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胡鬨。”張釗把手貼過去,“咱倆的膚色差是救不回來了,夏訓之後可彆嫌棄我黑。”
“就嫌棄你黑,你都黑反光了。”蘇曉原被黑白配的膚色差逗笑,抬眼看見有人下樓,“快來吃早點啊,不然張跑跑全吃了!”
陶文昌正納悶,薛業乾嘛瞪自己?他不落座,而是找了幾個盤子,每樣早點拿一點,搜刮式摘取。
“昌哥你這是養成英國人的習慣了?早飯回床上吃?”張釗問。
“英你妹,為女朋友服務。”陶文昌神神秘秘地說,“昨晚我在小姐姐屋裡睡的。”
張釗瞪大了眼,蘇曉原低下了臉。
陶文昌繼續說:“所以啊,以後彆笑話我,當心我女朋友揍你。”
說完,陶文昌意氣風發地轉身,結果撞上薛業藏包的一幕。昨晚搶走雪莉玫還不滿意,現在把達菲也霸占了,放在他棕色的雙肩包旁邊。
真不客氣啊。陶文昌猜他是泄憤,生氣昨晚自己把祝墨推給他,攪了他和祝傑的好事。再三思慮之後,陶文昌打算大度解決,畢竟也搶不回來。
“爸爸愛你。”他衝薛業一笑,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祝傑對薛業的私占行為視若不見,情緒一掃陰霾,連帶前天薛業睡著了自己隻能動手解決的悶火一並發泄。
中午要陪薛業見奶奶,要是老人家知道自己早上剛剛欺負完親生孫子,估計挺恨自己的吧。祝傑吃著早點,抑製不住想笑。
乾,野逼為什麼麵露迷之微笑?瘋了吧?張釗快掃了幾口,趕緊拉蘇曉原回屋。
薛業一口一口喝著湯,不說話。果然傑哥沒騙人,全自動真累,累死人了。
快到正午之前,薛業從行李箱裡找出一身乾淨衣服:“傑哥,我這麼穿行嗎?”
“行,挺好的。”祝傑抻了一把衣領,和自己一個牌子的T恤,薛業還真不怕被家長看出來。
出門打上車,距離約定餐廳不近。薛業肉眼可見地緊張,和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用上海話說的。車子發動,祝傑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你還會說上海話?”
“一點點。”薛業揉揉臉,“我爸在家會說,我能聽懂,但是再多就不會了。”
“哦,會幾句也不錯。”祝傑鬆了一口氣。當初為了看懂手語,專門做筆記,學文綜都沒這樣認真過,做夢全是薛業的手在麵前比劃。
他可不想為了聽懂薛業和奶奶家的談話,再多學一種語言。
出租車朝目的地移動著,薛業時不時給傑哥講解幾句,介紹上海文化。司機偶爾插嘴幾句,大概聽出兩位乘客不是本地人,熱情介紹景點路線。
祝傑認真地記,上海,薛業的第二故鄉,以後每年帶他多回來幾次,畢竟這邊有親人。
車停在一家潮汕砂鍋粥樓的正門前,薛業下車了,借著玻璃的反光最後整理了一下頭發。
“不至於吧,見家裡人還緊張?”祝傑問。本來不緊張,現在被薛業鬨得也有點出汗。
“傑哥你不知道。”薛業訕訕地開口,“上次……我在電話裡和奶奶吵起來了,你還不知道我……急了什麼話都說。我怎麼開口道歉啊?”
“就……”難住祝傑了,“就說對不起,我錯了,彆生氣。另外……一會兒你彆頂嘴,挨罵就挨罵吧。”
薛業為難。“奶奶罵我就好了,她罵我媽,我才急。”
“那是因為她心疼兒子,心疼孫子。”祝傑反而勸他,“薛業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因為祝墨受傷,或者發生更嚴重的事,我不僅罵死祝墨,我可能還會恨死她。”
“哦……行,我不頂嘴。傑哥你也彆烏鴉嘴,我以後多注意,不受傷。”薛業把認錯九字真經重複幾遍,帶著傑哥進去見家長。
領班帶路,緩緩推開小包間的門。圓桌主位一位吊眼黑發的老人端坐,年紀很大,卻塗了精致的口紅,發絲貼服像一副油畫。次主位坐著兩個女人,一個胖點,一個瘦點,因為薛業的到來,頓時鴉雀無聲。
這就是薛業的奶奶?祝傑又一次推了薛業的腰,把他送到親人麵前去。
“奶奶,我來了。”薛業老老實實說普通話,幾句上海軟語不敢賣弄,“大姑好,小姑好。這是我大學同學,傑哥陪我來上海的。”
大姑瘦,小姑胖一些。薛業拉開椅子自己坐,也給傑哥拉了一張。
縱使有心理準備,這個家裡人誰也不說話的態度,祝傑沒料到,忍得很艱難。
算了,來都來了,看看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迪士尼番外完結。然後是兩章大家要看的蓉姍番外。然後是期待已久的高中軍訓祝傑視角番外。然後我就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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