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好能拿來跟家入硝子拉近關係。
“是嗎，歌姬她居然還記得那種事啊……”家入硝子拿著一罐啤酒跟舞香聊天，她打開拉環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將打開後的啤酒遞給舞香，“要來一罐嗎？”
舞香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可以。
“噢……”家入硝子點點頭，口吻揶揄道：“很聽話哦。”
沒有附和她，也沒有反駁。舞香趁著緣一還沒有醒過來，問起了五條悟的事情。
其實她是覺得，如果提起高專時期的五條悟，那就會不可避免地出現夏油傑。
舞香覺得，這樣或許能聽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內容。
她問硝子：“我聽說他是咒術界的「最強」，這個稱號是誰給他起的呢？”
“唔……”聽到這樣的提問，家入硝子下意識摸了摸白大褂的口袋，她從口袋裡摸出了煙盒跟打火機。
“這個要嗎？”硝子把煙盒打開遞到她麵前。
舞香盯著她的煙盒看了幾秒鐘，好像是在斟酌些什麼，最後還是伸手取了一根。
家入硝子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因為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舞香完全就是沒有抽過煙的樣子。
給自己點了根煙之後，硝子手把手地教舞香要怎麼拿煙，還教她怎麼樣才是好抽的姿勢。
等到舞香真的上手，含著沒點燃的煙，硝子才傾過自己的身體，手指夾著煙身，用自己嘴裡叼著的已經點燃的煙頭將她的煙也觸燃。
當硝子靠過來的時候，舞香可以看到她微微下斂的眼瞼，以及嘴角那股笑意。
吸入的煙味嗆得舞香咳嗽起來。
硝子在一旁哈哈大笑，用手指夾著煙說：“好了，不喜歡的話就扔了吧。”
咳嗽的聲音更大了。
硝子說，舞香比她想象中要更乖巧一些。
舞香已經把那根隻抽了一口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裡，她問為什麼。
“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麵。”
然而硝子說：“所以才是想象中。”
聽到這句話，舞香忽然問：“五條悟會抽煙嗎？”
“他啊……”硝子說：“現在不會了。”
那就是說以前也會的意思。
“是還在高專上學的時候你教的嗎？”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硝子說：“悟他明明是跟傑……”
她的口中非常自然地吐出他們的名字，然而最終卻沒有說完整這句話。
“「傑」指的是夏油傑吧。”
舞香說：“歌姬老師也提起過他，她說夏油傑是從咒術高專叛逃的詛咒師。”
硝子臉上那股輕鬆愉快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下來了，看來這不是什麼有趣的話題。
“這麼說也沒錯。”硝子垂下眼瞼輕聲道。
舞香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硝子的反應，她用一種天真的口吻說：“那他一定是個很壞的人。”
硝子的神情有些複雜，她歎了口氣，不自覺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也不能這樣說……”
雖然他確實是做了很過分（很殘忍）的事情。
像是要挽救一下夏油傑的形象般，硝子說：“當年他可是學校裡最受歡迎的男生。”
舞香歪了歪腦袋：“不是五條悟嗎？”
硝子擺了擺手：“悟他那時候可是最討人厭了，你完全想不到他的性格能差到什麼地步的。”
稍微想一想，舞香覺得或許可以理解。
因為五條悟現在的性格也很糟糕。
“男生那邊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學校裡現在最受歡迎的女孩子是誰。”
舞香告訴硝子：“是三輪霞。”
“噢，那個劉海很有特點的女孩子嗎？”
硝子拿手在額頭上斜斜地比劃了一下。
舞香有些意外：“你也知道嗎。”
“之前見過她跟在樂嚴寺校長身邊，”硝子說：“不過我沒上去打招呼，你知道的，跟那些高層的人打交道什麼的好麻煩。”
她露出一副誇張的痛苦表情。
舞香點點頭表示認同。
“不過，那孩子看起來挺好的呢，應該是聽話的好孩子吧。”硝子聳聳肩。
舞香說是的。
三輪霞她，是任何意義上來說都算是“好人”的類型。
硝子似乎因此也想到了什麼，有些恍惚地說：“當初的傑，其實也差不多。”
舞香神情安靜地注視著她。
她對硝子說：“跟你聊天很有意思。”
“是嗎？”硝子打趣道：“那乾脆直接轉學到東京高專來，專門給我當助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