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花家兩位小姐有些矛盾,花寧對姐姐有些不滿,使了些小計,欲陷害取笑於她,沒想到執行的丫鬟蠢鈍,錯認了對象,不小心牽扯到彆府的小姐身上。”
長公主還沒說完,燕肅城就打斷她:“不對,還有翟言,他那天還中了藥,後來好一段時間身體都沒好。”
他似是看到了最後一根浮木,死死抓著,不敢承認自己一直以為的真相居然是假。
看來他這急吼吼的樣子,齊懷玉肯定他隻是聽旁人說了幾句,不是自己找到證據。
內心冷笑,齊懷玉裝作一副羞於啟齒的樣子,半天才勉強開口:“小侯爺那……哎,這讓我怎麼說呢。”
等到燕肅城又開始催促,她才支支吾吾說了個大概,將自己在其中的作用全部隱去,隻把花寧的算計和後來的結果全說了出來。
“花寧給小侯爺下了藥,又讓下人引花靈去到安排好的地方,想讓兩人鬨出醜事……最後還是葉公子急中生智,將人都引走,還試探出了是誰在背後搞鬼。”
“怎麼會這樣。”燕肅城愣愣的,腦海裡已是一片混亂,口不擇言道:“要被翟言那淫賊奸汙的居然是葉家小姐?”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長公主嗬斥道:“花寧雖使下毒計,但幸好小侯爺內功深厚,將藥性壓製了下來,事情並沒有發生,女子閨譽最是要緊,你怎麼張口就是那些胡話。”
燕肅城被她訓斥得頓口無言,根本無法反駁。
齊懷玉可不傻,聽剛才他脫口而出:“居然是葉家小姐”那就說明他聽到的隻是風言風語,連受害者是誰都沒有搞明白。
再回想他對翟言的咬牙切齒和這一整天都不看自己兒子一眼,齊懷玉腦子一轉,已經將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
無非就是有人在背後挑撥,借著陛下封口的力,將屎盤子往她頭上扣,讓這渾人以為自己和翟言發生了什麼。
齊懷玉心中暗恨,麵上卻裝作不知他懷疑自己不貞的模樣,隻疑惑地看向他。
“此事畢竟關係在場所有貴女,事後陛下已經私下懲治了花家,還安撫了無辜的受害者,所有知情者都對此三緘其口,你為何突然要來詢問此事?”
“我……”燕肅城根本無法開口,難道他要說他信了花靈,認為自己的孩子是翟言的種?
他漲紅了臉,隨口糊弄了過去,不敢再看長公主,生怕被她發現自己的想法。
從長公主說出葉楹的名字開始,他就知道對方並不是在騙他,在那突然出現的記憶中,葉楹確實才是那個不得不嫁給翟言的人。
不知為何,他並不認為這突然出現的記憶是假的,雖然其中發生的事與現在不儘相同,但他卻篤信那些事曾經發生過。
話本裡不是常有那種拯救蒼生的神話麼,或許就是他前世作孽太多,上天可憐眾生,派了神將下凡來扭轉禍事。
燕肅城胡思亂想著,心裡一片冰涼。
事已至此,他也看出花靈和他說的沒幾句真話,先前他沉浸在虛構的屈辱中,居然沒有發覺其中的漏洞。
花靈說皇後十分珍惜翟家血脈,暗示自己她會為了孩子將自己滅口,可倘若翟言真的和長公主有染,兩人成婚不就是皆大歡喜,何必要在自己這裡轉一回合。
燕肅城當初有多信任花靈,現在就有多少懷疑,既然此事是假,那花靈為何冒那麼大風險來告訴一個假消息?
自己與翟家失和,難道對她會有什麼好處不成?
燕肅城和長公主躺在一張床上,琢磨了一晚旁的女人,第二天又眼下青黑的起身,與她一起進宮去向覲見太後,為宴席上的失禮告罪。
作者有話要說:要準備考試啦,以後隻能空閒時間寫一點點,我會掛一個月的請假條,跪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