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櫃台下,小虎和小燕身體半透明狀,蜷縮著抱著養魂台上各自的員工證正閉眼睡覺中。
“房精,你說過魂體是不睡覺的。”
房精回答道:【他們並不是睡覺,隻是處於安靜養魂狀態...不過,也算是睡覺吧。】
柳晨晨沒有打擾兩位小朋友養魂,拿起放在養魂台旁邊的設備層鑰匙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一樓,桃花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帶著三位小孩離開旅館。
他們一早除將昨天晾曬已乾的被單衣物疊好放在櫃台上外還把用過的床上用品全部換新,並將換下的被單和睡袍洗乾淨晾在衣架上。
柳晨晨一早就問過房精今天是否有免費入住的名額,當時房精回答道:【今天,勞動能換取一個住宿名額。】
現在,柳晨晨也將這個信息告訴給桃花,桃花溫柔地說道:“謝謝柳掌櫃,我先和家人彙合後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再看今晚是否還要繼續麻煩您。”
“好的。”
柳晨晨來到地下四樓用鑰匙打開門,檢查了一下設備房裡的情況,見房間裡井然有序一切正常就鎖上門上樓了。
回到地下室一樓,桃花已收拾完行李等著柳晨晨上樓開大門。
柳晨晨打開大門,看著桃花抱著小狗,身邊跟著兩位小朋友,走向不遠處揮手的劉嫂。
見住在旅館外的客人安好,柳晨晨感覺心情挺好的。
廚房陽台外青石桌上,新采購的15根七彩香已到貨了。
柳晨晨抽出兩根香放在櫃台上,一根香是客人們修理設備的獎勵,一根香是欠客人的貨。
櫃台有三個抽屜一個櫃子,除其中一個抽屜是隻有柳晨晨能打開的收銀櫃外,餘下兩個抽屜和櫃子是沒有鎖的,任何人都可打開。柳晨晨擔心玩家習慣遊戲中缺少約束性的行為從而造成旅館損失,為防範於未然,將七彩香存放位置從小抽屜轉移到臥室內。
桃花四人離開了,而樓上的客人還在休息中,柳晨晨將淩晨鹹魚下單購買的商品讓小五從倉庫內找出來後裝入購物藍裡,而她在廚房完成二樓客人預訂的早餐。
終於,安靜的二樓開始有動靜了。
對於樓上的四位客人而言,膠囊客房的空間狹小且壓抑,但床卻是很舒服的,至少睡前一直處在緊張和警覺的阿曾和小麗還想著自己不可能睡得安穩,卻不想他們床上一躺眼睛一閉,再睜眼居然是白天了。
從膠囊房裡鑽出來,小麗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沙漠風景,想要打開窗,卻發現下層窗戶好像無法打開,而頭頂上層的窗戶是大打開的,乾燥的熱風吹入讓人感受到沙漠的熱情。
鹹魚打著哈欠從客房鑽出來,“今天一大早,我差點就和衛生間裡的鬼撞上了,還好我反應快,一秒退出衛生間。不過,我有點好奇,為什麼這家旅館的鬼喜歡玩水?”
何濤也起床了,揉著一頭亂發道:“也許是因為他們死在沙漠裡的原因。”
“......”
何濤和鹹魚齊打了一個冷顫。
小麗捂著鼻子道:“你們身上的味可真重。”
鹹魚翻著白眼,連打幾l個噴嚏,“昨天修理設備時沾上的臭味,我又不敢換衣服,就隻能忍著繼續穿,你們也得忍著。”
樓下,柳晨晨將客人預定的早餐放到大廳收納箱組成的桌子上,並大聲通知樓上的客人早餐已備好。
四人懶散地走下樓,表情輕鬆地喝著粥,吃著雞蛋。
也許人才醒過來還不是很清醒,何濤咬了一口雞蛋,順口一問道:“柳老板,你家的鬼童工呢?”
鹹魚含在嘴裡的稀飯差點噴出來,看向何濤的眼神充滿驚歎:小子你可真虎,不想活了。
這會柳晨晨淡定地指了一下櫃台下方,“他們在這裡。”
“哦。”何濤斜著身子看了一眼櫃台下方,然後正好瞧著小虎睜開眼,一雙灰瞳毫無感情地看著他。
“咳咳~~”何濤嘴裡的蛋是真噴出來了。
何濤發誓,他隻是沒睡醒不清醒,一時口嗨,他絕對不曾想到過,鬼居然可以白天顯形。
喂,小鬼們,你們也太不尊重鬼晚上才出現的民俗了吧。
柳晨晨看著地上的蛋渣,還未說什麼,就見何濤直接蹲到地上,從兜裡掏出從衛生間內過量取用的紙巾將地上的垃圾直接撿起來了。
之後時間小燕和小虎鑽出櫃台,安靜地站在大廳裡看著吃飯的大人。
對於白天能看見鬼這樣顛覆幾l人遊戲三觀之事,鹹魚看起來接受很良好,她安靜地繞過小朋友,安靜地拿起早餐上樓去吃。
然後樓上傳出幾l聲壓抑的叫聲。
旁邊有鬼娃娃看著你吃東西,這種心理壓力會影響正常人食欲的。於是,其他三人也非常淡定地學著鹹魚拿著早餐排隊上樓。
兩分鐘後鹹魚返回櫃台,連打兩個噴嚏之後問道,“老板,你這裡有感冒藥嗎?”
柳晨晨從櫃台上拿出兩包感冒衝劑遞給鹹魚,“送你,保重好身體。”
鹹魚大為感動,然後建議道:“老板,二樓白天和晚上公共區域裡的溫差太大了,白天熱還可能忍受,晚上起夜可以直接凍死人,還是安裝空調吧。”
柳晨晨道:“謝謝客人的意見,旅館將儘量改善。”心中隻一句話:等有錢再說吧。
吃過早餐之後,四人將餐具拿下樓,順便將昨晚下單購買的所有物品拿上樓。
鹹魚喝下兩包感冒藥,從物品裡翻找出洗發水,準備趁著還未退房去衛生間把她的頭發洗了。
這時,何濤主動詢問柳晨晨:“老板,這裡有我能穿的衣服賣嗎?”
“運動服要嗎?”柳晨晨一直認為何濤穿睡衣也許是某種特殊興趣愛好。
“要。”何濤點頭,與鹹魚上衣是導遊借給她無法換衣服不同,導遊借給他的服飾是腰帶,他可以很安全地在不解開腰帶情況下換下身上很有味的睡衣。
這時衝上樓的鹹魚又退回到樓梯中間,忙問道:“老板,有我穿的褲子嗎?”雖然修理池子時下身套有維修服,但畢竟她隻穿了半套,沒有達到全身全密封的效果,所以褲子還是染上氣味了,至於衣服那是臭上天也不能換。
“有。”
“我買了,躺贏幫我付款,謝謝了。柳老板,能現在給我嗎?”
“行。”柳晨晨直接打開放在櫃台後當沙發的收納箱,從箱子裡找出一條女式運動褲和一套男士運動套裝稱重之後遞給何濤。
何濤刷卡付款後,柳晨晨注意到何濤手上撓破的血包,驚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何濤苦著臉道:“老板,你家旅館地下四樓是不是養了什麼蟲子,咬人一口一個血包。”
說完又向柳晨晨展示了小腳上被撓得破皮的傷口,埋怨道:“血包太癢了,被我抓破直接飆血。還好睡前用肥皂水洗了幾l遍,才勉強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