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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手扉間拎著被濺了一身血的倒黴蛋出來的時候,非常困惑地發現自己的小雇主被放在外麵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身邊就多了個宇智波。

千手扉間:……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還有、宇智波泉奈隱藏氣息的能力好像又進步了?

小少爺像是聽到了他這邊傳來的動靜,中止了對話向他招手:“千手君,這邊——不愧是你,裡麵還有活口嗎?”

“沒有,我都處理乾淨了,”千手扉間幾個起落就到了小少爺身邊,蹙眉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的宿敵,順便把還處於昏迷之中的營救對象靠著千秋燼身旁的樹放下,“——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甚至都沒有詢問兩人的關係,言語中嫌棄之情溢於言表,聽得正主額頭的青筋都快要蹦起來了。

焚燼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為了他來的,”指的是地上那隻已經可憐巴巴滑到地上的真·貴族,“久未君和我們不同路,等會兒會由宇智波君送回去。”

說到這裡,青年淺淺笑了笑:“你們先聊,我剛好和久未君溝通一下,拉條關係出來。”

“……好。”“好。”

雖然知道焚燼說的話自有深意,兩位多年宿敵依舊被那句“先聊”弄得有些惡寒,尤其兩人的聲音還恰好重合了……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互相刺幾句,但到底都知道分寸,很快轉向了正題。

……畢竟沒有接觸過現在的忍者家族,對戰國曆史也沒什麼深入研究,連時間都沒有定位過的焚燼根本不知道現在兩族之間的具體關係。

都知道木葉是忍界之神千手柱間和忍界修羅宇智波斑一起創建的,但建立一個村子並不是一拍腦殼就能解決的事情,成立之前的暗濤洶湧有時候才是最難的地方。

現在距離木葉的成立建設大概還有個一年半的時間,但千手的族長已經不是第一次戰場上對宇智波族長喊出結盟的請求了。

所謂的結盟一開始當然很難被時代死敵的千手和宇智波接受,但這個想法被提出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從一開始的憤怒、警惕,到現在的懷疑、沉默,兩族的族人不再不假思索地否定這個可能——戰爭實在延續了太久了,不少忍者都已經產生了厭戰情緒。

戰爭帶來的死亡令他們對彼此生出仇恨,卻也同樣慢慢開始恐懼這樣的傷痛和帶來傷痛的戰爭。

理所當然的,現在處於休戰期的兩族之內風起雲湧,主戰派和結盟派戰成一團,針尖對麥芒地兩不相讓。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從根本上來講其實都是主戰派,但是身為族長的哥哥卻都是主和派,很難說他們兩個在這種時候出來做本無必要親身上陣的任務,是不是有躲清閒的想法在。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隻是此時此刻,無論是從副族長不能輕易提前激發戰爭的角度看,還是為了哥哥的夢想著想,兩人都不會因為個人的喜惡撕破臉皮開始雙人快打——尤其旁邊還有一個對兩人都非常特殊的千秋燼在看著。

兩族的關係實在過於複雜,在宿敵的同時還都是族內二把手,話題不自覺延申些許,後來他們終於把談話拉回正題、就今夜的事情達成一個勉勉強強的協議,到底還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而終於轉過頭看各自的任務對象,他們驚訝地發現,說著拉關係但(在他們理解中)隻是為了給他們留下談話空間的千秋燼,此時已經成功俘獲了久未明的芳心(bushi)。

“認識你真是我不幸中的大幸千秋殿!無論怎樣,能被你救出來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泉奈&千手扉間:……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約而同地看對方一眼,然後再次不約而同地嫌棄彆開眼:…………

·

當晚,兩個忍者見識到了千秋燼離譜高超的話術能力。

沒用幾句話就成功安撫了好不容易從山匪窩逃出來(千手扉間:?)的小少爺並且得到了對方的信任,本來腦子就不太聰明的離家出走小少爺現在完全和傻子沒什麼兩樣。

連單純懶得動想早點睡覺、所以直接把人塞到宇智波泉奈手上,結果都被對方當成身體太弱送不了他,淚眼汪汪說以後會來看他……這不是話術,這是幻術吧?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一樣充滿了困惑,但一方麵任務不好拖、一方麵他還想快點完成任務回去見自己最近有點奇怪的哥哥,於是最後也隻是和焚燼交流幾句,便三兩下帶著久未明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目送宇智波泉奈離開,身旁千手扉間的眼神逐漸微妙,而焚燼隻是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好了,早點回去睡覺吧。”

千手扉間沉默了一下,乾脆利落地再次背起焚燼往營地趕,聲音被風吹入背後人之耳:“你倒是平靜。”

焚燼隻在突然被抱起時驚了一下,就又隨遇而安地趴在千手扉間的背上打哈欠了:“比起驚訝慌張什麼的、哈切、還是及時找到應對措施比較重要吧?”

在真正的緊要關頭,恐懼震驚甚至歡喜,那些情緒都是多餘的負累、必須及時摒棄——身為一個被趕鴨子上架的港口Mafia首領,上輩子還是位理解者,他在這方麵可真是太有經驗了。

“……聽起來經驗很豐富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難道真的是所謂的貴族武士嗎?但看這個體質也不像,還是說,宇智波的血脈就是有這麼神奇?

——經過與宇智波泉奈的一番交流,千手扉間終於“發現”了千秋燼身上的某些異常,可那些細節太過突兀龐雜,即使是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頭緒。

千秋燼對他顯然沒有惡意,甚至都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這是好事,但事情卻反倒更加微妙了起來。

而且,宇智波啊……

“或者吧。”焚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他現在隻覺得困。

很快回到營地,千手扉間把小少爺在他的車廂前放下,他略有遲疑,但畢竟好奇:“你……都是從哪兒學的?”

那種,奇怪的,可怕的話術,還有更多更多的違和之處……他都經曆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