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你!”嶽博賀極輕的倒吸了一口氣,側過頭避過眼,指著浴房說:“你去吧,需要冷水還是熱水?”

我扯開身前的衣裳,往裡看了看,說:“大師兄,現在我很熱,就洗冷水吧。這個天也不是太冷,洗熱水的話怕是越洗汗越多。”

大男人,在大熱天的扯開衣襟看看自己身上的汗多不多實屬平常,於是我這動作做得無比自然,隻是在扯開衣裳的時候,刻意露出了一小塊胸膛的皮膚。

我胸前靠近心口的地方有一顆紅痣,我自問沒有什麼特彆的,但是我那傻子愛人卻極為喜愛我胸膛的那一顆痣,喜愛得叼著那一小塊軟肉來回研磨,磨得我眼角發紅,身體發顫。

還酸溜溜的說了句酸句,什麼:如雪中枝頭的紅梅,像冰上滴落的血珠。

傻歸傻,但還有點文學天賦。就是第一句比喻還算好,第二句就有點血腥了。

至於殊亦諶,他喜歡什麼我並不知道,我沒刻意去記,因為沒有意義,他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何要記得他的喜好。而嶽博賀……他雖不刻意喜歡我的這顆痣,卻也是愛極了我這身皮膚,每次都控製不住的搓揉。

想來,能夠把傻子都迷惑到的紅痣,在一身雪膚上,對嶽博賀也有幾分吸引。而且我現在因為身體劇烈運動,皮膚略微潮紅,更會增添幾分姿色。

看了自身的狀況之後,我就很自然的把衣服攏上,打算去浴房洗澡了。但在我經過嶽博賀的時候,我忽的看見了他略有些紅的耳朵,眨了眨眼,非常不解故作純真的摸了下,問道:“誒?大師兄,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除了耳朵,他臉頰也冒著點熱氣。

“你生病了嗎,還是感冒了?”我滿眼擔憂。

嶽博賀避開了我,朝茅草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冷硬的說:“沒事,你先去洗澡吧,洗完就走,明日準時再來練劍。”

我高聲回答:“好的,大師兄,我明日一定會準時過來!”眼裡心裡帶著真切的笑,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哈哈哈哈,嶽博賀,你完了!你喜愛秦如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啊,偷偷看他,又不敢看他,你,喜歡上我了。

沒成想嶽博賀這麼簡單就被我誘惑,這才隻是第二天而已,想來他對秦如霜的喜歡也不過如此,我無比滿意的走進浴房洗了澡,然後又去廚房為他做了幾道菜。食材就是這山中的可食用的靈獸,做的隻是很簡單的家常便飯,三菜一湯,做完之後我就走了。

第二天我準時又去了他的茅草屋,茅草屋前空地上的石桌上,放著幾個已經洗乾淨的空碗。我驚喜的小跑到嶽博賀麵前,說:“大師兄,你吃完啦!”

嶽博賀嗯了一聲,道:“你做的這菜很好吃。”

當然,小傻子一百三十斤和失了智的殊亦諶也喜歡,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自信。我內心嗤笑,麵上卻無比害羞和不好意思,雙眼亮晶晶的看了下嶽博賀,就立馬挪開,紅著臉說:“那我以後再做給你吃。”

我將一個少年情竇初開的羞怯和熱情表現得淋漓儘致,以嶽博賀這種悶騷,絕不會不上鉤。所以接下來,我就見證了他的臉又紅了的樣子。

日常簡單交流一番,接下來就是練劍。對於練劍,我非常的認真,儘管我無比憎恨嶽博賀,然而我卻不得不承認,在練劍這一途,嶽博賀真的很有造詣。他是一名很強大的劍修,據說修煉的是無情劍。

無情劍和無情劍道稍微有些區彆,無情劍道講究萬法無情,而無情劍則是形容一個人用劍無情,下手無情。我不無情,相反,我比嶽博賀多了很多的情感,無情劍我練不了,也無法領悟。但那淩冽的劍氣,和簡單至繁攻擊力極強的劍招,我卻如饑似渴的學習,尤其他使出的劍裡,還含有他之後兩年多的領悟。

無人教我以劍法,我便自學這劍招。真想不到,嶽博賀還有這種功能。

對於這意外之喜,我非常珍惜。

日常上,我為嶽博賀做飯,一天三次不停的投喂,讓他習慣我飯菜的味道和感覺。情感上,我若有似無的勾引他,頻頻引得他麵紅耳赤。劍法上,我用心學習,回去之後就把那些劍招畫下來,以便出了幻境也能牢牢的留在我的記憶裡,複刻出去。

劍招我想留給我的孩子,我這一生沒什麼可留給他的,這一點,便是我為他準備的禮物,還望他日後不要怪我這個當父親的太過沒用。不……還是不要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合歡骨吧。

在幻境裡,我和嶽博賀轉眼間就渡過了小半個月。幻境裡的流速和現實不同,我並不擔心外界也過去了許久。半個月的這天午後,我練完了劍之後,又借了嶽博賀的浴室洗澡,一身清清爽爽的走出來,對他道謝。

這半個月來,我的衣裳就留了一兩套在他這裡,並不需要時時刻刻帶換洗衣服,這也表明我和嶽博賀的關係已經突飛猛進。

“師兄,我一會兒要做午飯,你想吃什麼?”我笑著問。

嶽博賀不太敢看我,隻垂著眼,說:“我想吃醋溜滑雞、紅燒排骨和蔬菜湯。”

哦,半個月下來,進步神速的不僅是我和嶽博賀的關係,還有他點菜的功夫。原本是我做什麼他吃什麼,現在變成了他點什麼我做什麼,當然,我並沒有意見,甚至是故意促成了現在的相處模式,就連我和他的稱呼,也從生疏的大師兄變成了師兄,從小師弟變成了師弟。

這說明了我和嶽博賀關係的親密和融洽,說明了我基本走進了嶽博賀的心理和防禦線中,說明了……我可以開始詢問他為何會修煉失敗,他的弱點到底是什麼!

於是,在我做飯他燒火的時候,我就用了一種無比自然的像是不經意的態度說起了他修煉出岔子的事情,非常的疑惑和不解:“師兄,你這次怎麼會修煉出錯?師尊沒有看著你嗎?”

嶽博賀擰了擰眉,他說:“這件事你彆告訴師尊,我不需要他知道。”

嗯???這什麼意思?我沉凝。嶽博賀這廝修煉出了錯,為何不想讓清絕真人知道?難道他和清絕真人的關係並不好?

仔細想來,好像嶽博賀當年修煉出了錯之後,清絕真人確實是很後麵才知道的,然後給他送去了不少的天材地寶。

但這很奇怪啊,如果清絕真人和嶽博賀之間有嫌隙,為何嶽博賀還能成為長明山的大師兄?這個大師兄位置可不是靠人舉薦就能成功的,長明山一共有十三個峰,每個峰都有一位大師兄,那十三位大師兄需要彼此競爭才能成為最終的大師兄。

嶽博賀能一舉成為長明山的大師兄,據說從入山起,他的資源便是整個長明山最好的,加之他自己也有幾分天賦,靈根出眾,從修煉起,就遙遙領先。

我思索著,手上動作卻不停。算了,不管清絕真人和嶽博賀關係如何,對我來講,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嶽博賀的弱點。

“好的師兄,我肯定不會告訴師尊。”我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小弟子,也沒甚機會和清絕真人見麵,“那你還需要什麼,要不要我去幫你準備?我隻會做飯,其他的什麼也不會,修為也差,還不能幫你療傷。”

我很局促,手上做菜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很是膽怯的望向嶽博賀。正在燒火的嶽博賀似是對我的膽小有些無奈,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他說:“你不用為我做什麼,隻為我做菜便好了。現下我就像一個凡人,不能辟穀,體內靈力也不夠儲存,能吃飽飯就已經很不錯了。”

嶽博賀對我的態度越溫和,我心裡的鄙夷就越盛。

“可是……可是我還是想幫幫師兄呀。”所以你說吧,把你為何會修煉出錯的原因說出來,嶽博賀,“若是我知道了師兄為何會修煉出錯,那我之後就能幫助師兄了。”

弱點對於每一位修士來講都極為重要,像嶽博賀這樣的頂尖人才更是知曉,縱然他現在身處幻境,心裡卻仍舊有點防備。嶽博賀在防備不錯,可我是誰?我是謝染,他們誰都看不起的謝染,即便被踩到了塵埃裡,隻要運道允許,我就不會放棄咬他們一口的機會!

因此,我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把手裡的菜和刀都放下了,不悅的轉了個身,也不說話,和嶽博賀撒氣了嬌耍起了賴。

好惡心啊,嘖!我無聲嘔了下,但麵上卻仍舊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樣。

“師兄你不說就不說吧,我不問了。”我賭氣的說,“這飯我也不想做了,反正師兄你也不餓。”

我這般做是有底氣的,我這人被踩得太多,因此極能看人臉色,這半個月來,嶽博賀早已被我放浪又清純的模樣惑得五迷三道,雖然表麵看起來還是一副正經古板的模樣,其實心裡對我這個小妖精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我隻需在這裡等他來哄我就夠了。

和之前一樣,我心中明明在笑他,可是表情卻委委屈屈的。他不動,我不動,他動了,嘿!我還是不動。如此這般僵持了小半刻,我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極輕微的歎氣聲,緊接著就是起身的衣袂摩擦聲,走路的腳步聲。

“你怎麼這麼嬌氣啊。”他無奈的道。

我委屈:“我才沒有嬌氣。”

“沒嬌氣,那這麼快就生氣的人是誰,還和我生悶氣。”嶽博賀又說。

當然是誆騙你這個傻子!我暗道,仍舊不理嶽博賀。隻轉過身,用一雙有些泛紅的雙眼,控訴般的盯著他。我身材纖瘦,氣質比起其他劍修要顯得羸弱些,這般姿態,非常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