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東京去跟繼國緣一打架……
那還是算了吧。
“不是打架,”舞香糾正道:“是交流。”
無慘不為所動:“在這裡它們就是同義詞。”
他一想到會見到繼國緣一那張臉,就完全喪失了參加什麼交流會的心情。
“那既然哥哥不去的話,我也不要去。”
舞香就這樣簡單地做出了決定。
但是無慘立馬開始叫停。
“還記得生日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無慘讓她回憶一下。
舞香認真地看著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我不記得了。”
於是無慘又要跟她講一遍。
“不要總是我做什麼就跟著做什麼,你得問問自己的想法,想一想你自己的願望。”
舞香露出一副大腦空空的樣子對無慘說:“我沒有什麼想法。”
無慘頓時陷入了沉默,麵無表情地看著舞香。
他歎了口氣。
這時候坐在他對麵的妹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說自己是在開玩笑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哥哥。”
舞香跟無慘解釋說:“你希望我能變得有主見,不要總是依賴你的決定。”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正如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所以每個人的願望也都是平等的。容易實現的願望和不容易實現的願望,不應該以此來劃分它們的價值或是對錯。
不過她哥哥似乎很在意她的想法——如果她能多想些關於她自己或是其他人,而不僅限於他的事情,他一定會更加高興。
於是舞香對他說:“我想去參加交流會。”
聽到這話的無慘果然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看著他高興的樣子,舞香就覺得自己也高興起來了。
-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舞香告訴庵歌姬自己要去參加交流會。
庵歌姬下意識就以為是他們兄妹二人都要參加,因為他們能黏在一起的時候一定會在一起,但是無慘卻對她說:“我不去。”
意外的目光投落在他的身上。
庵歌姬覺得這簡直令她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說……你們吵架了嗎?”
舞香很不解地反問庵歌姬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因為無慘不是說不去嗎,但是舞香你卻要參加。”
如果是按照平時她的作風,肯定又會對庵歌姬說:“既然哥哥不去的話,那我也不要去了。”
但是聽到了無慘的決定之後,舞香也沒有要改主意的意圖。
被庵歌姬這種說法砸臉的無慘,足夠清楚地明白了他人眼中的舞香是怎樣的形象了。
——她簡直就是無慘的小尾巴。
因此,無慘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改變這種現狀才行。
要讓彆人知道,舞香也是有她自己想法的人,而不是隻會跟在哥哥屁股後麵的小孩子。
“我們沒有吵架,”無慘對庵歌姬說:“舞香隻是做了自己想做的決定。”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股子驕傲的意味,好像無比自豪的樣子。
庵歌姬其實很想問你到底在驕傲什麼,但是她忍住了。
——大概是在為妹妹的成長而感到驕傲吧。
雖然在庵歌姬看來,恐怕隻有無慘不知道他妹妹究竟有多……思想成熟。
“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就決定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談另一件事情,舞香。”
庵歌姬單獨留下了她。
她告訴舞香:“有一個特級任務需要你去解決。”
前提是,如果舞香能趕得上的話。
“十幾分鐘之前有一處的「窗」監測到有特級咒靈出現的痕跡,在東京的一處少年院中,發現了疑似宿儺的手指泄露出來的氣息。”
如果目標建築內還有其他咒靈的話,很可能已經跟宿儺的手指結合,這就代表裡麵的咒靈已經是“特級咒靈”。
雖然在監測到詛咒的痕跡時就第一時間安排了附近的居民撤離,但是少年院內部的情況暫時無法確定。
初步的預測是裡麵應該還有無法撤離的人群,不過生死未定。
情況相當緊急。
“東京。”舞香重複了一遍地點。
東京離京都有三百七十公裡,光是乘最快的新乾線就要花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更何況舞香現在是在京都高專的校內。
從京都高專前往車站也要花不短的時間。
“為什麼不讓五條悟去,他不是在東京高專任教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庵歌姬神情嚴峻地說:“五條悟被派去執行其他任務了……等等,你這樣直接叫他的名字……算了,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