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聲稍止,變成了滴滴答答聲音,好像是下雨了。
一陣涼風吹來,送來嶽少涯那句輕飄飄話,雙修吧...
然後他就緊緊抱住陸青絕腰,湊近過來,似乎...是想親熱...
陸青絕僵住了。
...雙修、爐鼎,兩個詞交替出現。
冰霜因為主人動怒而再次布滿四周,陸青絕眸色瞬間改變,平日冷意褪去,變深沉而偏執,一點碧色幽光出現在眸中,危險恐怖氣息布滿全身。
此時陸青絕動了,眼前這個過於靠近生物讓他不悅了。
走火入魔分兩種,一種是練功時行岔氣走火入魔,輕則重傷功力倒退,重則全身癱瘓,不治而亡。
還有一種,是隻有入了天極境武道宗師才會有,武道宗師修行出了差錯,走入極端入了魔道,也叫作走火入魔。
後者症狀和前者症狀相似,但入魔後不會像前者失去性命,隻會渾渾噩噩,心性大變。
陸青絕是後者,若是放任自己入魔,自然可以重新控製身體和真氣,但神誌卻會失控,變得殘忍好殺,失去理智,為魔念所驅使。
嶽少涯從來不認為陸青絕一個被關起來小可憐會是武道宗師,自然對走火入魔陸青絕危險性一無所知。
他看到陸青絕動了,還有些驚喜,“...你能動了?”
陸青絕要殺人手剛舉起,就被抓住了,手被蓋進了薄被中。
“下雨了,小心著涼。”嶽少涯不但幫人把被子蓋好,還給陸青絕整理了一下衣服,連脖子都遮嚴嚴實實。
陸青絕:“......”
他眸中碧色頓了頓,似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而嶽少涯在靠近到這個距離後就不再移動了。
照理說身體好轉能動,人也應該能說話了,怎麼還是不說話?是啞巴麼?
決定不提及啞巴相關事,免得彆人傷心,最後他打了個嗬欠,“不早了,睡吧。”
兩人現在側身擁抱在一起,雙目相對,近在咫尺,口鼻呼吸相聞,出入彼此。
而陸青絕久未進境第七重《玄陽真解》卻在交換氣息同時,自行運轉了起來。
感受著功力進境飛速漲起,由魔念驅使陸青絕碧色眸光閃了閃,腦中閃過一個被嶽少涯壓在下畫麵。
似乎,不該是這樣。
見到嶽少涯距離隻有兩指紅潤嘴唇,陸青絕毫不猶豫吻上去,掠奪口中氣息。
沃漕!這麼主動!嶽少涯震驚了片刻,覺得姑娘都不害羞了,他還害羞個毛線,不假思索,他也貼了上去。
直接接觸減少了距離帶來浪費行為,陸青絕感覺功力進展果然更快速了,他扔不知足,耗開唇齒,貪婪加深了這個吻,想要掠奪到更多。
嶽少涯卻有點暈,動、動舌頭了?這他媽不是吻啊,這是乾嘛!
還好加深隻是一會兒,等被魔念控製陸青絕發現不能掠奪到更多,就帶著一點不滿退了出去。
徒留嶽少涯腦子亂嗡嗡,這個時代姑娘這麼開放?還是隻有這一隻比較特殊?
...
嶽少涯不知道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他醒來時間依舊是日上三竿。
雨後清新氣息吹進房間,內室不見陸青絕人影,嶽少涯微一驚,連忙坐起尋找。
已經綁定了雙修對象可不能丟了,不然他到哪裡去再找一個。
外間榻上躺著一個人,清逸絕倫人頭發還沒乾,帶著剛沐浴過水氣,沉睡之人眼角下那點青痕也格外豔麗。
他已經換上一件淺青色薄衫,外罩著天青色廣袖紗衣,輕盈飄逸,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如芝蘭,如玉樹。
嶽少涯恍惚了一下,差點以為看到是畫中美男子,這是他昨天買幾套衣服之一,果然很適合這個人。
他隻恨當年讀書少,隻會用好看來形容,無法準確形容出這個人美。
一張字條在桌前攤開,紙上墨跡未乾,‘陸青絕’三個字如行雲流水一樣飄逸,字中透著股莫名冷肅。
是他名字?嶽少涯拿起紙低低念了一遍,“...陸青絕?”
聽到有人喊,躺在榻上人立刻清醒,陸青絕睜開了那雙冷眸,眼中意思很容易看懂,“何事?”
“你名字裡還真有個青啊。”嶽少涯桃花眼彎成月牙,雙修對象願意告訴他名字,是不是代表認可了他,不會逃跑了?
就算是為了保命,他雙修對象也到底是搶回來。
想起昨晚那個特彆放得開雙修之吻,嶽少涯認為自己想是對,他鄭重又把自己承諾說了一遍,“我嶽少涯說話算數,以後都會對你好,絕不反悔。”
說著,為了證明他承諾有效,他立刻跑出去給陸青絕打了洗臉水,拿軟布給陸青絕擦臉,“等等我要出去一趟,你去嗎?”
陸青絕不言不語,看嶽少涯眼神很怪。
醒來時他就發現自己抱著嶽少涯,兩人衣衫雖然淩亂,卻絕對沒有發生他想事情,或許之前是他是誤會了。
嶽少涯所謂雙修,並不是他想那種。
陸青絕不記得昨晚失去神誌時發生了什麼,讓嶽少涯對他態度有了些許改變。
之前嶽少涯也對他不錯,但他其中始終有著陌生和警惕,現在卻用那雙綻放著光芒桃花眼看他,笑見牙不見眼。
“去嗎?”嶽少涯又問了一次,陸青絕就算是啞巴也該有反應了,但陸青絕沒動。
嶽少涯反應過來,陸青絕可能是有一個時間段能動,現在...又不能動了...
那就隻能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陸青絕在能動時間裡自己解決了個人問題,現在不用嶽少涯費心,他隻找小二要了粥,喂給陸青絕,就離開了客棧。
客棧內,陸青絕一人在房內若有所思,他到達瓶頸功力不知為什麼突然又開始增長了......
......
嶽少涯把那件穿了兩天白色外衫換下,也穿上了昨天買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