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個flag(1 / 2)

說老實話, 這樣的發現是完全出乎古琪琪預料的!鬼知道這全是些很容易理解的單詞, 可一組合起來她偏偏一點也看不懂。

唯一能用她的常識和僅存的那些生物知識來判定, 這玩意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產物。

……

雞肋一般的結論。

可就算是這樣, 相比較起之前的驚慌,古琪琪感覺自己現在反而是疑惑更多一些——疑惑於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以及“反生命方程式”究竟有什麼作用。

這種心境的改變,八成還是因為受到這個長得要命的單詞的影響——畢竟神秘兮兮的未知詞彙通常很難讓人產生與實際相對應的危機感。

總之, 那種感覺就是不明覺厲,可偏偏就是緊張不起來。

古琪琪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有點煩躁的心情,便整理好這一堆資料, 按照來時的路回了地麵。

她現在腦子裡的思路亂得一塌糊塗,一下子也還真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 該這麼做。出門一瞧外頭的天色已經漸晚,就直接回了哥譚的新住處。

在古琪琪回到家時, 那天因為有人闖入而變得有些許狼藉的屋子已經恢複了原有的整潔, 也許是提前回來的彼得幫著整理了一下, 倒是少了她不少事。

可好歹是彆人好心借給她的屋子, 要是還有因為她遭到毀壞的地方,總不太好。便又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 見沒有其他破損的地方,才終於放下了心。

在同彼得稍稍聊了一會他另一個身份的事後,古琪琪也回了自己房間草草地看完了拿回的那些資料。

線索倒真的找到了一些,確實可以多加留意一下, 可是不是真的能起到什麼關鍵作用,古琪琪自個兒也是茫然的。

不過好歹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也就終於可以帶著一身的疲憊躺進被窩裡了。

而一夜好眠自然意味著充足的精力。

充滿了電,大腦也就再度活躍起來,古琪琪就借著這股勁頭直奔學校。

因為之前的請假而需要她補回的課程被設在了今晚,但儘管如此,古琪琪依然去了個大早,到了學校便一頭紮進了圖書館。

而也因此,她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前腳剛離開,亞瑟後一步便登了門。她現在正把自個兒全副精力都投在了麵前的這堆書裡,那一堆過於艱澀的詞彙實在讓她有點頭大,可這又關係到她自身,再難理解也隻能硬著頭皮看了。

想當初她寫論文看研究文獻也沒像現在那麼認真過!

古琪琪鬱悶地吹了吹額前的頭發,剛抬起頭準備拿起一旁的水杯潤潤喉,就瞧見自己的臨時編輯正坐在對麵的位置上。一件深灰色的羊絨長大衣被很好地搭在了椅背上,而他則是手捧著一冊她先前借來的書垂著眼瞼看著。

也不知道他在那兒坐了多久,全程一直悄無聲息的——當然也可能是她的神經已經被一堆書摧殘地短路了,所以一直沒能發現。

古琪琪摸了摸鼻梁,也不敢打擾對方,便放輕了動作,小心地擰開水壺喝了口水,眼睛卻無意識地瞟向了周圍同樣認真看書的人。

然後,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她心裡頭油然而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同樣是看書,可亞瑟給人的感官莫名就是有些不同!

古琪琪又轉著眼珠挪回到對麵那人身上,明明沒什麼特彆的地方,可偏偏他的坐姿、拿書的姿勢就是透著股冷靜和自持。

現在時間還早,圖書館裡進出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每個途徑這桌的人都不會吝嗇自己的目光。

有些人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吸引來彆人的關注,這是什麼超能力?!

古琪琪兀自捂著嘴思索著對方這份獨特到有些格格不入的氣質,不過沒等她得出什麼結論,亞瑟卻先抬起了眼睛,同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那對好看的眼睛裡現在是什麼情緒,古琪琪並沒那心思去揣摩。她完全就是職業病突犯,下意識地就開始在心裡頭給那兩汪色澤美麗的湖水尋找起能匹配得上他們的辭藻,卻最終遺憾地發現極難用一個詞來概括形容它們。

有點挫敗……

說真的,這種偷看被抓包的行為明明應該很尷尬才對,但也許是拜古琪琪那奇異的腦回路或者說是比“老樹根還粗”的神經所賜,她此時根本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尷尬——即使她的腦子裡已經草擬了一篇形容對方眼睛的幾百字文章,表麵卻依舊泰然自若著。

她談定,某位身經百戰、披著編輯皮的哥譚之子反倒被她過於坦蕩的眼神弄得有些不知所謂,這讓他不得不找了個話題,打斷了對方的注視,“你看完了?”

“是的,”古琪琪點了點頭小聲應道,卻又瞥了眼亞瑟手裡依然敞開著的書籍,“我打擾到你了嗎?”

亞瑟搖頭,將書合上放回到了古琪琪麵前的書堆上,“我隻是看你在忙,就隨便從你那兒拿了一本來打消時間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他看向那疊隸屬於生物學的書冊,問道:“你打算把這些都看完嗎?”

“額……我想是的。”

這決定顯然讓亞瑟感到不解,“如果是為了新的構思,你完全可以選擇更簡單易懂的那些。”說著就列了一堆書名出來,還貼心地拿了張紙把它們全都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