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吐槽我一句啊!!”
大家默默吃飯,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沒過多久,第一輪點的菜基本都吃完了,張黎陽抬手喊:“服務員,加菜!”
服務員:“您要點什麼?”
張黎陽拿著菜單一個個看過去:“吊龍,牛眼,牛肉丸,牛……”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抬頭問,“白念,你還要牛鞭嗎?”
“啊?”白念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問我?”
“算了,來兩份吧。”張黎陽把菜單還給服務員,笑,“你不是喜歡吃嗎?”
“你可彆汙蔑我!”白念睜大雙眼,“我哪裡喜歡吃牛鞭了?”
卻不曾想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笑了起來。
孟柯俊:“彆嘴硬了,我們知道你的。”
樂樂:“就是,愛吃牛鞭而已,不用不好意思。”
遲姐:“你這個體型,確實得好好補一補。”
白念:“不是,我怎麼就給你們這個印象了?”
“就年前那次旅遊啊,”張黎陽提醒,“吃燒烤時,你不就點了兩份牛鞭?”
白念:“???”
“我點了牛鞭?我怎麼不知道?”
張黎陽:“你問問嚴哥。”
白念眨了眨眼,還是沒反應過來:“這又關嚴時律什麼事?”
“張黎陽。”嚴時律冷聲提醒。
白念卻突然想起來了,上次吃燒烤時他似乎確實點了兩個菜。所以那個味道怪怪的東西,竟然是牛鞭?他還好奇,怎麼問了一圈大家都不吃,還全都塞給了嚴時律……
嚴時律不會怪他吧?
白念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你……”
“看來是嘗到甜頭了。”張黎陽笑得一臉曖昧,“嚴哥那晚爽翻了吧?”
當初白念和嚴時律假裝情侶,張黎陽就默認他們早在一起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他還心機地喂了嚴時律吃牛鞭……
白念:“……”
救命,嚴時律彆以為他也是故意的吧?
“哪兒那麼多話?”嚴時律瞪了張黎陽一眼,冷冷道,“吃你的東西。”
“說說而已嘛。”張黎陽不敢在嚴時律麵前放肆,又開始調侃白念,“來來來,牛鞭來了,你多吃點兒。”
“我才不吃,”白念低著頭,根本不碰,“我當時都不知道那是牛鞭,都是誤會而已。”
“是是是,”張黎陽點頭附和,“誤會,是嚴哥自己想吃。”
“……”
白念乾脆不說了,隨手夾起粒丸子放進嘴裡,打算借由吃東西糊弄過去。卻沒想到這顆丸子竟然是爆漿牛肉丸。剛一咬開,他就被裡麵的湯汁燙得倒抽一口氣。
“嘶……”
白念張著嘴不停哈氣,想讓溫度早點降下來。
嚴時律卻已經把手伸了過來:“吐出來。”
吐到嚴時律手裡?白念愣了一下。
嚴時律:“彆忍著。”
白念不好意思,但真的太燙了,他低頭吐出肉丸,還在不聽哈氣。
嚴時律用紙抱著肉丸丟到一旁,把水杯遞給他。
“謝謝啊。”白念喝了兩大口,依舊火辣辣的疼。
他看了眼嚴時律,遲疑道:“你的手……”
手沒弄臟吧?
“舌頭怎麼樣了?”嚴時律似乎似乎根本沒在意。
白念張著嘴巴散熱,小聲道:“有點兒痛,還有些麻。”
嚴時律:“我看看。”
白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嚴時律:“讓我看看,舌頭燙傷了沒。”
嚴時律要看他舌頭?
白念一怔,臉頰轟的一下燒了起來。
嚴時律要看他舌頭,那他不是要對他伸舌頭……
嚴時律在想什麼啊!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可以看的嗎?!
不對不對,嚴時律隻是擔心你,看看有沒有被燙傷而已!你在亂想什麼!
白念和自己腦海中的黃色廢料戰鬥時,嚴時律已經低下頭,單手捧起了他臉頰。
白念呆呆愣在原地,看著嚴時律五官一點點逼近。
“張嘴,”嚴時律抬起他下巴,語氣帶著一絲強勢,“舌頭伸出來。”
白念莫名有些臉紅,但依舊乖巧地配合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半截舌頭。
口中唾液分泌,喉結在脖頸重重滑過,白念仰起頭,在嚴時律麵前暴露自己脆弱的口腔。
嚴時律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了白念舌頭上。小小一條,又紅又軟,泛著盈盈水光。看不出任何損壞的痕跡。
看來是沒被燙傷。
嚴時律鬆了口氣,正準備鬆手,卻突然發現白念的舌尖顫了一下,碰到了他放在唇邊的大拇指。
嚴時律眸色暗了一瞬,他打消了撤回右手的念頭,反而掌心用力,逼得白念往上仰起頭,暴露出大片脆弱的口腔。裡麵一片紅潤,飽滿糜爛,像是被弄爛的紅櫻桃。
嚴時律握著白念下頜,眸色一點點加深。
酒店燈光從頭頂灑下,卻被嚴時律的身影擋在了身後。他的眼睛藏在陰影中,幽深晦暗,深不可測。
白念從來沒有見過嚴時律這種眼神,就仿佛猛獸打量麵前的獵物。
緊接著,他看到嚴時律抬起了另一隻手……
白念呼吸一滯,心臟突然跳漏了一拍。他有些慌亂地掙脫嚴時律的鉗製,神情狼狽:“可以了吧……”
沉默兩秒,嚴時律收回雙手,不動聲色道:“可以了,沒有燙傷。”
白念把臉彆到一旁,胸膛不停起伏,掌心已經被汗水濡濕。
“咚咚咚——”
心臟還在急促跳動,提醒他剛才的驚慌失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亦或是嚴時律的眼神太有傾略性。
白念總覺得,要是剛才他反應再慢一秒,嚴時律的手指,就會伸入他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