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的人都散了，黎曉看著麵前這個男孩子，他側麵對著她，望著天台遠方的風景，下顎線條流暢迷人。
“抽煙嗎？”
趙鑫鵬把煙盒打開，懟了懟陳潮又的肩，試圖打破僵局。
陳潮又回過頭看了一眼，“不。”
倒是黎曉走上前去，豆蔻色的指甲在煙盒前一晃，抽走了一支。紅色的火焰亮了，她把煙燃上，湊在嘴邊吸上一口，煙霧彌漫開來，精致的麵孔模模糊糊。
“怎麼，現在為了她煙都戒了？”
趙鑫鵬有點看不下去，“黎曉你彆說了，畢竟那麼多年情誼。”
黎曉笑得繾綣，“他還在乎這麼多年的情誼？”
字字帶著刺。
陳潮又回頭，眼神冷的嚇人，“你鬨夠了沒有？”
黎曉聽到這話，心像猛然停止，拿著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陳潮又走過來，逼近，臉色冷漠，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淩厲的。
“你喜歡我嗎黎曉，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那點虛榮心？”
“今天的事，我沒有和你計較。但是換做無緣無故被潑水的是你，你黎曉怕是要十倍奉還。”
他沒有發火，語氣平淡。
黎曉渾身都在抖，眼淚從眼眶中滾出，美得驚心動魄，“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人？”
陳潮又看著她，“黎曉，我們都是這樣的人，可她不是。”
可她不是。
聽到這話，黎曉心裡的那點希望全部熄滅，她是獨特的那一個。
這幾年，陳潮又身邊的人來來去去，黎曉始終在他身邊，她喜歡他得心應手的處理好任何事情，但又對什麼都慵懶散漫的樣子。
她以為她才是獨一份的，他對她笑，也滿足她幾乎所有的要求，卻從來不會主動的去做什麼，可她以為他生性冷淡，偏偏就迷戀這樣的他。
趙鑫鵬看著他們倆，攬過陳潮又的肩，“兄弟，動真情了？”
陳潮又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
“但是黎曉，今天這樣的事，沒有下次。”
在校園裡都是議論紛紛八卦三角戀的情況下，舒紓像是沒收到任何乾擾一樣，穩穩的期末考試拿下年紀第一的好成績。
終於寒假來了。
一覺醒來，舒紓掙紮著從床上起身，隻覺得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大腦睡的一片空白。她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看了眼牆上的鐘。
竟然一覺睡到傍晚了。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整個房間裡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她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打破這份寧靜，悄悄地打開房門走出去。
睡的時間長，嗓子有點啞，舒紓在客廳裡倒水喝，聽見另一個房間有隱隱約約的聲音。
“張老師您才是客氣了，什麼貴不貴的，您太太喜歡就好。”
“是的是的，這個學期進步大也多虧您的幫助。”
“……”
是媽媽的聲音，語氣聽起來帶著討好人的卑微。她再熟悉不過，因為以前多少人在飯局上求她們家辦事時候的口吻，和這時的太過相似。
舒紓還天真的想過，在考試考好之前，老師的關照是看到她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