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顏“哦”了一聲，慢吞吞起身，往樓梯口處走。
沈五哥還在玩遊戲，見此忙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等著我這把打完。”
“不用了。”沈琉玉跟在林笑顏身後：“今晚我來。”
沈五哥：“？？？”
沈五哥：“不是！我不玩了！我來。”
可是沈琉玉的一個眼神製止了他。
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上樓，沈五哥又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victory”，退出程序，卸載了遊戲。
因為一把遊戲錯失了給妹妹補習的機會，他好氣！
……
林一心一直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幾人互動，那種一家人融洽的氛圍，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尤其是沈琉玉對林笑顏的縱容，更讓她有非常強烈的危機感。
她之前問沈琉玉的問題，完全是合理的猜測，卻惹了沈琉玉的厭棄。剛才她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大概猜到了沈琉玉不高興的原因。
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還有機會補救。
等沈琉玉和林笑顏的腳步聲聽不見了，林一心起身。
“阿姨，我先上樓了。”
……
林笑顏的理科作業都已經寫完了，現在隻剩下語文和英語作業。
語文兩篇文章的背誦和默寫，一篇周記和讀書筆記的摘抄。英語一張卷子，外加背誦抄寫單詞。
林笑顏現在正在做讀書筆記的摘抄，暫時不需要人輔導，沈琉玉坐在一邊，翻看她寫完了的卷子。
對於大多數的學生而言，這種讀書筆記的摘抄都隻是為了應付老師的檢查。摘抄的時候不需要動腦子去思考和記憶，看到稍微有意思點的句子就抄上去了事。
非常純粹的體力型作業。
林笑顏一邊抄，腦子裡全是沈琉玉的那兩匹馬，還有他那句“看你表現”的具體意思。
他是什麼方麵看她表現？看她作業有沒有認真寫嗎？
她現在寫作業可認真了，每天兢兢業業地被補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等等……
作業！！！
她突然想起沈二哥幫她寫的那張化學卷子，那張卷子夾在她所有的理科卷子中間，現在正在沈琉玉手上。
沈二哥特意模仿了她的筆跡，一般人不注意看可能看不出來，沈琉玉會看出不同嗎？如果讓他發現沈二哥會幫她寫作業，他會不會不高興？
她稍稍抬起頭，悄悄往沈琉玉那邊斜瞥過去。
就發現沈琉玉好巧不巧地，正好在看那張難度拔高卷。
她緊張極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沈琉玉的反應。好在沈琉玉似乎沒看出異樣，快速瀏覽一遍之後，翻到了後一張。
林笑顏才偷偷鬆了口氣，就聽沈琉玉問她：“怎麼了？”
應該是她太久沒動筆，被沈琉玉發現了。林笑顏連連搖頭，像模像樣地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低著頭抄太久了，脖子有點酸，活動一下。”
沈琉玉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多說。
等她抄完摘抄，整理書桌的時候，沈琉玉把那一疊卷子遞給她。
“這種強度的補習，會不會覺得累？”
林笑顏搖頭：“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難，感覺頭都要禿掉了，後來慢慢地好像習慣了。”
沈琉玉淡淡地“嗯”了一聲。
“大哥……”林笑顏看了他一眼，試探著問道：“你說的‘看你表現’，說的是補習的表現嗎？”
沈琉玉微微頷首。
“那你看我現在表現怎麼樣？”
她一臉嚴正以待地看著他，漂亮的杏眼裡儘是期待，看得沈琉玉有些意動。
他大拇指輕輕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之前散步的時候，他看到沈二捏了捏她的臉，還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林笑顏還在等著他的答複，沈琉玉微微頷首。
“繼續努力。”
“我的作業馬上就寫完了，今天的訓練可以提前嗎？”林笑顏又問。
她話音未落，身後傳來敲門的聲音。
同樣隻是敲了一聲，林一心端著果盤直接推門而入。
林笑顏看著她，撓了撓頭。
“大姐，以後沒有我的同意，可以不要這樣直接闖進我的房間？”她說：“白天已經有一次了，我忘了跟你說。”
林一心動作微微一頓，又很快恢複正常。她把果盤放在林笑顏的書桌上，說道：“我以為你補習，應該不用注意那麼多……之前不小心打擾到你和二哥了，不好意思。”
她說完，不等林笑顏回應，又對沈琉玉說：“大哥，等會兒有時間嗎？林氏有一個案子，我想和華晟集團合作。”
林笑顏捧著果盤，目送他們兩個離開。叉了一塊西瓜放進嘴裡，西瓜涼涼的，很甜，她一邊吃一邊抄英語單詞，沒一會兒就把作業都寫完了，一整盤水果就被她消滅了個一乾二淨。
她本來想過要不要給沈琉玉留，但是沈琉玉一直沒回來。
收拾好書包，她端著空空的果盤下樓，正好碰到了從書房走出來的沈琉玉和林一心。
“大哥，我作業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