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案發之前, 那個時候禪院惠還帶著江戶川柯南在慢悠悠地溜達著,兩個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棉花糖。
黑發青年享受著棉花糖的美好,跟江戶川柯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尚且還不知道骰子女神對他的命運做出了何種安排。
“禪院哥哥, 你知道小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江戶川柯南開始打探情報。
“不知道,”禪院惠搖搖頭,“就有一天,小夏前輩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為了哄小梅學姐開心這種理由肯定不能往外說。
“也許五條會知道點內情, 但是他沒告訴過我,我也就沒有問。”禪院惠話頭一轉,“你呢?”
“我啊,”江戶川柯南打了個哈哈,“就也是突然一下子。”
不過幸運的是禪院惠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很快吃完了棉花糖, 把視線投向了一家可麗餅的攤子。
“你想吃可麗餅嗎?”
棉花糖還沒有吃完的江戶川柯南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你去買吧,不用給我帶了,我在這等你。”
他算是看透了。禪院惠並不是喜歡吃甜食什麼的,他就是習慣性地想要手裡拿著些什麼……看見棉花糖就買棉花糖,棉花糖吃完了就買可麗餅。
“那你小心點, ”禪院惠看了一眼還需要排隊才能買到的可麗餅,“我買完就回來。”
小偵探眨眨眼, 其實他想說,既然禪院惠已經知道他是成年人了,就彆把他再當做小孩子對待了。但是話到嘴邊又止住,江戶川柯南想到了那個明知他身份還有時候把他當小孩子逗的關西高中生名偵探服部平次……算了,就這樣吧。
江戶川柯南已經看開了。
戴著眼鏡的小偵探站在路邊, 一邊吃著棉花糖一邊等禪院惠,順便頭腦風暴,把夏油傑之前說的話和禪院惠透露出來的消息結合起來。
禪院惠看起來知道的不多,而且也沒有透露太多消息。但是他是知道“小夏前輩”是突然變成這樣的,而按照他的話來看,“小夏前輩”也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變成這副小孩子模樣的,隻是“小夏前輩”不說,他也不知道,畢竟禪院惠和“小夏前輩”不熟。
可是儘管禪院惠跟“小夏前輩”關係一般,“小夏前輩”依舊讓他知道了自己變小這件事情,並且對禪院惠付予信任,而禪院惠也很關心“小夏前輩”,還有問江戶川柯南有沒有方法……說明他們之間有其他足以令彼此付出信任的關係。
正當他頭腦風暴的時候,有一個人影出現,擋住了江戶川柯南麵前的陽光。
小偵探抬頭,以為是禪院惠,正想要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成年男子。
不認識的男人看起來很和藹,但是作為偵探,江戶川柯南最先觀察的是他的體型,他的手和他的站姿。
男人的體型修長結實,身高屬於平均線,手上有繭子,但是不厚,感覺是刻意修平過。
“小朋友,是一個人嗎?”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溫和,他的臉上掛著再和藹親和不過的笑容。
“沒有,”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拿棉花糖的手指向排可麗餅的隊伍,“我哥哥在那邊排隊呢。”
“是嗎,那要不要去陰涼的地方等你哥哥啊?”
這句話讓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又仔細看了看男人的臉。
主要是這話實在是有些熟悉,他父母在他小的時候曾經告訴他要預防拐小孩的騙子……這話簡直是經典話術。
“不了,哥哥就讓我在這裡等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黑發青年一手提著兩個可麗餅,一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氣冷淡,“請問有什麼事嗎?”
“啊……你是?”男人顯然有些驚訝,也不知道是因為禪院惠的突然出現,還是因為他來搭話。
“我是這孩子的哥哥,”禪院惠看起來禮貌又冷淡,他又問了一遍,“請問有什麼事嗎?”
從陌生男人的角度來看,新出現的黑發青年不算軟柿子。看身材像是經過鍛煉還經曆過不少實戰的,手上提著的還冒著熱氣的可麗餅衝淡了些許原本矜持冷淡的氣質。
而且黑發青年看過來的眼神也很難不令他在意,跟那些規範體製之內的咒術師差不多。
等等……體製內的咒術師?這家夥是咒術師!男人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他保持著笑容,用上了咒力去移開禪院惠放在他肩上的手。
“沒什麼事,就是看小朋友一個人站在這裡有點不安全。既然有人一起就好,我就是不放心所以來問問。”
……不妙,沒移開。
但好像不是麵前這個青年的問題……怎麼回事……體力在迅速流逝。
突然爆發的情緒蓄積出負麵情緒瞬間轉化成咒力,男人一下子拍開了禪院惠的手,但他自己看上去也不怎麼好。
噗通。
男人跌倒在地,躺下不動了。
禪院惠眨眨眼,收回手,神情有些微妙,但最終還是回歸了平靜,他看向江戶川柯南,“報警吧,江戶川。”
江戶川柯南皺眉,正想上前查看男人的呼吸,卻被禪院惠叫住了,“不用去看了,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還是說有什麼發現嗎?”江戶川柯南一邊熟練地撥打電話報警,一邊問道。
“死者身份估計不太對。”
不認識禪院惠的臉,但是發現他是咒術師之後想趕快離開……不是炮灰就是詛咒師。
“死人啦!”一聲驚叫聲響起,旁邊的一位女士看見男人一動不動之後顯得很慌張,尖叫聲引來了巡邏的保安。
“我們已經報警了,”禪院惠率先開口,“請問有什麼事幫忙維護一下秩序可以嗎,不要讓其他人靠近他。”
“好的,沒問題,”保安訓練有素,他的視線移向江戶川柯南,禪院惠適時開口,黑發青年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色,“我弟弟可能受到了驚嚇,我可以帶他去旁邊休息嗎?”
禪院惠的說法合情合理,保安幫他們找到了座位。禪院惠拉著不情不願的江戶川柯南離開了人群。
“怎麼回事?”走過來的夏油傑問道。
“小梅學姐,給,可麗餅。”禪院惠把多出來的那一份遞給了裡梅梅,然後他整理了一下思路。
“死掉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中了什麼咒術,或者是毒藥,”禪院惠說道:“我隻是按住了他的肩膀。”
“咒術?”如果是一般的殺人案,禪院惠沒道理強調術式,換句話來說,“死者是咒術師?”
“反正會用咒力。”
那就是詛咒師。
裡梅梅咬了一口可麗餅,奶油粘在嘴角,他舔了舔嘴邊,“要是想調查的話,讓悟刷臉吧。”
五條悟作為五條家家主,咒術界最強,在警方那邊肯定是有備案的。
同樣,跟五條悟有著同一張臉的五條學弟自然可以刷臉。
宿儺和脹相的身份太敏感了,一個用的是虎杖悠仁的臉,一個根本沒有戶口,要是有警方去核查的話估計過不去。
白發少年又舔了一口奶油,冷靜地想道。
“小梅姐,惠,我聽見你們叫我啦?”五條學弟小跑過來,看樣子已經玩完了跳樓機,墨鏡都已經回歸原位架在鼻梁上了。
“發生了案件,死者可能是詛咒師,五條,你能看看他的死因嗎?”
這裡有現成的六眼,不用白不用。
五條學弟取下眼鏡,藍色的眼眸中映著他人看不見的絢麗色彩,“嘛,我看看,你這個可麗餅還沒吃吧,給我好了。”
“沒加糖,沒關係嗎?”
“那剛好,不用加糖,我吃夠甜食了,真的。”
“死因跟術式沒有關係,他身上唯一有來自他人的咒力的地方就隻有肩膀,惠你剛才是不是碰他了?”
“嗯,是的,我按住了他。”
“為什麼?”
“我懷疑他對小孩子有不良企圖。”
“嗯?”裡梅梅停下了吃可麗餅的動作,滿頭問號。
“是這樣的,”雖然禪院惠跟他們的對話中混雜著許多江戶川柯南沒聽過的詞彙讓他很好奇,但是他還是優先幫禪院惠解釋,“剛才禪院哥哥去買可麗餅的時候,那個叔叔過來和我搭話,問我要不要去陰涼的地方。”
“嘛,”五條學弟點點頭,“聽起來就很奇怪。”
“你們什麼情況,那家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脹相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他瞥了一眼死者那邊,又收回視線,挑挑眉。
宿儺和夜蛾團長還在跟著鈴木園子他們在後麵,還要過一會才能過來。但是就這個距離的話,宿儺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