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博賀聞言,也看向殊亦諶,聲音沉冷,還帶著莫名的黑暗氣息,斜睨著殊亦諶道::“那仙雲宗也是沒人了,竟然讓一個殘廢帶隊!”
“你!”殊亦諶暴怒,幾乎要立刻和嶽博賀打起來,但下一刻,他又狠狠的壓抑了下去,話裡帶刺的道:“哈哈,我確實是個殘廢,但那又如何?你還不是一個殘廢,要不是你僥幸入魔,嘖,嶽博賀,你的氣海已經全部崩潰了成為凡人了吧!”
“還有呢。”莫名的,殊亦諶話裡竟有一些驕傲的感覺,他笑出了聲,說:“謝染回來找的第一個人可是我,而不是你。嶽博賀,你說你藏著那具屍體有什麼用呢?以為他會原諒你?可惜了,他連報仇找的第一個都不是你!”
嶽博賀似是被這句話氣得不行,拿著劍的手倏地握緊,冷聲喝道:“你覺得很自豪?彆以為我不知道,他找你是為了他孩子的下落?可你呢?連他的孩子都留不住!”
這句話似乎也激怒了殊亦諶,兩人頓時在光大修士麵前唇槍舌戰,若不是顧忌著要進入秘境,恐怕兩人已經打了起來,我在外圍看得目瞪口呆,啼笑皆非。
笑死,這兩個人太可笑了。我活著的時候他們竭力侮辱我,誰都不在意我,待我死了,可每個人都展露自己的深情。
太惡心了。
真的太惡心了。
我冷冷的盯著他們,看他們還能說出什麼話。但不等他們說得再多,秘境便開啟了。
在開啟的那一瞬間,嶽博賀和殊亦諶同時拿出一樣靈器,將宗門裡的所有人都籠罩起來,進入了秘境。我沒有遲疑,同樣拿出了長劍,打開防禦陣法,將合歡宗的所有弟子籠罩進去,跟在他們身後進入了秘境。
進了秘境,果然所有人都在同一個地方,我剛進去,就看見了長明山弟子離開的方向。還有仙雲宗弟子離開的方向。
殊亦諶突然的到來,使我的麵前出現了選擇,兩個人都是我的仇人,我要選誰報仇。但我並沒有改變計劃,嶽博賀是我最初就計劃了要殺的人,自然是跟著他走,至於殊亦諶,待我將嶽博賀殺了,再去找他也不遲。
更何況,我最恨的人其實是嶽博賀,即便是按照仇恨排位,他也該是第一個。
於是我立刻帶著人跟上了長明山離開的方向,遠遠的,墜在他們身後。行了一小會兒之後,和調查得到的消息一樣,長明山落在了一個山穀裡,那是一個藥草山穀,據說嶽博賀需要的靈草就在那裡長著。
落下去之後,以林奇為首的弟子立刻朝河邊跑去,那裡才是靈草生長的最具體位置。隔著一段距離,我將合歡宗的弟子們放下,隱匿身形瞬移了過去,在林奇找到靈草去摘取的那瞬間,我直接給了他一掌將人打開,然後把那靈草取下。
當我取下靈草的那瞬間,靈力波動,嶽博賀立刻察覺到朝我這邊奔來,於途中朝我揮了一道劍氣。那劍氣一如既往的淩厲,比三年前更加厲害,可是在我的眼中,那動作卻無比的緩慢。我笑了笑,輕快的挪開身體,沒有受傷一分一毫。
不過我的身形就出現了。
那倒在地上的林奇看見襲擊他的我出現,怒聲喝道:“你是誰!”
啊……我忘了,我做了偽裝,他並不知道我是謝染。我對林奇笑了笑,撕下了臉上的麵具,說:“是我,眼熟嗎?”
林奇看清楚我的臉,登時呆住,驚聲道:“是你?!你不是死了嗎?這三年完全找不到你的蹤跡!”
當然是我,否則你以為是誰,我死了?可惜,我沒死呢。望著眼前這個長明山弟子,我想起昔日他對說說的那些原諒言論,心裡便湧起了許多憤怒,對著他便又一掌打了過去。
這些人啊,隻有自己被打了,才知道痛。
林奇躲閃不及,被我又打了一掌,登時仰天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胸膛幾乎都陷下去了幾分。把林奇打了之後,我心裡的怒氣這才平息了幾分,沒再攻擊他,致他於死地。
“謝染!你住手,你要殺人便殺我,彆牽扯其他人!”這時,嶽博賀終於來到了我的麵前,他拔出劍,冷冷的指著我。
我笑了,我哪裡有牽扯其他人,於是我便講:“嶽博賀,我可沒牽扯其他人,你太高看他了,我打他,不過是因為他當年說的話讓我覺得難聽罷了。”
然後我拿起了手裡提前得到的靈草,放冷了聲音繼續道:“不過你也說得沒錯,我這次來確實是要殺你,三年前我沒能殺你,是我實力不濟,這次,我定會送你入黃泉。”
說完,我便毀了手中的靈草,使它化為湮沒。再抽出劍,運轉靈力同樣瞬移到了嶽博賀的身邊,對著他的心臟刺了過去,作為金丹的他不是元嬰的我的對手,我這一劍,便在他胸膛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
嶽博賀這廝命硬得很,三年前氣海沒了還能轉為魔修,因此,這一次我便要毀掉他的靈草,杜絕他成功轉為魔修的可能,讓他再也沒有再來的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