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父自覺自己解決了家庭矛盾,沒有察覺到於秋春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他心滿意足,昏昏睡去。
看到他這個樣子,於秋春的火氣就像被憋在了心頭,吐也吐不出去,咽也咽不下去。她轉過頭來,怒視翟言,眼神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翟言無視她,轉身淡定地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一早,他就傳馬經理來到總裁辦公室,遞給他一張薄薄的個人信息表。
馬經理匆匆掃了一眼,是於天逸的信息,而職位那一欄赫然寫著總裁助理。
不知道翟言這是什麼意思,他腦袋上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滴。
翟言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原本給他安排的是什麼職位呢?”
馬經理渾身一抖,嚅囁著不敢搭話。
翟言似乎就是隨口一提,也不在乎他的答案,“於天逸以後就由我帶著在總裁辦好好學習,至於何安然,你們之前給他安排的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端坐在辦公椅上,眼睛長久地停留在對方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像椅子上長了針一樣,馬經理坐立難安,等了半響,才聽到對方幽幽地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挺好的,繼續保持下去。”
說完,不等人反應,他揮揮手示意馬經理離去。
經過這兩次敲打,馬經理已經徹底歇了所有心思,昨晚的見麵隻有他和於秋春才知道,誰能知道翟言居然這麼早就會察覺?
他仔細揣摩翟言的話,聽話地保持現狀。
於天逸怎麼可能會是好好工作的那一類人!在旁人看來是起點極高的總裁助理,在他看來卻是翟言對他的羞辱。
他不願意被翟言指使,什麼事情都和對方反著來。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故意出錯後,翟言還是沒有將他調走,反而安排了助理專門幫他查找紕漏。
給助理安排助理,一時間,總裁辦的八卦傳到了整個公司。
於天逸恍若未聞,隻覺得翟言是專門找了個人監督他,反感過後,行事更加肆無忌憚,將所有的工作都交到對方手裡,自己跑出去找樂子。
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被於秋春逼著不能遲到早
退後,開始三天兩頭的就去找何安然,反正沒有出公司門就算是在工作不是麼。
何安然在公司最新成立的部門,也是翟言將所有資源都偏向的地方。
翟氏一直做的是大眾實業,少有高精尖的產品,翟言力排眾議,集中所有資源,全力開發以微腦為基礎的各項硬件設施,幫助本源科技在國內打開市場。
在這種全是抽調的頂尖人才的部門,也是最缺人手的地方,這批實習生一大部分都來到了此地。
一開始於秋春想的是翟言隻是幸運地站在了風口,若是讓於天逸掌握研發部,絕對能代替他在翟氏的地位。
於天逸沒來,何安然可是來了。
他本就學曆不夠,根本看不懂周圍人在乾什麼,在幾次一問三不知後,就被發配到最偏僻的角落,每天就負責打印文件,整理材料。
“小何,下午會議的資料在這裡,你去打印出來,在會議開始前保證人手一份。”
來人是專研地麵信號接收器的組長,何安然的直屬上司。
他位於這個領域金字塔頂端的位置,從學生時代起就一路突出,後來更是在眾多大學的爭搶下留在了山南大學任教,潛心研究,隻偶爾出任一些公司的顧問。
不知和翟言談了些什麼,他接受了翟氏的招攬,組建了自己的團隊。
他將一疊厚厚的草稿交給何安然,轉身匆匆就走,沒有注意到被其他人撞的個正著。
“好的,王教授。”
何安然手忙腳亂地整理這疊草稿,一抬頭,就看到於天逸陰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