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說了,就會對你負起責任。”俞雅像拿到男主劇本,看著女一號無助淩亂,霸道不講理,“隻要你以後收收心,我會對你好的。要乖哦。”
“我操……”陶文昌往下出溜,“所以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了,是吧?你彆後悔,我馬上發朋友圈昭告天下。”
說著,陶文昌假裝掏手機,其實手機根本不在身上。俞雅沒來得及多想就去搶,雙手被另一雙溫暖的手抓住了。
戴著脖圈的男生笑容乾淨,眼神明媚,確實帥,一張很招桃花的臉。
陶文昌開始飄了,脫離單身狗行列分外颯爽:“女俠,咱倆打個賭吧,你親我一下,我覺得自己還能破紀錄……我靠你真打啊,救命啊!來人啊!謀殺親夫了……”
薛業剛回到場內就狠狠打了一個大噴嚏,肯定有人在罵自己。項目的頒獎儀式已經結束,顯然錯過合影。場上是5000米長跑決賽,張釗正在奮鬥,遙遙領先還有功夫向看台招手。順著他招手的方向,薛業看到了蘇曉原。
不得不承認,張釗在個人項目的優勢無法撼動,他的身體機製就是為了長跑。但仍舊改變不了遲早被捶飛的命運。薛業先跟著傑哥去找張蓉,遠遠認出祝墨……的藍色蝴蝶發卡。
“昌子怎麼樣了?”張蓉一直在等消息,無奈兩個孩子的手機都不在身上,“醒沒有?要是轉院我能聯係上熟人。”
祝墨矮矮扒著哥哥的腿,搖搖地問:“昌子哥哥怎麼了?”
“他沒救了。”祝傑說。
張蓉心中哐當一下,仿佛瞬間被抽走半身血量。祝墨更是嚇住了,哇一聲哭出來。
聲音洪亮,引人注目。
“這個這個,你彆哭。”薛業蹲下哄,“陶文昌沒事,他裝的。”
“裝的?”張蓉揚手擊打祝傑後背,狠狠一掌,“小王八蛋會不會說人話?瞧你把妹妹嚇的。”
祝墨還在哭著,本身就愛哭,眼淚在臉上流成了河。“昌子哥哥沒救啦,我要昌子哥哥,我要昌子哥哥。”
“你彆哭,你彆哭,他活著呢。”薛業不會哄,說來說去就這幾句,笨手笨腳哄不好。
祝傑更不會哄了,但是知道怎麼讓她停。先抱起來,再對視,等到祝墨吸氣準備大哭一聲之前,輕輕捏住了妹妹的嘴。
“還哭麼?”他問。
祝墨一愣,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滾。
還哭?沒有薛業乖。祝傑歎氣,養妹妹真難。
“你再哭,將來長不到1米5了。”他儘量放輕語氣,但態度仍舊敷衍,“陶文昌沒事,他騙人的。”
“算了算了,你彆勸了,再給妹妹嚇壞。”張蓉頭疼欲裂,把裝著金牌的方形禮盒遞給他,“拿著,又一塊。不過不許驕傲啊,運動員奮鬥永無止境,明年這個項目的新人上來,你的輝煌紀錄不一定能保住。”
“你話真多。”祝傑不耐煩。張蓉比教練更像教練,永遠是一套說辭,提醒自己不能鬆懈,甚至用上警告的語氣。
但是聽這麼多年也習慣了,挺好。他單手打開禮盒,亮出精英賽的金牌。
“哇,這個是金子的。”祝墨停止落淚,天真的注意力被漂亮物品吸引。然而哥哥轉手把盒子蓋上了,遞給旁邊。
不給自己看,祝墨吸吸鼻子,又想哭了。但是不能哭,自己已經4歲,不能哭,否則長不過1米5了。
薛業手裡一沉:“啊?”
“拿著啊。”祝傑往他身上一推,鬆開了手。
送金牌,大概是一個運動員能給的禮物極限。這是他們的辛苦血汗,日夜拚搏,再加上強大的心理應變能力。所有條件都要滿足,最後是運氣。都在一塊金牌裡,雖然它不是純金,但對運動員來說這就是百分百的含金量。
“給我……給我的啊?”薛業捧著它,回憶殺回兩年前。自己偷偷拿傑哥的市級賽單人項目金牌拍照被罵慘。
高中三年,如果說薛業最怕什麼,大概就是怕傑哥把金牌送人。交女朋友,忍了,要是金牌也送了,薛業相信自己肯定會在女生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攔截,恬不知恥地搶回來。
這是他唯一的私心。是自己陪著傑哥訓練,陪他受累受傷受苦,陪傑哥不斷挑戰身體極限,無數次累成爬不起來的狗,沒有人比自己更有資格摸傑哥的金牌。
但是他從不敢說,也沒摸過。
這點心思祝傑何嘗不知道,每次拿回獎牌,薛業就像聞著腥味的貓。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滿臉欲言又止。
無數次假裝不經意地提醒,傑哥,這可是你的勞動果實,千萬彆送人。其實就是他自己想要。
“替我收好,丟了揍死你。”祝傑現在送給他,圓了他這個夢。
除了薛業,沒有人更有資格碰自己的東西。
薛業小心翼翼地捧著,操,傑哥的金牌給自己了,可以和陶文昌吹一百年。“謝謝傑哥,我一定……”
“十六!”傅子昂從很老遠衝刺,帶著嚴峰,一副我們是家人其餘人等靠邊站的表情,“羅爺爺說讓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那個誰,你也跟著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昌子:原來攻略小姐姐要用激將法,記下來!
傅子昂&嚴峰:深度審核那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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