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觸及黑暗(1 / 2)

() 遮羞布沒了!

薛業驚慌失措瞬間轉了半圈,水流順耳後的弧度彙集成一道透明的直線, 衝過脊骨溝。“傑哥你彆生氣, 我說, 我就想賺生活費,成超說做男主播來錢快。”

“來錢快就敢上女人家裡, 能耐。”祝傑抬手拿自己的洗發水, 分量十足地擠上,“再洗一遍。”

“哦……我一開始跟成超說好了,他不來我不播……”薛業隻好重新洗頭發, 熟悉的氣味。

背後觸電般的觸碰感。

祝傑一隻手摁壓肩頸,一隻手順脊椎骨往下擦, 左一條右一條紅道全部覆蓋著搓一遍。“然後呢。”

“傑哥你洗你自己的,不用管我。”薛業開始數數,分散注意力。

“繼續說。”

操, 薛業想躲。傑哥擦得非常輕, 輕得他反而受不了。“跟成超說,我和他女朋友直播的時候他必須在場。因為伍月有一次想親我, 所以我挺怕她的。沒想到我跟他說我是……那什麼,成超丫直接不來了。”

搓澡巾在背闊肌上用力, 擦出深紅一片。

“她親你還敢去?”

薛業扭著肩解釋:“沒親著。事發當天……我到現在都是懵的, 傑哥我真沒勾引她暗示她,她突然撲我……”

“撲你?”祝傑饒有興趣地問,“不止吧。”

薛業弓起腰,後背搓得火辣。“傑哥你聽我解釋……嘶, 疼疼疼。”

左肩多了一枚深紅色的牙印。

“接著說。”

薛業在水柱下掙不開眼,殘存的理智讓他閉嘴,可是後背一圈圈搓洗的動作讓理智滾蛋。“然後她想親我,我吐了,吐她一身。再後來我跑了,衣服也沒顧得上拿。”

身後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奇怪,下手也變得很輕。“為什麼吐了?”

薛業猶豫不決,內心矛盾交戰。一隻手輕柔地揉了揉他頸後的發根。

“說。”

傑哥一個字,大腦短路交戰失敗。

心跳一下亂了,比呼吸還亂,任水砸眼睫毛。

“因為我怕女人,親密接觸不行,惡心,是真的惡心。男的貼太近了……沒那麼嚴重但是也不行。我以前上體校,有一年參加封閉式集訓,每晚都被女隊醫安排單獨檢查……”

有那麼幾秒薛業感覺肩上的手是緊張的,哪怕衝著熱水那隻手出汗的感覺格外強烈。

傑哥也是體育生,他比外行清楚隊醫的身份和地位是少年運動員無法撼動的。薛業不用解釋。

“還有……教練。”薛業一口氣出完,“隊醫總說我心理狀態不佳需要檢查,不然沒法比賽。說是心理疏導……她給我檢查的時候不穿內衣,壓下來是軟的,我躲不開。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性行為,上一次自.慰是什麼時候。我沒辦法,聯係不上家裡和學校隻能找集訓營的教練,教練說幫我解決。”

祝傑剃青鬢角下方的咬肌隱隱抽動著。“教練叫什麼?哪個隊的?”

“我隻記得姓馬。”薛業突然特彆無所謂地笑了,“傑哥你肯定懂,教練對一個運動員意味什麼,我信他了。再後來隊醫又安排檢查,我說我已經舉報給教練了,她說要想打比賽就老實點,還說馬教練每次都在簾子後麵。我不信,結果就看見那傻逼脫了褲子對著我擼呢。”

“那幫人……一夥的,教練看上誰了誰倒黴。”

“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沒人敢說。”

“傑哥,我真沒勾引她暗示她,女人我根本不行。男人我也不行,自己底下剃不乾淨還難受呢。你信我。”

停過幾秒,祝傑逆著薛業打濕的發根撥弄撥弄。“我他媽什麼時候不信你了?”

薛業瞬間神誌清明。還真是,高中三年傑哥沒冤過自己。

操,早知道不說了。

“哦……謝謝傑哥。”薛業懷疑自己被洞察了。薛舔舔你丫腦子抽了吧,傑哥給你搓個後背就什麼都吐乾淨了。

意誌力不堅定的舔狗注定藏不住秘密。

“傑哥你彆搓我了,皮都疼了。”

“薛業,你說女人你不行,男人也不行,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人對吧?”祝傑沒給他機會解釋,擰緊閥門扯了一條浴巾給薛業的腰圍上一圈,“以前哪個體校的?”

薛業痛恨自己被男色蒙蔽了雙眼和智商。“那個……傑哥你洗完澡更帥了,下次我幫你搓,我先出去了啊,圓寸帶杠,太帥,我扛不住……”

“以前練什麼的?”祝傑做樣子似的攔他一把,沒下狠手逼他。

“跑步,我跑步的。”薛業披著一身熱氣從他臂下鑽出去。

祝傑不追問了。能耐,從小上體校練跑步還那個破成績,這種謊話也就薛業敢說。

薛業七手八腳擦乾身體掙紮著爬上床,床簾和被褥都是新的。兩張床頭對頭,床簾頂個屁用。傑哥洗好出浴,薛業立馬把枕頭換個朝向,臥倒趴好蓋毛巾被。

和傑哥頭對頭睡覺太震撼了。

簡直不敢想,開學到現在才一個多月自己竟然成了傑哥室友?薛業想撐到熄燈,怎麼都要和傑哥說一聲晚安,結果一沾上枕頭眼皮便不受控製地閉上了。

陶文昌和孔玉對床,討論著11月份比賽跳高一隊誰能上。祝傑兩步上床,看到穿自己ck的薛業衝另一個方向趴著。

“薛業?薛業!”他試探性叫了兩聲。沒有反應,顯然睡著了。

絕對不對勁。

薛業是瞬間入睡,手機沒有靜音半夜鈴聲大作,嚇得他瞬間把未接來電接了。

“喂……嗯,是我……現在麼?哦,我儘量。”掛斷電話薛業看時間,03:26,但願沒把彆人吵醒。

然後回憶起來自己換宿舍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