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雪連忙勸阻,“嶽公子,世上好女子多是,若是真有人辜負你,也不必如此。”
陳酒卻用讚許眼神看過來,“是該殺了,想要什麼樣人找不到,你若樂意,每天換一個都行。”
嶽少涯嘴角一抽,那不就又走原著種馬線了。
見識了嶽少涯不成就死激烈決絕一麵,江月雪忐忑不安,她能做到哪些嗎?自我懷疑之下,她不敢再去招惹感情激烈嶽少涯。
嶽少涯繼續仰望虛空,真開始出神了,剛剛那番話是表現給江月雪看,但未必沒有幾分真心話。
但辜負他之人,殺了就殺了,怎麼值得他賠命,當然是再找一個更好人了...
青驢繞著樹慢慢吃草。
陸青絕人在驢背,卻不忘閉目調息,他身體狀況一日好過一日,每天天亮前總會有一段時間恢複。
現在他也開始嘗試在白天控製身體。
“...心意相通...此生唯一.......一生一世...我,生隨死殉...”
清風送來幾句就斷斷續續話,陸青絕側耳凝聽了片刻,嘴唇就抿成一條直線。
小色鬼。
嶽少涯和江月雪相對而坐,一個深情凝望,一個癡癡回望,氣氛竟似極好。
陸青絕凝視了一眼,手指微微一曲,對著青驢按下去。
青驢吃痛,嚎叫一聲直奔主人身旁,嗷嗚一聲又咬了上去。
“怎麼又咬我?你怎麼不咬————”嶽少涯捂著屁股彈簧一樣坐起來。
驢臉拉長著,眼神無辜,似乎在說,你是主人,不咬你咬誰?
驢背上坐著陸青絕清逸脫俗臉依舊安安靜靜,沒有看笑話意思,卻勝似看笑話,陳酒和江月雪已經笑彎了腰。
嶽少涯瞪了一眼陳酒,拿出水囊給陸青絕喂水。
清涼乾淨水下肚,陸青絕眼中不悅悄無聲息消失了。
*
夜晚,一行人露宿野外。
於放安排了陳酒和嶽少涯兩個新人守夜,親自守著鏢物。
嶽少涯自然把陸青絕放在自己身邊,讓他枕著自己腿睡覺,方便雙修功發作了隨時動作。
江月雪本想陪他們守一段時間,看到嶽少涯腿上枕著那個清逸脫俗男人,不知為什麼,忽然感覺不大好意思過去。
隻剩下對於兩人過於親密一無所覺陳酒和嶽少涯聊天。
一直躺著陸青絕不知何時張開了眼睛,碧色眸光直勾勾盯著嶽少涯叭叭叭說個不停嘴。
兩秒後,他直接就湊上來。
“等等———”嶽少涯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推開他頭製止他,“...上樹。”
陸青絕不解,轉向一旁正莫名盯著他們陳酒。
陳酒總覺得嶽少涯他哥剛剛動作不大對,總感覺是要親上去似,下一刻身體一麻,被一道勁氣擊中了。
見陳酒倒下了,嶽少涯一愣,接著就被夾起,騰空而起。
“他怎麼了?”嶽少涯急急回頭,在望見陳酒兀自咕嚕嚕轉大眼睛,才稍微放下了心。
在帶著嶽少涯躍上了一棵大樹後,陸青絕把人放下就抵在樹上親。
嶽少涯背靠著大樹枝乾,粗糲樹皮磨他背後有點疼,但陸青絕卻讓他調整姿勢時間都沒,不給雙修就狠戾咬上去。
一絲血腥味在唇上蔓延開。
艸,咬破了...嶽少涯不敢再走神,立刻運轉開了功法,兩人氣息再次相通。
月漸漸西移。
枝繁葉茂大樹上隱隱約約可見兩個緊緊擁抱身影。
嶽少涯行功滿四十九周天後,掙紮著想結束,又被陸青絕一拉,按回樹上。
“...還要...”帶著清冷透徹男聲低低出聲。
嶽少涯一震,陸青絕開口說話了,陸青絕不是啞巴!
“剛剛和我一起那個人...”嶽少涯擔心陳酒。
“活著...”
“還要。”陸青絕又重複了一次,然後再次親上去。
聲音很好聽...但,仍然不像女子...
嶽少涯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這聲音中,開始第二輪修煉......
夜深了,嶽少涯困意漸深,身體不自覺軟了下來。
陸青絕一頓,把人抱在懷裡,換了個讓人睡更舒服姿勢。
這是他東西,得愛惜...
*
疏冷月光穿過樹梢,清逸脫俗人再次睜開眼。
今天..能控製身體時間似乎提前了?
帶著寒意眼眸帶著探究看向懷中之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抱著嶽少涯醒來。
不用想就知道,又是魔念乾。
一把推開嶽少涯,嶽少涯腦袋撞在樹上,發出咚一聲,卻依然未醒。
陸青絕頓了頓,輕輕把人扶正,手下不自覺放輕柔了一些。
嶽少涯依舊一身白衣,月光照在他安靜睡顏上,像沐浴在月光下珍珠。
隻要有一點點光源,就能散射出耀眼光彩來。
這個人很奇怪,白衣穿在彆人身上,或飄逸出塵,或儒雅溫潤,唯獨穿在他身上時,是耀目白,矚目任何人都無法忽略他存在。
這個人也確實有令人矚目資本,單那搶他出玄陽教,連一流高手都遠遠甩在後輕功,他就沒從其他人身上見過。
還有...
陸青絕眼神複雜,同嶽少涯在一起這幾天,不止他走火入魔無法控製身體狀況又好轉。
今天醒來,竟明顯察覺出自身瀕臨枯竭爐火陽氣有所增長。
他這門功法極端,雖然進境神速,卻要以消耗自身爐火陽氣來達成,而爐火陽氣乃是進境武道先天重要條件。
練習此法,失其根本,如無根浮萍,爐中火陽消陰漲,極易走火入魔。
往往這門功法還沒練成,修習之人不是生機耗儘而死,就是爐中火失衡,走火入魔而亡。
或許留在嶽少涯身邊會是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