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紈絝戰神7(1 / 2)

葉家藏書閣各種珍貴典籍數不勝數,都是每一代家主嘔心瀝血搜羅拓印而來,幾乎涵蓋所有目類,醫書自然也不例外。

葉景沉迷於書海之中,翟言也就厚著臉皮跟到了葉府中來,美名其曰一同研究。

兩人膩膩歪歪,仿佛並不在意最近京城世家貴族風平浪靜之下的暗流湧動。

翟言被詔進宮時沒有遮掩,公主彆苑在場那些貴女的家人自然也多留了一份心,想看看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除了宮內那一箱接著一箱搬給翟言的賞賜外,似乎一切都無事發生。

宮裡隻說義勇侯是誤食了有毒之物,還張貼了皇榜廣招天下名醫。

眼看著這事似乎是要被掩蓋下去,有些想要借機生事的人家也隻得偃旗息鼓。

其中最為憤懣的就屬臨安侯夫人王氏。

葉景生母亡故後,臨安侯就抬了先前的妾室為妻,王氏對先夫人留下的這對兒女如鯁在喉,恨不得除之後快。

知道葉楹在公主彆苑差點就被旁人算計,她想的不是如何寬慰繼女,而是如何用這件事來鉗製葉景兄妹。

雖然事情並沒有發生,但是旁人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般的人家都隻是隱隱約約知道公主彆苑裡似乎發生了什麼醜聞。

王氏心中一喜,這不正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靠這些不能說出口的隱秘,她隻消隨便拿著什麼由頭懲治葉楹一番,外人自然會猜測葉家小姐是不是被汙了清白,以至於連家族都不容她……

懲治的理由都是現成的,不知禮數,衝撞了公主等貴人。

葉景之父,現臨安侯在朝中隻領了個閒職,他並未繼承先祖風骨,滿腦子都是如何攀附權貴,怎麼容得女兒這般毀自己前程。

先臨安侯桃李天下,教出無數名相良臣,但是僅有的一子卻駑鈍不堪,行事衝動易受挑撥,容易為自身、家族招禍,為保全獨子,老侯爺就隻讓他做個富貴閒人,轉而精心培養孫子以望其能支撐門楣。

臨安侯不知老父的良苦用心,隻認為其是不待見自己,記恨其不幫自己鋪路,讓他隻能在自己跑去結交其他權貴時處處碰壁。

王氏就打算從這裡下手,想讓臨安侯惡了葉景兄妹,可是還不等她開始吹耳旁風,翟言就徹底粉碎了她的美夢。

來臨安侯府的第一天,翟言就直接搬出了康元帝。

說是義勇侯誤食毒草,太醫束手無策,陛下知道葉景博覽群書,臨安侯府藏書甚多,特地讓他助太醫尋找去毒的良方。

翟言帶了太醫和康元帝口諭一同上門,臨安侯出門接旨,自覺蓬蓽生輝,無比感謝先輩的遠見,仿佛看到了臨安侯府因為藏書閣,終於被陛下看重的未來。

這個時候王氏再講什麼葉楹衝撞了公主,哪裡會有任何效果,臨安侯已經在其他朝臣的吹捧中飄飄欲仙。

他哪知道旁人隻是想探聽一下翟言的情況,隻看到往日高攀不得的丞相國公都借著藏書之名來與他交談,又是小心惶恐,又是喜不自勝。

主君諸事順暢,如不是有病人在,恨不得在府內大擺筵席,王氏哪裡敢掃他的興,就連翟言的刁難也隻能自己忍了下去。

翟言這幾天可是擺足了紈絝的架子,飯菜稍有不足不吃,茶水不是貢品不喝,就連床上的罩子都被他撕了下來,硬是要王氏換成一米千金的綃紗。

王氏一開始還想著給葉景添堵,不讓救助義勇侯這麼大的功勞落在他的身上,後來隻要她一出現,還沒開始動什麼心思,翟言就立馬把她鬨得不得安寧。

闔府上下皆被他指使個團團轉,她這個主母都像是照顧人的老媽子。

王氏鬱悶心一橫,將自己正值妙齡的女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見拜見侯爺。

可誰料前腳剛把人送過去,後腳就見到女兒哭哭啼啼地跑回來,衣衫淩亂,釵環散落。

說是小侯爺看到她之後讚歎美人如花,就讓她穿著春衫在院子裡站著,還笑著讓下人往她身上澆水。

這天寒地凍的,可把王氏心疼得,知道女兒連翟言的院子都沒進得去後,再也不敢在他身上做文章。

她消停了不代表其他人就要消停。

翟小侯爺最會的就是得寸進尺,玩鬨一般的又折騰了她幾番之後,槍口一轉直指痛處,要把葉景院內的奴仆全換一遍。

王氏這可不願意遂了他的意。

這天,王氏正在為翟言的刁難發愁,就看見臨安侯醉醺醺地回府。

她趕忙上去迎接,裝作不經意地提了此事。

“若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好也就算了,可是自從小侯爺來了府上,什麼不是用的最好的,那樣不是我親自挑選了送過去,怎麼現在連人都趕了出去,好像我們臨安侯府得罪他一般。”

王氏說著說著,就用帕子按住眼角,擺出一副暗自垂淚的模樣。

臨安侯不以為意:“換了就換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一群下人罷了。”

怎麼就不是大事!

培養那麼多暗樁花了她多少心血,王氏心裡吐血,差點將手上的帕子撕碎。

她深呼一口氣,繼續遊說道:“那些都是府裡的家生子,都是葉景那孩子使喚慣了的,小侯爺說換就換,這不是一點臉麵都不給他留麼?”

“再說了,若是傳了出去,旁人指不定會說我們如何趨炎附勢,為了攀附義勇侯,竟對在家裡伺候多時的老人也不留情麵。”

臨安侯是想結交權貴不錯,但與此同時也非常之愛麵子,聽了王氏這話,不由正色思索。

王氏趁熱打鐵,她這段時間被翟言可折騰得夠嗆:“他義勇侯是侯爺,我們臨安侯府不也是一樣的勳爵人家,哪裡需要這般小心賠笑,自降身份。”

她以為自己這樣說會激得臨安侯為了維護顏麵,硬氣起來,不再對翟言諸多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