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所以你們不能給我們提供錢和住的地方啦？”聽了假油的話，五條學弟麵露失望之色。
他找到夏油傑的目的就是蹭吃蹭喝啊，要是目標達不到的話，也沒有必要和不認識的人繼續打交道了……還不如他跟宿儺一起去找禪院惠和【裡梅】他們呢！
至少【裡梅】和禪院惠他們身上不僅有自己的錢包手機，還有宿儺的財物啊！
“到也不是這樣，”假油嘴角噙著笑容，“其實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住。”
“管飯嗎？”
“有單獨的房間嗎？”
“我出去吃甜點你會報銷嗎？”
來自隻關心他們自己的【五條悟】的三連問讓假油頓了一下。
他接下來準備拿出來的話題其實比較正式。畢竟這可是一個【五條悟】和一個兩麵宿儺，不論是不是他們的實力巔峰時期，隻要操作得當，他們都非常有用。
但是正因為如此，假油才想提前說好，用利益，或是共同的目標來拴住他們。
可惜五條學弟不按常理出牌，一開口就問待遇問題。
“當然都沒有問題。”黑發青年語氣溫和，“悟想怎麼樣都行，不過最好還是去哪之前跟我說一聲。”
既然【五條悟】現在不想提，那假油就不說。
當務之急是先穩住他們。
“那這段時間就拜托啦。”五條學弟眨眨眼，語氣輕快，看起來就像已經大大咧咧地相信了麵前穿著五條袈裟的青年一樣。
“我其實有點好奇，”假油說話的音調有幾分韻味，像是他習慣性地在某些咬字重音，“平行世界的我去當了老師嗎？”
“是啊。”五條學弟爽快地點頭。
“你剛才說我不叫你悟，那我叫你什麼？”他是真心有些好奇。
【五條悟】叫他們那邊的夏油老師叫傑，但是夏油老師不叫他悟？
“當然是五條同學啦，就算是傑也很遵守課堂秩序的。”五條學弟露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假油點點頭，“課下也是這麼叫的嗎？”
“課下不是，不過生氣的時候夏油老師也會這麼稱呼。”五條學弟聳了聳肩。
潛意思是他不久之前惹夏油老師生氣了，現在還沒哄回來。
“是嗎，不過按年齡來算的話，那個世界的我應該也有調皮搗蛋的日子，想必不會生你的氣太久，”假油想了想，又補充道：“隻要你不再去湊到他麵前惹他生氣。”
按照夏油傑的記憶，五條悟惹人生氣的本事一流。
“知道了知道了，”五條學弟點點頭，回答的十分敷衍，顯然一副有聽沒有記的模樣，“不過你是怎麼回事呢？沒有去高專當老師嗎？”
“嘛，”假油避重就輕，“總有一些事情比當老師要更重要一些。反正悟不是已經在當老師了嗎，我就出來了。”
“這倒是呢，說到這個世界的我，我還真沒想到他會去當老師。”
“所以說世事無常嘛，命運的星軌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傑，你這是……入教了？”五條學弟一臉懷疑。
“我自己就是教主，”黑發青年語氣溫和，“雖然不信教，但偶爾也需要裝腔作勢一下。”
“原來如此，剛才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改信什麼教了呢。”【五條悟】表現誇張地鬆了口氣。
“怎麼會呢。”穿著五條袈裟的黑發青年也眼含笑意。
整個談話的氣氛十分融洽，就好似在嘮家常一樣。
“對了，悟，這位是？”假油用較為輕鬆的口吻問道。
“是宿儺前輩，”五條學弟的語氣也很輕鬆，“這邊應該也一樣吧，還是說前輩也是老師？”
“不，”黑發青年笑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你的這位前輩在這邊的身份可不一樣。”
“介意透露嗎？”
“還是保密比較有驚喜，你們可以猜猜看。”假油稍稍搖了搖頭。
“是嗎，那還蠻有趣的。”
隨後，穿著高專校服的【五條悟】伸出手。
“不過現在身份什麼的不重要啦，給我卡嘛，傑，”五條學弟的語氣聽起來理所當然，“我要去吃東西，到吃飯的時間了。”
這種語氣和態度假油在夏油傑的記憶裡也見過，甚至不止一次。
假油看了看五條學弟的六眼，又看了看五條學弟伸出來的手，然後像是妥協一般，摸出來了一張不記名卡，“給你，悟。“
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宿儺這個時候開口了，“好了嗎？”
“好了，前輩，”五條學弟接過了卡，晃了晃那張薄薄的卡片，“走吧，我們一起去吃牛排，銀座有好幾家店味道都不錯呢，嘗嘗挺好的。”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去嘗嘗吧。”
穿著粉色和服的青年先轉身，【五條悟】則是緊隨其後，不過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回頭看向假油，他把墨鏡稍稍往下拉了一些，藍色的眼眸因為笑容彎成了月牙，“對了，你要找我們的話就來找就行，不過最好還是等我們把想做的事情做完比較好哦，前輩脾氣很差啦。”
隻留下穿著五條袈裟的男人站在原地揮揮手，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可不算是威脅。五條學弟在心裡愉快地想道。
這隻是陳述事實而已。
更正，陳述一件宿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實。
離開假油視線之後，被宿儺往頭上拍了一下的五條學弟自動在心裡更正。
不過宿儺力道不重，也就是對五條學弟當麵說他壞話的小報複而已。
“雖然我們拿到了卡，不過那家夥還是要再敷衍一陣的，”宿儺坐在椅子上不動，“萬一他把卡裡的錢凍結了怎麼辦。”那不就白費了之前的努力嗎？
“是呢，”五條學弟一邊用餐刀熟練地將牛排切成小塊，一邊感歎，“前輩，你說我這算不算出賣色相啊。”
“你說是就是唄。”宿儺聳了聳肩。
“那我就說不是好了，”五條學弟把牛排都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隨後把刀叉擺在盤子上，牛排推回到宿儺麵前，“前輩，可以吃了。”
“謝謝。”宿儺沒有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