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莫道吳刀澀(2 / 2)

蘭奕歡翹起來的腳晃了晃,說道:“就是我不太有經驗,怎麼勾引呢?你讓我想想啊!”

他歪頭思考了片刻,自言自語地說道:“首先,先親一下吧……”

蘭奕歡說著,湊過去親了親蘭奕臻的臉。

“然後……”

蘭奕歡的眼睛往蘭奕臻的胸膛上瞥了一眼,心裡想的是,其次可以把衣服扯下來摸摸,但是乾咳一聲,段位尚淺,終究乾不出這事來,意識到自己確實不大是個勾引人的料。

蘭奕歡抬起兩隻手,終於又收回來,訥訥地合起來搓了搓,說道:“然後還是再親一下吧,換個地方親。”

他也就這個最熟了,畢竟是沒跟蘭奕臻在一起時就會的。

蘭奕臻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好笑。

他就躺在那裡,看著蘭奕歡一點點低下頭來,似乎想要吻得靠下一點,但猶豫了一下,終究再次輕輕落在了他的唇上。

“呃,第三……哎!”

蘭奕歡還沒把他那第三招給想出來,突然被蘭奕臻攔腰一抱,反身就給壓在了身下。

“嘶啦”一聲,他衣服倒是乾脆利落地被撕開了,蘭奕臻的手伸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蘭奕歡滿麵潮紅,眼淚汪汪地看了蘭奕臻一眼,幾分氣喘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他們兩個都是第一次和人在一起,為什麼當哥哥就能連勾引人進步都比他快!!!

蘭奕臻也平複了一下呼吸,極力自持。

和蘭奕歡在一起前,心裡總是患得患失,焦灼渴盼,在一起之後,他的心願完全得到了滿足,本來以為怎麼也要比之前安寧一些,卻沒想到那愛意更加狂熱。

他時時刻刻都想要和蘭奕歡在一起,哪怕隻是扮成一個醜侍衛。

更何況,他兩生兩世方知情/事的美好,又當盛年,正是食髓知味之際,但那一回之後,怕房/事太過頻繁

,傷著累著剛剛成年的弟弟,蘭奕臻就再沒有做過什麼。

蘭奕臻突然發現他這個弟弟挺會編,這樣想來,他真好像是被閹了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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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蘭奕臻忍慣了,此時能有一點小小的親熱,他也很高興。

蘭奕歡那點怨念還沒在心裡念叨完,便感到胸口就被擱了什麼東西,緊接著,蘭奕臻輕聲在他耳畔誇獎道:“勾引的好。”

蘭奕歡“嘁”了一聲,使勁將他往旁邊推了推,緊接著拿出那樣東西,正要丟到一邊,忽然一頓。

——那是號令狼毒的鐵令。

原本冰涼的玄鐵,因為被人特意在掌心中捂了一會,所以剛才接觸到蘭奕歡的肌膚時,也一點沒讓寒意把他激到。

黑沉沉的令牌上麵,“狼毒”兩個篆體的字跡上卻仿若透出歲月肅殺的血色。

蘭奕歡以前就摸過這玩意,這件彆人提起來無不諱莫如深,驚悚色變之物,對於他來說卻是十分的熟悉,此時手指在令牌背後輕輕一抹,便立知真偽。

“這是真的?”

蘭奕歡驚訝地看著蘭奕臻,說道:“你給我真的乾什麼?你不是有好幾塊彆人都分辨不出真假的仿品嗎?給我那個就行。”

蘭奕臻道:“獻王有備而來,既然覬覦狼毒,未必便對這樣東西沒有了解。你還是拿真的吧。”

蘭奕歡連忙往回遞:“這不行。這相當於你最後的保命符——”

“你一切平安,才是我最後的保命符。”

蘭奕臻用自己的手,將蘭奕歡的手和令牌都包裹在裡麵:“本來我也一直在讓狼毒保護你,這回你拿著令牌,有什麼事隨時吩咐他們,我也放心些。你……”

他想了想,並沒有告訴蘭奕歡“小心”,而是輕輕地說:“放手去做,都有我在。”

*

這麼多年來,齊弼一直是個十分低調的人。

雖然齊家是個顯赫多年的老牌貴族世家,他的妹妹在宮中當著貴妃,生了兩名皇子外甥,齊弼自己也有不少戰功,但是他卻從未以此吹噓。

甚至在他的二弟獲罪,以及齊塒闖禍流放之後,齊弼都沒有為自己的親人求情,而是擺出一副任憑處置的態度,非常謙恭地接受判決,並積極進行賠償。

這樣一來,原本因齊塒毀壞得仙樓而遭受損失的人不在少數,大家心裡也十分不滿,但拿到了錢之後,背後也不大好意思再議論抱怨此事了。

但也不得不說,齊家其實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虧,因為這些年來,不怎麼理政的正平帝卻對齊家一直頗為回護,這兩次的事件對他們的處置也不算重。

正是因此,雖然戚家勢大,齊家也在朝堂上始終有著一席之地。

很多人都覺得,齊貴妃受寵在這當中占了很大的原因。

——比如隨時都可以宣召自己的家人入宮,就是其他普通嬪妃所沒有的特權。

齊貴妃在大病了幾日之後,便叫了齊弼入宮探望。

齊弼進去之後,隻

覺得整座臨華宮暗沉沉的,充滿了濃重的藥味,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窒息的感覺。

他左右一看,發現原來是四麵的門窗緊閉,於是,走到了一扇窗戶前。

身後,卻有個冷冷的女聲響起:“彆開。”

齊弼手一頓,回過頭來,看見了齊貴妃。

他的臉上不禁微露錯愕之色。

隻見他那個從來都華貴豔麗的妹妹此時竟脂粉不施,長發披散,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麵容更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十分黯淡,唯有一雙眼睛清光冷冷,錐子般盯在他的臉上。

齊弼關切地說:“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如果病還沒有好,還是要多多休息啊。”

齊貴妃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齊弼說:“什麼騙你?”

“不是說孩子換過了嗎?不是說齊塒才是我的孩子嗎?不是說歡兒是你從外麵隨便找來的,與我長相相近的孩子嗎?”

齊貴妃已經站起身來,一步步地走近了齊弼,隨著一句句的話問出,她也覺得心好似被一把鈍刀子一刀又一刀地緩慢鋸著。

她居然也就這麼相信了這些話,真是蠢得不能再蠢。

齊弼道:“是誰告訴你的?”

齊貴妃厲聲道:“你回答我的話!”

“我的答案就是,我沒有騙你!”

齊弼說道:“妹妹,你冷靜一點,先告訴我,是誰對你說了這樣的話,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你疼了塒兒這麼多年,又懷疑他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忍心嗎?”

到了此時,他還在裝模作樣。

齊弼不說這話還好,這麼一說,齊貴妃更是覺得痛徹心扉。

她不禁慘笑道:“我早該知道的,你做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當年,不正是你為了地位穩固,為了你裝模作樣的麵子和野心,出賣了小妹?!”

齊弼道:“娘娘!”

齊貴妃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說出了那段塵封多年的往事:“你明知戚家勢大,但還是在皇上四處找她的時候,透露了她的身份,並說動母親讓她嫁進宮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

“等到她和皇上的關係冷淡下來,你根本不告訴我那個皇貴妃就是她,一轉身又送我進宮……”

齊貴妃扶住身邊的座椅,全身都在輕顫,像一根隨時都會被繃斷的弦:“齊弼,你費儘心思,將我們當成棋子、玩物,我隻告訴自己,都是為了齊家,也忍了你這麼多年,但你怎麼能那樣對待我的孩子!”

“歡兒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做錯了什麼?!”

齊弼發現阻止不了齊貴妃之後,就一直沉默著,像是在權衡還有沒有否認的必要。

片刻之後,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反問道:“是啊,歡兒做錯了什麼?你把他從小養到大,怎麼不好好待他呢?”

齊貴妃如遭重擊。

唉,這女人啊,總是這樣,故作剛強,色厲內荏,其實內裡依然不過是一個無用的婦人爾!

為了點所謂的母子之情,就成了這麼一副崩潰瘋狂的樣子,難成大事,她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何懼哉?

眼見齊貴妃憔悴顫抖的仿佛要昏過去了,齊弼便走上前,扶住了她,歎息道:“好了,咱們也不要互相指責了——”

他的話忽然停住。

短暫的寂靜之後,齊弼的身子一動不動,目光緩緩向下看去。

隻見齊貴妃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鋒利的匕首,此時,這匕首已抵在了他的喉間,刀刃割入肉中。

“齊茵!”

齊弼這麼一說話,頓時有鮮血從刃下湧出。

其實齊貴妃是個從未習武的女子,論武力齊弼遠勝於她,但就是因為如此,齊弼才半點都沒有提防她,竟不慎被對方得手。

此時,匕首入肉,隻要再深半寸,就能夠割開他的喉管,所以連齊弼都不敢輕動,又驚又怒地道:“你瘋了嗎?”

齊貴妃笑了一聲,哪裡還有先前的脆弱,聲音中卻透出無法言喻的哀涼。

“大哥,我是瘋了,你也是。若不是瘋子,怎會這麼殘忍,這麼沒有人性?咱們都是在這個世道裡被迷花了眼的瘋子。”

她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兄長,握劍的手簌簌直顫,卻一寸寸向著齊弼脖頸中壓去。

“我欠歡兒的太多了,想來想去,也隻有齊家不在了,他才能安寧下來。要不,咱們一塊走吧。”

齊貴妃的劍不停地抖,齊弼脖頸上的鮮血也不斷流下來,浸透了他的衣領。

齊貴妃的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心中有著不忍。

她到現在也看不透這個兄長,但前世,齊弼在朝堂上對蘭奕歡的種種逼迫,以及他對五皇子的鼓動和支持,無不說明了,他這樣做,絕對有著巨大的圖謀。

是非不分,殘害血親,他們都有罪,那就一起下地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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