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儺的演技真是又精進了。歐尼醬在心裡默默地給宿儺點了個讚。
雖然副團長知道大家都清楚他從門口進來了，不過還是習慣性地敲了敲牆，發出了聲音。
“你好，我是虎杖悠仁。”見到陌生的麵孔進來，而禪院惠也停止了講課，虎杖悠仁先一步打招呼問好。
禮貌的人總是不會太令人討厭，而且就算副團長本身不說，他其實也是看過漫畫，戴著虎杖悠仁濾鏡的人之一。
“你好，悠仁，直接叫我歐尼醬就可以了。”
“歐……尼醬？”虎杖悠仁愣了一下，他眨眨眼，有些茫然。
“歐尼醬”這個稱呼就和五條悟曾經在漫畫裡叫過京都老爺子的“歐吉醬”一樣，其實在男性日常生活中不太常見。
當然，五條悟是例外。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位咒術界的最強。
“嗯，就這麼叫我吧。”【脹相】點點頭。
說實話，這麼叫也沒差錯。反正jjxx蓋戳認證過“不存在的記憶”不是虎杖悠仁的術式。所以脹相邏輯自洽完全沒有問題。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虎杖悠仁的確是脹相的兄弟。
“算是昵稱？反正我們基本都這麼叫他。”宿儺感受到了虎杖悠仁的迷茫，開口解釋道。
“這樣啊，”粉發少年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隨後展開笑容，“歐尼醬！”
【脹相】接住了來自虎杖悠仁的熱情，他頑強地堅持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邊的目的。
“惠，講解的怎麼樣？”
“基本常識講完了。”不過咒術界的爛事還沒有給虎杖悠仁和宿儺普及。
“好，那我們先換地方吧，五條老師不是給了公寓鑰匙嗎，我們先去那邊吧。”
“鑰匙在我這裡，”宿儺說道：“小梅還沒回來。”
“你介意留在這裡等她嗎？”
“我和虎杖留在這裡吧，虎杖，你介意嗎？”宿儺偏頭看向虎杖悠仁。
“我沒問題。”虎杖悠仁露出笑容，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很好，惠，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副團長從宿儺手裡接過鑰匙，“等好了給你打電話。”
“好的。”
副團長說乾就乾雷厲風行，就連離開也走得極為迅速，跟宿儺說了一聲，拉著團長和禪院惠就走了。
“宿儺，我有點好奇你們的關係，”虎杖悠仁說的直白，因為他不覺得宿儺介意這個，“感覺和我們好像差的有點……太多了？”
“這麼說也沒錯，”宿儺伸展開手臂，現在不在外麵，沒有閒雜人等，他不用掩飾自己多出來的胳膊，“你看出來了多少？”
粉發青年有著一張和虎杖悠仁相同的麵容，除了他臉上黑色的紋路，還有不常在虎杖悠仁臉上看見的那種矜持和冷淡的表情。
那種毫不在乎的態度是虎杖悠仁覺得宿儺和兩麵宿儺最相像的地方。
虎杖悠仁沒有見過兩麵宿儺，但是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兩麵宿儺會跟他說些什麼，那種語氣是一模一樣的。
隻不過兩麵宿儺說的是想要讓虎杖悠仁崩潰的話語，而宿儺卻在這裡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閒聊。
“不多，不過我感覺禪院挺尊敬你的。”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靠譜吧，他最尊敬的還是夜蛾和脹相。”
“脹相？”
“就是歐尼醬，我不這麼叫他而已。”
“至於你說我們的關係，就是普通的前後輩關係，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五條老師？”虎杖悠仁比劃了一兩下，想要表達清楚他的意思。
“五條啊，他還不是老師，今年十八，你可以叫他五條學長。”宿儺的語氣依舊平淡，“這段時間你應該見不到他，他在外麵玩得挺開心的。”
“五條學長好像也是叫你前輩？”虎杖悠仁搜刮著自己的回憶。
“嗯，他和禪院一樣大。”按照cos出來的高專悟和禪院惠來算是這樣。
虎杖悠仁問著，宿儺也沒有不耐煩，一問一答，氣氛還挺融洽的，兩個人對對方的印象也很好，沒過多長時間就準備改稱呼了。
“我也可以叫你前輩嗎？”
“可以，隨你。”宿儺點點頭，“要出去看看嗎，小梅還沒回來，我們去找她。”
“好啊，那我要怎麼稱呼她呢？”
“叫小梅姐好了，五條也是這麼叫她的。”
因為宿儺的這句話，虎杖悠仁本來以為裡梅梅會是成年模樣的女性，要是有高挑的身材的話當然更好，但是高中生從來沒想過所謂“小梅”居然會是未成年的孩童模樣。
“小梅姐在哪裡？”虎杖悠仁跟著宿儺走到公園，但是在公園裡他沒看見幾個成年人，大多數是住的比較近來這邊玩的小孩子。
“白頭發的那個。”
裡梅梅穿著打扮清爽，他身邊還圍著好幾個小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他們看起來都很開心。
“那邊是小梅姐嗎？”虎杖悠仁左看右看都隻看見了一個白頭發。
“嗯，你要是叫不出來也無所謂，可以直接叫她小梅。”宿儺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裡梅梅的外貌太有欺騙性。
都怪五條學弟叫得太過順口自然，宿儺一開始都沒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好。”虎杖悠仁還是覺得有點震撼，不過他很快就接受了，這畢竟是人家的自由。
“麻煩你去叫她一下，虎杖。”宿儺等一會，看裡梅梅好像沒有結束的意思。
“好的。”虎杖悠仁好脾氣地應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裡梅梅附近。
“請問是小梅嗎？我是虎杖，”虎杖悠仁露出燦爛的笑容，“宿儺在那邊等我們。”
裡梅梅眨眨眼，歪歪頭，露出乖巧乾淨的笑容，“好啊，那我們走吧。”
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了宿儺和虎杖悠仁的到來，但是他真的很想再玩一會。可惜似乎真的有事情發生了——如果沒有的話，宿儺肯定會放任他再玩一會的。
小朋友看起來好乖啊。虎杖悠仁看著裡梅梅和小朋友們一個一個地告彆說再見，在心裡默默地想道。
——小朋友乖個鬼。
感受到虎杖悠仁的心理活動，閒得無聊透過虎杖悠仁的視野，看到外麵情況的兩麵宿儺麵無表情。
之前他還沒認出來，現在離得近了，他又仔細看了看……這、這不是他手下烹飪料理水平最好的裡梅嗎？！！
兩麵宿儺怎麼想也覺得裡梅梅行事怪異，畢竟他知道裡梅的術式和冰有關，性格也不是喜歡小孩子的類型。
跟普通小孩接觸也沒什麼益處啊，莫非是在研究烹飪技術？
但是想到旁邊站著的那個疑似無欲無求的、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兩麵宿儺又不太確定了。
算了……現在先不想那麼多了。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虎牙，嘴角浮現出來了笑容。
以後說不定會變得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