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三秀爺打醬油二十七(1 / 2)

墨家軟禁殷清歌期間, 還斷絕了殷清歌和外界的一切通訊, 於是自離開青瀾開始殷清歌一直未能接到青瀾的任何信息。

而等殷清歌再回到青瀾,不論是他和墨有舒,還是青瀾的那些人都是震驚的。

殷清歌等人的震驚是因為,他們隻是離開的這段時間裡, 殷文言竟然背上了許多的罪名,甚至被關押進了寒骨嶺的禁地。

而最近還傳來消息,殷文言已經被不明人士劫走, 看守的妖獸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青瀾的那些長老管事們震驚, 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想到殷清歌竟然在音訊全無了幾年後,又突然安然無恙的出現了。這出現簡直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甚至不少人都心虛的不知所措起來,但卻都還在極力的掩飾和汙蔑著殷文言做了什麼, 他們是多麼的不得不才決定那樣處罰他。

殷清歌聽了什麼都沒說,隻是沉著臉,但越是這麼安靜背後風雨欲來的味道才越發的濃重, 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而墨有舒在一旁則是冷笑, 他沒想到的是他重得了一次機會再回到這個世界, 明明起點是一樣的, 但讓他意外的是後來的走向卻與曾經偏離得越來越遠, 這也才使得他沒有再盲目的相信著自己曾經的記憶。

隻是他沒想到, 這一世殷文言竟然會有這樣的遭遇,明明前世殷文言的修煉一途都是很順遂的,一直到去了四海才有了各種大危難, 而他自己也遭遇了墨家的毒手被困在無儘的黑暗中不知生不如死。

而在一群冷汗直流的長老管事中,隻有一個人還是淡定的,就是木良吉。

在殷清歌和墨有舒去四海後,音訊全無的幾年裡,木良吉被諸位長老推選成為暫時的青瀾的最高代理人。

這幾年的經曆讓他變得更加意氣風發,除了殷清歌剛回宗時的瞬間錯愕,後來一直都是沉著而冷靜的,看不出任何問題——隻除了一直對他有所關注的墨有舒,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隱藏極深的野心。

這時他站出來,朝上首的殷清歌行禮後,慎重道:“殷師弟會做出那樣的事,不論是門中諸位長老、管事還是各位同門也是難以置信的,隻是在我們搜查到的證據中,種種跡象都指向殷師弟,我們雖也痛心,卻也無可奈何,還請掌門慎重定奪!”

墨有舒聽了隻覺得可笑,木良吉這話說得好聽,但到底還是將殷文言說了個十惡不赦,話不多卻也在隱隱的威脅著殷清歌。

隻是,他也不想想他才活了幾個年頭,是個什麼人,敢這樣對殷清歌說話,他到底還記不記得這偌大的九州第一派“青瀾派”都是由誰一手建立的?

而殷清歌全程就靜默的聽著那些長老管事和木良吉說話,期間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眼神卻越來越沉如潭水。

他平日雖然對殷文言嚴厲而不苟言笑,但那終究是他愛妻留給他的獨子,說起來沒有任何人能比他這個做父親的更愛殷文言。

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殷文言的秉性,他們以為憑他們幾句話他就能拋棄自己的獨子?他們以為,他殷清歌從四海來到九州建立這青瀾派到底是為了什麼?

殷清歌的沉默和麵無表情,使這議事堂的氣氛越發的壓抑沉重,他不說話彆人也不敢說話,而木良吉就一直保持著彎腰抱拳的姿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眼中的情緒變化萬千。

在這壓抑的氣氛中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有人以為自己要被這壓抑中致死的時候,殷清歌卻突然開口說了唯一的一句話,讓他們都先回去。

“我剛從四海回來甚是疲憊,還有什麼要議的,待遲些吧。”

眾人連忙如釋重負都趕緊離開了議事堂,隻有木良吉還站在堂中還不願走,正準備走的大長老看到了,皺著眉頭上前將人強行拖走。

似責怪般,實則卻是提醒的說:“掌門剛回來,還有什麼事等掌門休息好了再說!”木良吉隱有不甘的跟著大長老也一起離開了。

偌大的議事堂一時隻有殷清歌和墨有舒兩人,殷清歌習慣性的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目光還看向那些人離開的方向說了句有些突兀的話:“青瀾派安逸太久了。”

墨有舒卻是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他雙臂環抱在胸前,合起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下巴上,笑著道:“掌門所言極是,青瀾還有更長路可以走,內部的腐爛也該剔除了。”

青瀾派掌門殷清歌回宗的事不出一日便已傳遍了九州,之前在殷清歌“失蹤”期間打過青瀾派主意的人都開始戰戰栗栗,不少人都自覺的在得知消息後就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但多數落井下石的人都被殷清歌親自教訓了。

殷清歌不但對外態度強硬,對內也是同樣的雷厲風行,開始了大規模的清洗和換洗。雖然有人反抗,但更多人還是害怕。

自殷清歌建立青瀾後太好說話了,這才使他們忘記了在建立宗門之初的殷清歌是怎樣的一個人。

而原本修為一直都停留在元嬰大圓滿的殷清歌,這次回來後的第二天竟然就直接突破至渡劫境。那天地異象讓所有見證的人都心驚膽戰,那粗大而血色的天雷單單隻是看著,他們就覺得氣血翻湧,眼角都要迸裂。可等異象散去後,殷清歌卻帶著更加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壓安然無恙的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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