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定陵女朋友叫管純, 笑起來有兩顆小小虎牙, 整個人看起來很活潑。
沈琉玉和林笑顏到射擊館時候, 管純和越定陵已經玩了一會兒了。管純本在練習步槍, 戴了保護耳朵耳機和護目鏡,全神貫注, 沈琉玉二人走到她身後了她都沒有察覺。
是越定陵拍了拍她肩膀,她才放下槍回頭看了眼,和沈琉玉打了聲招呼。
管純認識沈琉玉,卻是第一次見林笑顏。
越定陵也看了眼林笑顏, 再用探究和打趣目光看著沈琉玉:“行啊你, 也帶了家屬來。”
他說“家屬”,和林笑顏理解“家屬”不是同一個意思。林笑顏沒有多想, 沈琉玉遲疑了一瞬,斂眸隨口解釋道:“這是笑顏,小時候你應該見過她。”
“笑顏?”越定陵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笑著說道:“是林家最小那個妹妹?已經長這麼大了!”
沈琉玉向林笑顏介紹道:“這是越定陵。”
“我和你大哥從小一起長大,笑顏妹妹可以叫我一聲哥。”越定陵熱情道。
林笑顏乖巧道:“定陵哥好。”
越定陵高興地點點頭, 指著管純:“這是你嫂子。”
“嫂子好。”林笑顏說:“嫂子你真漂亮。”
她彩虹屁把管純誇得心花怒放。管純伸手勾了勾她下巴,笑著說道:“妹妹真會說話。”
之後幾人分開訓練。
沈琉玉擔任了指導員工作, 教林笑顏用槍。教學時候, 他明顯察覺林笑顏偷偷往越定陵他們那邊看了幾眼。
讓他也不由多瞟過去幾眼。
越定陵站在管純身後。他身材高大, 糾正管純姿勢時, 幾乎是把管純圈在他懷裡, 還手把手教。
沈琉玉見了,眼底竟然難得生出一絲向往。
天知道他從小到大都不是會輕易向往什麼人。但凡有什麼想要,他都會直接去爭取,將那樣東西拿到手。
“向往”這個詞大多用來求而不得或者無法求得,對他來說基本不存在。
而現在……
他想要,就在他眼前,他卻不能輕舉妄動,怕嚇跑她。
他也想像越定陵指導管純那樣,親昵地把林笑顏圈在懷裡,悉心教導她。更甚,他腦海裡甚至回憶起那次管純回頭親越定陵動作。
想到這裡,他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林笑顏側臉上。
女孩臉乾淨得像剝了殼雞蛋,白白嫩嫩,沒有任何瑕疵,像是在誘人品嘗。
沈琉玉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艱難地將目光移到一邊,平複情緒。
然而不管怎麼向往,他始終都和林笑顏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甚至還很有紳士風度地儘量避免和她發生肢體接觸。
本來這種想靠近又不能靠近感覺就已經很磨人了,偏偏林笑顏還時不時地往越定陵那邊瞟去一眼,看得他甚至有點想趕人。
越定陵剛剛在自家媳婦兒臉上偷了個香,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點涼。順著目光往沈琉玉這邊看來,見沈琉玉正低著頭,和林笑顏不知在說什麼。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也沒有多想。
林笑顏在這方麵似乎有點天賦,隻試了兩槍,除了第一槍脫靶,第二槍打了個五環以外,第三槍就打了幾個十環。之後十發子彈,最差也是八環,其中九環最多。
練了沒一會兒,越定陵和管純走了過來。
越定陵看了林笑顏成績表,不由抬了抬眉:“笑顏妹妹這打得不錯啊,比某人強多了。”
管純皺著眉頭,抬起手肘給了他一下。
越定陵誇張地皺起眉頭,一手捂著自己被襲擊胸口,大聲控訴:“謀殺親夫啊!”說完,還做了個吐血動作。
管純“哼”了一聲,皺著眉頭不理他。
偏偏他還不知死活地繼續說道:“你看看你,練了這麼久,還總是脫靶……”
“越、定、陵!”管純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看著越定陵:“你嫌棄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生氣了!你哄不好了!”
越定陵這才笑著舉手作投降狀,小聲跟她認錯。管純卻完全不理他,把他當不存在,問林笑顏:“練了這麼久,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林笑顏放下槍,跟在她身後往外走,眼看著越定陵在管純身邊繞來繞去,小意哄著,管純卻怎麼也不理他。
兩個人看起來好像在鬨彆扭,周圍卻又散發著濃濃狗糧味。
不知為何,林笑顏總覺得好像有點飽。
最後,管純被越定陵弄煩了,橫了他一眼,讓他馬上消失,不然她要“增加怒氣值”,越定陵才做了個敬禮軍姿,說了聲“遵命”,回到了射擊房裡。
這兵哥哥形象,和她想象中好像有點出入,林笑顏覺得有點幻滅,還有點想笑。她忍著笑,跟著管純走到兩道玻璃牆外。
那裡有一個中小型休息區域,可以在那裡點飲料喝,也可以坐在那兒看射擊房裡人表演。
越定陵回到射擊房。
沈琉玉看了他一眼。
“怎麼故意惹弟妹生氣?”
越定陵聞言,看了眼玻璃牆外,不出意料地收到了管純隔空飛來一記眼刀子。他摸了摸鼻子,側頭笑著對沈琉玉說道:“可能是男人劣性吧……總覺得把媳婦兒逗生氣了再哄她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