給你吧,下回碰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誒,操,我包呢?”

祝傑把書包踢了過去。

白洋用眼神問昌子這他媽乾什麼呢,隨後笑道:“既然醒了,測試結束一起吃個飯?我是學長,我請。有時人要學會說話留有餘地,不能太傷人心,祝傑你說呢?”

祝傑漫不經心看向遠處。薛業目光朦朧,誓不罷休地翻書包,他回身一把按住薛業動作驟然停頓。

“喝著呢,你能老實會兒麼?”

“哦。”薛業老實了一秒,目光追隨著一側,“傑哥我真不是故意來東校區煩你。”

祝傑撕了指節的肌貼換上新的。“閉嘴。”

“哦。”薛業靜音,目光穿過睫毛落在祝傑側臉。

陶文昌閉了閉眼,薛舔舔還是那個薛舔舔。

跪下的薛舔舔,站不起來。

體院學生多,田賽測試完畢已經很晚了。白洋帶一行人到東食堂,找好長桌問道:“大家想吃什麼?”

薛業扭臉看祝傑,他還沒來過食堂因為不舍得充飯卡。傑哥隻皺眉頭不說話,薛業就回過臉冥思苦想。

操,讓自己想。這他媽怎麼想。

半分鐘了,薛業隻好再扭臉看傑哥。祝傑挑起一邊的眉毛,薛業小幅度地搖頭。

“兩碗清湯牛肉麵,不放辣。”祝傑停頓一秒,“其他的隨便。”

“白隊你隨便點吧。”陶文昌坐下了,“飲料都喝什麼?我給端過來。”

“薛業去。”祝傑骨節分明的手敲著桌麵,“他隻喝自己拿的。”

薛業褪下書包,喉結紅了一片。“傑哥你喝什麼?”

“水。”

“掛逼等等我!”孫健突然衝過來,“咱倆一起去,我幫你!”

薛業在他臉上找認識的痕跡。“你誰啊?”

“我啊,那天在操場,三級跳還記得吧?你踩了我的印子。”孫健身高比薛業猛一點,古銅健康皮膚,“男神想起來了嗎?”

薛業皺了皺眉:“嗯,菜逼欠練。”

“掛逼你罵人的嘴臉好他媽帶感呦,飲料機在二層,我陪你去!”孫健陪著一起去,沉默良久的孔玉坐不住了。

孔玉的臉很高級,不能用美或帥定義。“傑哥,他是你同學啊?”

“高中同學。”祝傑轉著棒球帽,注意力顯然在彆處。既沒有為自己解釋,也沒有為同性戀那番看法道歉。

做人很絕一男的。

“我看他好像……挺在意你的。他和你什麼關係啊?”孔玉揣摩祝傑的想法,明知道他傷人還是上癮。

陶文昌假裝玩手機,束起耳朵聽。

“同學關係。”祝傑淡淡地說,手指飛快轉著棒球帽。

“那他是練三級跳的嗎?”孔玉揉著肘關節問。

“跟我跑1500的。”祝傑放下帽子,薛業孫健回來了。什麼飲料都沒有,全桌人陪他傑哥一起喝白水。

用餐時,白洋籌謀如何開口,不經意問:“薛業,聽昌子說你以前是體特,有沒有興趣參加社團?”

“沒有,新聞係作業多。”薛業隨手把不愛吃的往外挑,極度挑食一人,扔外麵的比吃的多。

“其實你可以來練三級跳嘛。”孫健單刀直入,“我和孔玉都是,他教練特有名。”

“三級跳國家級教練張海亮老師。”孔玉故意說。白隊說他會,那他就是會,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張海亮?”薛業筷子一停,彆人以為他震驚了,結果他笑了:“操,有點搞笑。”

恩師退役不教大課,隻帶徒弟。張海亮是羅季同第十個徒弟,自己是老幺小十六,一個輩分。

“你罵誰呢!”孔玉惱羞成怒,一直以明星教練自詡不想碰壁,“牛逼你跳,贏得我心服口服!”

白洋欣賞薛業的傲,更想把人弄進隊。“說話注意分寸。要不……薛業你和孔玉試跳一次?”

“我真不會,我就是個跟傑哥跑步的,成績也不理想。”薛業老老實實地說。

搞笑,先不說受沒受傷,論資排輩你得叫業爺一聲師叔,讓跳就跳多沒麵子。

吃完飯眾人散去,陶文昌陪孔玉回宿舍,他喋喋不休:“不就是白隊力薦嘛,拽什麼拽。”

陶文昌嘴角上揚。“朋友,我奉勸你一句,祝傑這個野逼你還是不要追了。看清了吧,他就是個瘋子,不會體諒彆人。你要是再不回頭,某人慘烈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孔玉猜出是誰不以為然。“他?他隻有一個優勢就是比我早認識傑哥三年,來日方長。”

陶文昌笑而不語,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