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黑拳手(1 / 2)

() 祝傑像爭奪地盤把薛業壓住:“沙包裡藏小紙條,我能不知道麼?”

“什麼?”薛業開始裝傻, “我不知道啊。”

“我讓你給我縫沙包, 現在犯懶也不縫了。”祝傑一副不高興的語氣。薛業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 兩個人談了戀愛,小沙包也不送了。

可氣死了。

“不是想把傑哥摁在牆上親麼?”祝傑歪著頭, “來啊。”

薛業又傻了, 好像自從上了大學,他就一直傻了又傻。

先是傑哥來找自己,帶自己吃飯, 然後是打球,為自己教訓校籃隊, 再是解決了成超的汙蔑,把自己弄進體院的宿舍……一件又一件的傻事接踵而來,不像傑哥會為自己做的。

“你他媽不是很生猛的麼?”祝傑冷冷的, 十分漠然, 但是眼裡有笑意。

薛業瞬間不好意思了,看看左邊, 看看右邊:“那我真來了啊。”

“來啊。”祝傑說,中指在他手心劃圈。

“謝謝傑哥, 我真的很生猛。”於是薛業來了, 很激動地調動全身肌肉將位置翻轉,“傑哥,我要、要把你摁在牆上親!”

祝傑順勢靠住了牆:“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先把眼睛閉上?”

“也行……傑哥我來了啊!”薛業閉上眼,小心謹慎又意亂情迷, 在傑哥乾燥的嘴唇上小親一口。

親完之後他舔了舔嘴巴,血管流竄著分泌過旺的腎上腺素。

刺激,薛舔.舔終於圓夢,人生又一巔峰。

“這就算親完了?”祝傑一副不是很到位的樣子。

“嗯。”薛業老實地點頭。

“不深入一下?”祝傑意猶未儘。

“深入?”薛業又左右看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敢大白天下的難言,“回家再深入吧,萬一有人路過呢。”

“行。”祝傑明顯地笑了一下,“換我。”

“我操?”薛業舉手投足都慢一拍,可能因為傑哥動作太快,頂著他的身體壓過來,把他困在胸口和牆麵中間,一時間頭重腳輕。

祝傑不著急,舌頭頂開他的嘴,撬開他的牙,緩慢又仔細,薛業掙動一下,他壓住一下:“我揍你了啊。”

“傑哥。”薛業的心咚咚直跳,“好像有人過來,回家再親吧,我接著摁你。”

“等不了。”祝傑直接又親過去,薛業的身體在他手裡變得緊繃。因為走廊裡真的來人了。他倒是無所謂,直到那人的腳步聲開始轉彎,祝傑的姿勢一下換成雙手撐牆,一左一右固定在薛業耳邊。

“這就怕了?”祝傑很意外。

“怕了怕了,遛了遛了。”薛業滋溜一下鑽出來,一路小跑著給自己的脖子扇風。

有色心沒色膽,快跑。

他們在商場裡瞎轉悠,像高中那時候,漫無目的逛一逛,偶爾勾肩搭背變成連體嬰。到了吃飯的時間,薛業說想吃火鍋,祝傑看過商場導航帶他上了樓,餐廳門口的大長隊排到親媽不認。

“換一家?”祝傑不喜歡等位。尤其是現在,易怒,等著等著煩躁勁兒上來了。

“我看看啊……”薛業就想吃這個,一眼看見靠窗而坐的陶文昌,帶著俞雅祝墨,三個人占一張六人座。

陶文昌正在幫祝墨切午餐肉,對即將發生什麼毫不知情。身旁突然震了一下,嚇得他以為有人要砸店。

“拚個桌。”薛業捶著厚厚的玻璃,咣當,又是一拳。

陶文昌放下筷子,捏一捏眼角。莫生氣,莫生氣,出門記得看黃曆。

六人桌是小火鍋,薛業點菜一向跟風,傑哥吃啥他吃啥,但這頓有點奇怪,傑哥攝入的蛋白質超過以往許多,明顯是在增肌。

“原以為脫離宿舍,我就不用吃狗糧了。”陶文昌叼著牙簽,“約會破壞者,以後在校園外撞見我裝不認識你們,墨鏡一帶,誰也彆來。”

俞雅笑而不語,總覺得這一桌隻有自己一個成年人。

“你倆明天乾嘛去?”陶文昌又問,“要是沒安排,我和俞雅帶墨墨去北京海洋館玩一天。”

“去看大鯊魚。”祝墨充滿渴望地盯著哥哥。

“彆把我妹丟了,丟了我把你喂魚。”祝傑同意了,吃著清湯鍋涮菜,“我帶薛業做理療去。”

陶文昌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丟不了。怎麼樣,某人和某人沒去過海洋館這麼浪漫的地方吧?”

這要是都去過了,去他媽的彎愛直。原地結婚,給份子錢。

薛業剝糖蒜,和方才捶玻璃的神色截然不同:“去過啊,傑哥高一過生日,女朋友沒來,我陪他逛了一天。光是海豚表演就看了兩場,還看了一場喂鯊魚。”

“什麼?”陶文昌眉頭一皺,事情顯然不簡單。

祝傑保持沉默,給薛業又拿了一頭糖蒜。

“牛叉……你倆還去過哪兒啊?不會連秋天爬香山賞紅葉這種事,都乾過?”陶文昌繼續深挖。

果然,薛業點頭了。

“去過,傑哥帶我去的,說爬山當素質訓練,還有傑哥當時的女朋友。”薛業繼續剝糖蒜,半透明的蒜瓣全放進傑哥的碟子裡,“傑哥說必須一個半小時完成,帶著我一路跑上山了,一直跑到櫻桃溝,帶我接了兩瓶溪水再折回來。那天……真把我累壞了,可山頂上風景漂亮,往下看滿山都是紅葉,壯觀。”

這時火鍋的小料送上來了,祝傑用勺子把薛業那份的紅油瞥掉。

“渣男。”陶文昌笑著比中指。薛業這個情商啊,扶不起來。

第二天,陶文昌和俞雅一大早接走祝墨,薛業睡到中午才醒,下午去了醫院。

這回是電極和磁石理療,不僅不疼還很舒服。腰上熱烘烘的,薛業趴著享受,看傑哥拿了幾貼止疼的膏藥和兩大卷急速鎮痛的繃帶。

腿又傷了?傑哥那個兼職……到底在乾什麼啊?還有那天打電話的男人,又是誰啊?

晚上祝墨被送回家,興高采烈地帶回一張大照片:“我們和大海豚拍照啦!”

“我看看。”薛業正在刷籃球鞋,傑哥下樓去買煙了。照片是海豚表演進行當中拍攝的,看來祝墨被選中摸了海豚。

“哥哥你摸過海豚嗎?”祝墨問。

“摸過一下,想摸第二下傑哥不讓了。”薛業想起那次,也有攝影師在旁邊拍照。

“真的嗎?”祝墨伸出手,“我也摸了,昌子哥哥給我買了照片,哥哥你的照片呢?”

“拍了,沒拿。”薛業笑了笑,十分惋惜。遊客照可以先看電子底片,是兩個人的合影,可傑哥說沒有留念的意義,沒讓他買。

再過一天假期結束,該上學的上學,該回宿舍回宿舍。陶文昌的舊傷在冬天複發,請了一天假,躺在上鋪養頸椎。

不一會兒回來一個人,他抬眼一看,野逼。

“幫我拿瓶水。”陶文昌伸手。

“咱倆不他媽熟吧?”祝傑始終記得他高中欺負薛業,礦泉水像導.彈扔過去。

“操……”陶文昌差點被砸死,“你能不能有墨墨萬分之一的可愛?這破脾氣也就薛業要你。”

“你脾氣好?”祝傑打開衣櫥,又有一排鎮痛噴霧,薛業中午回來過。

陶文昌長腿一伸:“就沒有比我脾氣再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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