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剛開始還隨便嚴時律搞,但嚴時律這一路都沒有停過,好幾次白念還以為樹上掉毛毛蟲下來,結果回頭一看,竟然是嚴時律的手。
直到他們抵達教師樓小區門口,白念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跑得老遠,還叮囑嚴時律:“你小心一點,彆把畫磕花了。”
畫框這點重量,嚴時律單手就能舉起來,但不想讓白念擔心,他還是騰出右手扶了一把。
到家門口時,嚴時律把畫框塞給白念,然後抬手敲響門。
“念念來了?”很快防盜門打開,露出了李卓含笑的臉,“時律都跟你說了吧?我提前一天請你過生日。要是你不介意人多,也可以在家裡玩到明天再走。”
“家裡忙,我就不麻煩您這麼久了。”白念笑著搖頭,寒暄完畢,他遞過了畫框,“這是送您的禮物,提前祝您生日快樂。”
李卓滿心歡喜,嘴裡卻很客氣:“這多不好意思,來就來,怎麼還帶禮物啊?”
白念:“我經常麻煩你,我才不好意思。”
李卓抱著畫框走到客廳沙發上,看著白念眼下的烏青,又忍不住埋怨起嚴時律:“你不是和念念住一起嗎?怎麼也不攔著他?看把孩子累的。”
“我攔了啊,我說咱媽不講究這些,你能來吃飯她就很高興了。”嚴時律雙手插在褲兜裡,神情淡淡,“但他說特彆喜歡您,非要給您準備生日禮物,那我有什麼辦法?”
李卓的重點都在後半句“他說特彆喜歡您”,沒注意到他前麵那個“咱媽”。
“哎,我和念念真是一見如故。”李卓歎了口氣,遺憾道,“我和謝央同時期懷孕,當時還趕時髦給你倆定了娃娃親,可惜生出來一看,倆都是男孩兒。”
“怎麼,”嚴時律挑眉,不疾不徐,“男孩兒和男孩兒,就不能定娃娃親了?”
“……”
“你就會頂嘴,定娃娃親也可以,”李卓眉毛一豎,拍了下嚴時律胳膊,“那你去給白文浩當兒媳婦兒啊!”
嚴時律:“你以為我不敢……?唔……”
嚴時律怎麼連這種話都敢說?!白念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看你,”李卓還在旁邊笑,“
天天亂說,連白念都聽不下去了。”
他何止是聽不下去了,他恨不得找個時光機,直接穿到過去堵住嚴時律的嘴。
嚴時律偏偏還不服輸,還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沒毛病。
李卓沒管他們兩個的打鬨,對著光線好的窗戶開始拆畫。
白念捂著嚴時律的嘴,一個勁兒地用眼神兒示意他:你怎麼敢就這樣直接說了出來?
嚴時律挑眉,眼尾浮現一絲笑意:這不是實話嗎?
白念把他的嘴捂得更緊:實話也不許再說了!
白念氣勢洶洶地威脅嚴時律,卻不曾想下一刻,他掌心突然一癢,緊接著是一陣濕濕麻麻的感覺。
嚴時律在舔他???
白念一怔,仿佛觸電一般,猛地鬆開了手。
他動作太誇張,直接撞到餐桌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怎麼了?”李卓仰起頭。
白念立刻站好,乖乖道歉:“不好意思啊,剛才不小心撞了下桌子。”
李卓麵露擔憂:“沒事兒吧?”
白念正要說沒有,嚴時律卻一把接過話頭,嚴肅道:“看起來挺嚴重的,應該被撞青了,我帶他去房間看看。”
“去吧,仔細檢查一下。”李卓不放心,又叮囑道,“醫藥箱在儲物間,裡麵有藥酒,要是身上有淤青,記得給念念推散了,不然第二天要疼。”
“沒事兒的,我……”白念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時律拉進了房間裡。
房門一關,白念是徹底裝不下去了。
“嚴時律,你瘋了嗎?”他把自己濕漉漉的掌心遞過來,難以置信,“你媽都在這裡,你怎麼敢舔我的手心……?”
最後一個字的語調變了形,因為嚴時律又湊過來舔了他一下。
而且他這次不隻是舔他手心,更順勢咬住了他指間。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手上,白念臉頰霎時就燒了起來。
“嚴時律,你……”
“嗯?”嚴時律抬眸看他,看似是被動方,但目光和動作都充滿了侵略性。
白念素了一周多,哪裡受得住這種撩撥,正當他感覺一點點起來時,嚴時律卻已經鬆了口。
白念有些茫然地抬頭,本來還有些遺憾,然而下一刻,嚴時律的聲音突然響起:“好了,衣服脫了吧。”
白念:“……?”
“你不是撞傷了?”嚴時律垂眸,深邃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他,“衣服脫掉,我幫你檢查。”
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