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紈絝戰神4(1 / 2)

翟言順著官道追來,知道了尋覓已久之人現在的身份,不由想到躲在他身後的那個少女。

上一世時,翟言也就見過葉楹兩次,第一次,她在自己身邊顫抖,眼淚直直地往下掉,嬌小的身軀被裹在被子裡,無力的承受著身後的譏諷謾罵。

第二次是在洞房。

紅燭泣血,新嫁娘行屍走肉般坐在床上,兩人都不願意,兩人都無可奈何。

新郎官醉陶陶地推門而入後,才在周圍人的尖叫聲中覓得一絲清醒,隻看見那紅衣被更深的紅染透。

翟言將所有人都趕出洞房,他被世界意誌控製,能做的不多,僅僅能讓一個無辜女子在死後得以清靜幾分。

“葉公子。”他拉住韁繩,和馬車同行,向坐在車轅上的人拱手行禮。

葉景還有些彆扭,微微避開,隻點頭示意。

還不等他有其他動作,就感覺肩胛被人製住,一隻手突兀地橫到了腰間。

翟言出身將門,騎術自然不俗,葉景一世家公子哪裡是他的對手,不待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人就已經被擄到到了他的馬背上。

“三小姐,借你兄長一用,今天的事我必給你一個交代。”翟言朗聲說道,一揚鞭,很快就將慢吞吞的馬車拋在後方。

葉楹不知發生了什麼,忙將簾子掀開,探頭向外看去。

隻看見一道黑色的馬影,疾馳而去,幾息就消失在遠處的彎道上。

她眨了下眼,不解地坐直身體,吩咐不知所措的車夫趕緊回府。

義勇侯府的小侯爺行為乖張她早有耳聞,但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敢直接上來擄人。好在對方看起來並無惡意,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早點回府將此事告知家主為妙。

葉楹為自己的兄長擔憂,葉景此時也才剛回過神來。

“你放開我!”他咬牙道,翟言這人的身體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胳膊硬邦邦的,橫在他身前,實在是硌得慌。

翟言沒有回答,被壓製多時的藥效猛烈回擊,他就勢一倒,將下巴搭在懷中人的肩膀上。

葉景哪知道這登徒子居然還敢更進一步,左右掙紮不得,慌忙拿手肘朝身後杵去。

“彆動。”翟言將他箍得更緊,清瘦公子的後背緊緊貼在武人火熱的胸膛上,“去相國寺,找圓慧大師。”

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翟言隻說了這一句,就脫力般地倒在葉景身上。

相國寺的圓慧大師極擅醫藥,葉景此時大概也知道他是在公主彆苑沾上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不得不暫時忽略這曖昧的姿勢,微微俯身,防止背後之人顛落下馬。

好在相國寺就在隔壁山頭上,翟言的馬是陛下親賜的關外神駒,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達。

葉景為人正直,雖然內心咬牙切齒,但不得不忽略身後的炙熱,片刻不耽誤地帶著人朝相國寺趕去。

可是再怎麼正直的人也無法做到毫無芥蒂,當駿馬奔騰,身後之人愈發過分時,他再也忍不下去,使勁在翟言手臂上擰了一下。

“你老實點!”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葉景原本白皙的臉龐此時已經紅透,且還有不受控製繼續向下擴散的趨勢。

隻是被擰了一下而已,不疼不癢的,但翟言從不吃虧,立刻就想找補回來。

他假裝被擰疼,悶哼出聲,臉也順勢偏向想要的方向,薄唇在對方的脖頸間摩挲。

葉景從來沒有出手傷人過,聽到他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趕緊擔憂地回頭看去,不料正好撞進那雙帶笑的眼睛裡。

這……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又羞又惱,立馬拚命掙紮,想將這登徒子抖落下去。

翟言哪裡能讓他如意,鐵臂一箍,將兩人挨得越發緊實,像個牛皮糖一般黏在了懷中人的身上。

兩人一路打打鬨鬨,很快就到了相國寺外。

接引的小沙彌眼疾手快,立馬將翟言扶下馬,一位看起來年齡稍大點的僧人也趕了過來,將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上。

葉景一路疾馳過來,不僅身上壓著這麼多重量,先是要保持姿勢怕對方摔下馬,後是用力掙紮,此時已經是腰酸背痛,慢了半拍才跟了上來。

他一邊揉肩,一邊看著僧人招呼他人抬來擔架,皺眉對翟言道:“彆裝了,自己好好走路。”

明明力氣大到自己掙脫不得,怎的到了相國寺了還要裝模作樣。

那僧人詫異地看了葉景一眼,讓其他人將翟言帶去圓慧大師那裡,低頭合十,向葉景解釋道:“剛剛這位施主渾身燥熱,血脈洶湧,想來是受了什麼強效之藥。”

他指責般地看向葉景,解釋道:“此等虎狼之藥本必須及時發泄才能舒緩藥性,但該施主卻用內力壓製,導致藥力反撲,才使得經脈具亂,無法自控,自是無法自行走動。”

那僧人說完,對著葉景再次行禮後,就也朝圓慧大師的藥房走去。

葉景剛還不懂他為什麼向自己解釋,聽完之後立馬羞臊到不行,原來翟言真的不是裝模作樣。

他焦急地趕緊跟了上去,暗自反思自己怎會如此刻薄,自從遇到翟言後,自己都快和平時判若兩人。

相國寺一直免費治病施藥,僧人們幾乎能自行解決平常的症狀,要圓慧大師親自來處理的,都是十分棘手的症狀。

宴會因為這些波折,散的極早,兩人來到相國寺時才巳時剛過,但卻幾乎是折騰到了過了午飯時間,翟言體內的熱毒才勉強祛除了大半。

葉景在房外等了許久,直到圓慧大師的治療結束,這才被小沙彌帶進屋內。

“此藥名情香,采取千餘朵情花之花粉,輔之多種珍惜藥材才可製成,隻要進入人體內,就能使人無法自控,和禽獸無差。”

翟言已經醒了,正半躺在床上聽圓慧大師和他說話。

葉景剛進來,聽到大師還在講述病情,本想退出去,卻被翟言眼神示意不用。

“施主用內力壓抑多時,熱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即使現在老衲已經祛除大半,剩下的卻還是無能無力。”圓慧大師歎了口氣,走到桌前,寫下一張藥方。

“那這些未祛除出去的熱毒對身體有何影響?”葉景趕忙追問道,聲音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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