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就像一場夢醒了還是很感動(1 / 2)

夏油傑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後五條學弟就閒得無聊和人聊天, 如果知道的話,他也做不了什麼。

找佛骨念珠本來就不是五條學弟的任務,他隻是出於同伴情誼和夏油傑一起來到北海道, 隨時準備幫夏油傑善後。

但是夏油傑才不需要什麼善後, 他是特級咒術師之一,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礪,除了麵對純愛和五條悟,夏油傑不會輸。

以靈魂形態進來查看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根本就沒有人能發現他。

夏油傑像走在大街上一樣優哉遊哉地走到看守最嚴密的地方——這周圍至少有五個詛咒師,夏油傑以前還看過他們的情報,兩個惡名昭著,兩個行為變態,還有一個是喜歡小姐姐的變態。

喜歡小姐姐的那個詛咒師夏油傑印象更深一些,畢竟隻有他在漫畫裡出現過, 而且死得比較晚,是在涉穀劇情中才死掉的。

當然,夏油傑還在做教祖的時候雇傭過他也是一個原因。

如果夏油傑沒有記錯的話,重麵春太和《黑O的籃球》中的實渕玲央還是一個聲優。

佛骨念珠在最裡麵的房間。而詛咒師們在收了錢的一般情況下,還是很有道德操守的,不該看的都基本不看。

這就方便了夏油傑, 他一個人來到了應該裝有佛骨念珠的木盒麵前。

跟夜蛾團長預料的一樣,木盒上麵有封印氣息的封印紙, 所以才沒有散發出太多吸引詛咒的氣息。

但是畫封印的人水平也不怎麼樣,反正沒有宿儺手指上纏著的封印條效果好。這就導致了對方不得不長期雇傭詛咒師祓除被吸引過來的咒靈。

詛咒師沒有那麼高的道德標準,也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給錢就乾,沒錢就走。

他最近學會了用咒力作為媒介從而觸碰到實物的訣竅——在五條學弟一直在他麵前吃草莓還吃他的辣條的時候, 夏油傑突破極限掌握的。

夏油傑輕車熟路地用咒力包裹木盒,撕開了封印,但同時不讓念珠的氣息外露,甚至比原先封印紙遮蓋得還嚴實。

念珠的真實麵目展現在夏油傑麵前。

一百零八顆圓潤的珠子串在一起,流逝的時間為其增添幾分韻味,但是念珠的光彩不減當年。看著它,仿佛能掀開薄紗,窺見幾分過去的風姿。

不過最關鍵的不是它的外表,而是上麵運轉流動著的濃厚的咒力,其品質跟夏油傑還待在假油身邊時看見的獄門疆有些相似。

咒靈操使很滿意,他覺得縱使不能讓他顯形的話,也不虛此行。

這樣想著,夏油傑手上動作沒停,他伸手拿起佛骨念珠,而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夏油傑感覺自己就開始有了變化。

原本紮起的丸子頭散落下來,黑色的頭發開始以不自然的速度變長,夏油傑身上的高專校服也隨著褪色,然後穩定在五條袈裟的模樣,青年的眉眼展開,從原來還帶著幾分少年青澀的模樣逐漸變化為成熟男性的容貌。

黑發青年輕笑了一下,將念珠以最自然的方式拿在手上,配著他那身五條袈裟,讓人一展夏油傑當初做教祖時的風采。

似乎是因為接觸了佛骨念珠的緣故,夏油傑的靈魂開始實體化,觸碰到了環繞在木盒周圍的紅外線,警報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重麵春太是最快的,他興高采烈地踢開門,但什麼也沒看見。原本安安靜靜放在最中央的木盒也被打開了,裡麵的東西也不翼而飛。

有著清秀麵容的詛咒師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隨後他又露出來了難過的表情。

“真糟糕,這次要沒錢拿了。”

詛咒師有沒有錢拿夏油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這個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離那裡三百米遠的一個小巷子裡——沒辦法,這隻咒靈的最遠距離就隻有三百米。

似乎是因為夏油傑也死了的緣故,他現在能操控自己死之前擁有的所有咒靈,包括那些原本已經隨著跟乙骨憂太對決而死去的詛咒。

他覺得這點有些好笑。

假油用著他的身體,不停地找著咒靈,順便還會時不時遺憾一下自己用不了夏油傑以前收藏的稀有咒靈。

而夏油傑自己則是以靈魂的狀態留存於世,昔日被咒靈操術所控製的咒靈都還能被夏油傑所使用,就連他原本以為隨著極之番漩渦的失敗而該消失的虹龍和特級假想咒靈【化身玉藻前】也還在。

黑發青年習慣性地嘴角噙著笑容,正準備離開,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軀體的模樣發生了改變,由詛咒師們熟悉的教祖模樣又重新變回了一開始穿著高專校服的造型。

他在雲淡風輕的極惡詛咒師和少年人的意氣風發之間轉換得很自然。

黑發青年把佛骨念珠纏在手腕上,然後用袖子掩蓋好,從小巷子走出去。這裡沒有監控,夏油傑也不擔心被捕捉到——說真的,除非人在哥譚,不然一般的城市也就隻有學校和十字路口才會有攝像頭。

夏油傑特意走了人少一些的巷道,他寧願繞路也不想跟其他人走在一起。

就跟他和五條學弟說過的那樣,他的主體是夏油傑,和五條學弟他們不一樣。

五條學弟承認自己會受五條悟的影響,但不承認自己是五條悟,他覺得自己隻是誤入的coser,這裡的經曆對於他來說就像一場夢,夢醒了還會很感動,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夏油傑則不一樣,他洗去記憶,在那邊度過了歡聲笑語平平安安的二十年,但是一回到這裡,原本被塵封的記憶又再次重新浮現,每一幀都無比清晰,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

他承認裡梅梅他們是自己的朋友,也承認那些共同擁有的回憶,但是作為夏油傑的本體思想是不會變化的。

雖然夏油傑在五條學弟麵前說起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多少會收斂一些,就是有時候會口誤而已,但是他依舊抱有著原本的理想,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他討厭猴子。

真真切切地輕蔑著,厭惡著,不屑著。

“悟,我回來了。”

留著劉海的黑發青年推開咖啡廳的門,風鈴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悅耳的聲音,夏油傑的臉上帶著笑。就跟他的聲音給人的感覺一樣,他的笑容也清朗明快,好似夏天的涼風。

“終於好了啊,傑,好慢啊。”五條學弟真心實意地抱怨道。

“抱歉抱歉,是我的錯。”夏油傑站在門口沒走過去,他笑著說道:“我們走吧。”

“好,”五條學弟站起來,笑著跟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告彆,“我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跟你們聊天很開心,希望我們下次還能見麵,”一邊說著,白發青年俏皮地眨眨眼,“到時候就算再次相遇的朋友了哦。”

“當然啦,”鈴木園子也覺得和五條學弟聊天很愉快,“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過段時間我們家開的遊樂園就開門了,到時候帶著你朋友一起來玩啊,我請客!”

“沒問題,”五條學弟答應地很爽快,“我超喜歡遊樂園的,提前謝謝你啦,園子。”

夏油傑站在門口聽著他們告彆,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手裡摩挲著纏在手腕上的念珠,感受著其圓潤清涼的觸感。他不是很想知道五條學弟跟偶遇的少女關係快進到能叫對方名字的過程。

一想到自己在辛辛苦苦找佛骨念珠的時候五條學弟在閒聊——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麼辛苦。

“我回去要告訴你學姐。”夏油傑一出門之後這樣說道。

“小梅姐嗎?好啊,那你來說,”五條學弟語氣輕快,“我們到時候一起去遊樂園,我都打聽過了,園子是鈴木家的千金,讓我們免票進去玩還是沒問題的。我們可以出去團建,這應該還是第一次呢。”

聽五條學弟著重提到了免票入場,夏油傑愣了一下,“我還以為……對,裡梅梅和【脹相】是黑戶。”

“你還以為?”五條學弟懷疑的眼神落在黑發青年身上,“你以為什麼,我在你出任務的時候撩妹搭訕?我沒那麼無聊的好不好。”

雖然偶遇到鈴木家的大小姐也是意外情況,五條學弟本來就是想打發時間而已,不過麵對夏油傑當然是絕對不能承認這一點的。

“看吧,我說北海道幾率很大的,你之前還不信。”五條學弟開始翻舊賬。

“對,是我見識淺薄,帥氣無比的五條大人最棒,好吧。”夏油傑語調維持平板。

“話倒沒錯,但怎麼感覺小夏夏你這個語氣怪怪的。”不了解二次元文化,不清楚“棒讀”這個梗的五條學弟麵露懷疑之色。

“怎麼會,我很真誠的。”

“好吧,信你一次,”五條學弟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等會我開門,你先進,給大家一個驚喜。”

“沒問題,”夏油傑笑著點點頭,“你想怎麼回?”

“嗯?怎麼這麼問,”五條學弟歪歪頭,“除了坐電車……等等,你有其他好玩的?”

原本疑惑的神情因為意識到了夏油傑的言外之意而發生了變化,像天空一樣的藍色眼眸由於注入了好奇的成分,變得亮了起來。

“當然,坐咒靈專車怎麼樣?”夏油傑笑得眉眼彎彎。

以前跟他搭檔的五條悟會飛,所以夏油傑從來沒提過這件事情,但是現在不一樣。

“聽起來有點酷,”五條學弟感慨道:“不會有麻煩吧,算了,不過有麻煩也無所謂。”就算有麻煩也是五條悟的。

“沒錯,就是這樣,”夏油傑讚同地點點頭,“那就上專車?”

足夠容納兩個人的咒靈隨著他的話語顯現出自己的身形,依舊是跟它的同類一樣奇形怪狀,但是乖順能飛而且受咒靈操術控製這兩點,就足以讓這兩個心理年齡個位數的青年忽略它的外形了。

“Let's go!”五條學弟乾淨利落地就坐上了詛咒,整個人興致勃勃。

夏油傑看得好笑,“你動作也太快了,應該先檢查一下有沒有陷阱和對你不利的地方才對。”

如果是五條悟的話,他肯定不會說這話,但是五條學弟不一樣。他雖說有無下限術式,但是在其他方麵還是個半吊子,不會像一般的咒術師一樣用咒力先檢查。

“知道啦,反正你又不會設陷阱,檢查也是浪費咒力,”五條學弟擺擺手,不以為意,“好了,列車長,我們快出發吧!”

“好吧,五條乘客,請係好安全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夏油號空中列車馬上就要出發了。”夏油傑裝模作樣地念出了台詞。

“哇哦!”

五條學弟感受著流動的風,看著下麵逐漸縮小的房屋景色,向遠望去還能看見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死火山,一片白茫茫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