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真實的表白(2 / 2)

“傑哥你乾嘛啊?”薛業看不見了,憑著猜想知道傑哥在掀浴袍,又有熱氣壓在他耳邊,“傑哥咱們今晚就算了吧,等你緩好我全自動,我下回洗的時候慢點……”

“睜眼。”祝傑鬆開手。

薛業腦袋裡有些畫麵揮之不去,眼前有東西在晃,是金色的。

金戒指,兩個,被一根細細的鎖骨鏈穿著。傑哥把鏈子修好了。

“我不喜歡你,陪你上三年廁所?我一個練中長跑的陪你抄近路,在馬路牙子上罰了兩百個俯臥撐,半小時平板支撐,光著膀子差點被蚊子叮死。要不是你饞酒,春哥能知道咱倆在炒麵館裡喝酒麼?我每天在學校逮你歸隊,我他媽閒的啊!”祝傑說,隻剩半張好臉,不像個好人。

薛業瞧著他不敢說話。操,傑哥喜歡自己,夢想成真。

“你能不能有點腦子?”祝傑瞪他,掀開被子找薛業的手,塞給他,“拿著,丟了你就彆回家了。”

“什麼?”薛業深深呼吸。兩枚磨砂麵的金戒指,還帶著標簽,0.295兩,11.04g。

周大福。

“傑哥你喜歡金子?”薛業往上抬臉。

“也不是。”祝傑翻下來,頭暈腦脹,靜了半天才說,“我奶奶說,以前的人……都用金子的,打耳環什麼的,你他媽又沒耳洞。”

“我可以紮啊!”

“我他媽先紮死你。”祝傑前胸緊密地貼著薛業的後背,摸著黑幫他戴,銀鏈子又掛回頸線卻多了一對對戒,“最近打拳,我怕丟,先存在你這兒,等我打贏了沈欲再戴。”

薛業低了低頭,兩個一模一樣的金圈碰撞著。戒指好看。

“等等。”薛業態度強硬地逼問,“傑哥這是情侶的吧?”

“你說呢?”祝傑想把薛業咬死。

“情侶的……情侶的好,明天拍照給陶文昌看看。”薛業叼著戒指笑了又笑,“謝謝傑哥。”

“謝屁。”祝傑使勁地搓了一把薛業的臉,“過完春節,我把家裡安排一下,陪我看看老人去。我奶奶耳背,你叫她的時候大聲一點。”

看奶奶?見家長了?薛業的瞳仁像震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後又和祝傑十指相扣:“傑哥,你的傷疼麼?”

祝傑摟住薛業的胯,被子蓋過頭頂:“不疼。”

薛業一頭紮進被裡,緊緊抱在一起。

傑哥確實累了,沒幾分鐘,薛業懷裡的人睡著了,但從眼睫毛顫動的頻率來看這一覺睡得不好。半夜,薛業偷偷起來,祝墨已經醒了,自己躺在床上不說話,好像又回到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眼神空洞麻木,隻剩下黑色。

“哥哥不好。”她緊緊摟著薛業,“我捶洗他。”

“傑哥墜好,咱們去洗臉。”薛業把她抱起來,像抱了一具小木偶。給她擦臉她就擦,幫她刷牙,她就乖乖張開嘴巴。

這是怎麼了?薛業又問了幾次,祝墨隻搖頭,自己爬回被窩睡下了,沉默的臉和哥哥很像。

薛業心裡充滿問號,難道真讓陶文昌說中,傑哥的傷嚇著祝墨了?

後半夜薛業沒睡,不停地冰鎮傑哥的傷口。冰袋是用速凍餃子做的,幾個硬邦邦的大餃子放在塑料袋裡再裹毛巾,足以降溫。

不一會兒,石頭一般硬的餃子變成軟的,薛業再去換。傑哥醒了幾次,要喝水,喝幾口又說惡心。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天亮才相擁入眠,一個累壞了,一個不那麼疼了。

天剛蒙蒙亮,張蓉到了。

祝傑還在做夢,蓋住身體的被子突然間騰空消失,然後一雙手在身上亂摸。“他媽的誰!”

“我!”張蓉沒有半分顧忌,哪怕薛業還在小傑懷裡睡著,“身上有沒有傷?骨頭,有沒有事!”

“誰告訴你的啊!”祝傑動了動脖子,臉上更疼了。不用猜,陶文昌沒跑。

“你怕我知道就讓我省省心啊!”張蓉先檢查他的腿,從腳腕到膝蓋,再是胯骨,“我就知道你有事不對勁,能耐……彆睡了,起來!”

薛業的腦袋昏昏漲漲,睜眼看到張蓉怒發衝冠,他下意識地拉高被子遮身體:“您……您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都不知道小傑惹這麼大的事!”張蓉站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祝傑用胳膊擋住臉,“還有我叫祝傑,我賺錢了,現金,不信你翻我包。”

“你賺十個億在我麵前還是一米二!”張蓉不敢拽他,隻好去勸薛業,“把你傑哥弄起來,他眼睛得看醫生。”

眼睛?薛業整個人頓住,是啊,得看醫生。他剛要說話,祝傑用右眼瞪他:“你彆勸我,不去醫院丟人。打沒打壞自己知道。”

張蓉來氣了,但是她最了解小傑的脾氣。被揍成這麼慘,萬一家裡知道了……

這孩子,死要麵子。

“你要真想幫忙……”經過一夜發酵,祝傑的左邊臉腫到沒法看,眼眶全是淤紫,像個怪物,胸口一片深紫色,“止疼片,消炎藥,還有,葡萄糖。”

“怎麼了?”張蓉深深皺起眉頭,不妙。

“可能是輕微的腦震蕩。”祝傑是體育生,有判斷症狀的經驗,“養幾天就好。”

輕微腦震蕩?薛業像被當頭一棒。傑哥夜裡說過幾次惡心和耳鳴……居然是腦震蕩了?

“緩幾天就行。”祝傑抓住薛業的手腕,再看張蓉,“幫我買點藥,順便給祝墨買點吃的,她快醒了。”

正說著話,祝墨從臥室跑出來,撲進張蓉的懷抱不肯撒手:“哥哥不好,阿姨,我哥哥不好了,我們捶洗他。”

“是,你哥是不好了。”張蓉氣得血衝大腦,“你們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帶墨墨出去買早點。”

“不謝。”祝傑揮了揮手,仰頭送客。

等她們離開,薛業一頭躺回枕上:“傑哥你感覺怎麼樣?你怎麼不早說。”

“怕說了嚇著你。”祝傑臉上笑笑,“贏錢了,你老公牛逼麼?”

薛業先是搖頭,再是遲鈍地點了點頭:“牛逼,可我不想要你這種牛逼,我想……”

話音未落祝傑的手機響起來,薛業去拿。這一回,來電人有了姓名,沈欲。

“有事?”他不假思索地接了,“我傑哥睡覺呢。”

祝傑閉目養神,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薛業在吃醋。

沈欲的聲音仍舊沙啞:“路過你們大學,買了藥,要是睡覺就算了。”

買了藥?薛業輕輕咳了幾聲,剛硬的態度有了波瀾:“哦,藥啊,藥的話……傑哥他,他剛好醒了,你把藥送上來吧。”

“下一場,是兩周之後。”

“這麼快!”薛業頓時焦慮,“傑哥他……”

“他贏了,下一場就這麼快。”沈欲告訴他,“拳場不像田徑場,沒有規則,但我幫他,錢兩個人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傑:一個在輕微腦震蕩的乾擾下,還記恨薛業在休息室脫衣服,買就要買純金的古板男孩。

祝墨:十級大風,哥哥們相擁而眠,我自己睡,我可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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