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軍訓番外17(1 / 2)

“陶文昌?”擋在最前麵的男生把手一支, 撐在了牆上, “你挺愛管閒事,對吧?”

薛業搖了搖頭:“不愛管,我那天以為你們欺負女生呢。”

“嘴還挺硬, 知不知道闖禍了?”

神他媽嘴還挺硬,我渾身上下哪一點不硬?但薛業仍舊往後躲,直到後背全部貼上了牆。“知道錯了,你們能走了嗎?”

“走?行啊, 上回沒喝上, 給兄弟們打幾碗。”他們明顯在挑事,可對麵不接招他們也沒辦法,“剛上大學收斂一點兒, 彆他媽以為天地之下都是你班主任。”

薛業歎了一口氣, 點了點頭。5碗綠豆湯換傑哥一個優秀證,值了。他不和他們對視, 怕自己這個不能激的脾氣被眼神賣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現在自己是陶文昌。

於是薛業又去取碗。部隊禁止搞個人主義,每次隻發一個,人人平等。薛業取一個碗、打一碗,送過去再去重新排隊,反複幾次才把這幫剛上大學的伺候好。

“行了吧?以後彆找首體大陶文昌的麻煩。”薛業擦了擦汗, 在心裡把這幾個人挨個捶飛。

剛上大學的高中男生最容易衝動,薛業經曆過。有未成年到成年的轉化,又成了大學生, 一下子心比天高,裝逼技能開到了最大。

雖然他現在也是這種心態,但已經不想再惹事了,除非事惹他。

“行,走吧,你早認慫不就得了。”幾個男生憋著火來的,不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薛業懶得糾纏再去排隊,結果碗沒了,綠豆湯桶也收走了。

等等!怎麼就沒了?薛業追著收桶部隊看了又看,最後泄了氣。還真是一滴不剩。

行不行啊,綠豆有那麼貴嗎?就不能大大方方煮幾百斤,每次都不夠分。薛業蔫頭耷腦地跑回來,現在後悔剛才沒打一架。

“怎麼了?”祝傑正準備去找人。

“傑哥,我沒打著。”薛業眼紅地看著旁邊每人一碗,“連碗都沒了。”

“沒就沒了,陪我買水去。”祝傑真的渴了,剛要帶薛業出去又被雷教官叫住。

“祝傑你過來一趟,總教官找你!”雷教官語氣有點飄,壓不住很興奮,“我跟你說啊,對麵學校的教官告狀來了,說咱們使詐!”

薛業從後麵擠上來:“我也跟著你們去,總教官找傑哥乾嘛啊?”

雷教官投以疑惑的一瞥,這小子是不是和祝傑綁定過?回回有事都是雙人組。“你跟著我們乾什麼?去後麵等集合口令。”

“我……我怕總教官欺負傑哥,我得跟著。”薛業跟在容易被人欺負的祝傑身後,一副誰也轟不走的樣子。

祝傑把薛業往身後藏了一藏,把話題岔開。“誰說我們使詐了?”

雷教官邁著四平八穩的行軍步表示讚同:“就是,換姿勢那能叫使詐?那叫作戰過程中靈活多變,放在正麵戰場上就需要你們這樣的士兵。敵人不會主動配合行動挨打,咱們要追著敵人打,要把敵人打成落水狗。”

薛業在後麵偷聽,原來是對麵大學的學生集體不服找教官鬨了,說首體大違反規則。這算違反嗎?肯定不啊,賽前沒說不讓換姿勢,有本事你們也換。

你們換一次就知道多不容易了,沒有過硬的實力做基礎輸得更快。

郝運被幾個小教官團團圍住,一時間焦頭爛額。原本隻是一場調節氣氛的拔河,沒想到被首體大的學生弄成繩可斷、鞋可脫的尊嚴保衛戰。現在好了,另外一所大學鬨著要說法,他好不容易當上的總教官活像家庭倫理節目的調解員。

小雷帶著祝傑,郝運遠遠瞧了一眼,精準地捕捉到祝傑身後的小尾巴。

“呦,這不是薛業嘛,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郝運把人拎出來看看,確實很高了,個頭兒快要追上祝傑。

薛業隻看人不說話,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高一軍訓的教官。”祝傑在旁邊提醒,“姓郝。”

“哦……郝教官好。”薛業還是沒想起來,但傑哥讓叫人那就叫吧,“傑哥沒使詐,以前我們高中拔河比賽就這麼弄的,老師也沒說什麼。你們彆想欺負人啊。”

郝運叫薛業的脾氣刺了一下,自己說什麼了?一句話沒說就被懟回來。“我靠,脾氣也見長啊,你小子高中吃槍藥了吧?”

“沒吃。”薛業把臉一偏,“反正傑哥沒錯。作戰要靈活應變,敵人……不會配合挨打。”

這話說到雷教官心坎裡,他嘿嘿一笑:“看看我的兵,可以吧?上陣能拔河,下陣有理論。”

“理論?這叫打嘴炮。”郝運把薛業重新打量。那年這小子連話都不說,時不時蹲下歇著,經常找不到人。

祝傑欺負他也不反抗,不求上進,每天蔫頭耷腦地混日子。最要命的是這孩子踢正步永遠不抬頭,帽簷壓住臉就露出一個下巴。

現在這勇往直前的生猛勁兒,還真是高中吃過槍藥,聲音也變得更洪亮了。隻是他身上……怎麼這麼香啊?

“你來軍訓搞什麼特殊化呢?”郝運又聞聞,確實有一股香味。不好聞,像每年春節村子裡祭祖的味兒。

“報告總教官。”雷教官偷偷地說,“他噴香水,我說過好幾次,沒用,後來一想不影響列隊整體效果就沒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