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見家長(七)(1 / 2)

意識到嚴時律在做什麼事情後,白念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還奇怪,為什麼自己覺得這麼熱,就像是在泡溫泉,結果竟然是……白念又羞又惱,又不敢強行離開,隻得紅著臉問:“嚴時律!你在乾什麼?!”

“你醒了?”嚴時律抬頭看他,語氣自然。

因為回答他的問題,此時他微微張嘴吐出一小截,隻挨著他前麵一點圓的部分。

從這個角度居高臨下,白念恰好能看到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嘴唇微微張開,比平日裡都要鮮紅。而這張嘴正在……

一想到他正在做的事情,白念就臊紅了臉。他一眼也不敢多看,連忙把臉藏在被子裡:“嚴時律,你快放開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啊?”

嚴時律:“快吃飯了,我媽讓我叫醒你。”

“可……”白念說不出口,整個人又羞又惱,“可她沒讓你這樣叫我啊!”

嚴時律不再說話,開始繼續乾活兒。

白念循規蹈矩二十年,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離譜的事情。卓阿姨就在門外,他怎麼敢……

白念咬牙,不想表露出半分異常。但他之前休息了一周多,現在身體的反應遠超出他的預期。而廚房裡時不時就傳來做飯的聲音,這讓白念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家裡還有人,什麼都不知道的幫他們準備晚餐。

而他們卻在做這種事,那種強烈的背德感襲來,幾乎快要逼瘋了他。

“嚴時律,”他抓著他頭發,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停、停下來……”

嚴時律不為所動,反而加劇了手裡的動作。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許是一直沒有見人出來,李卓自己過來叫他們吃飯:“念念,你起來了嗎?”

“起來了!”白念很大聲地喊,希望借此逃脫嚴時律魔抓。

“那行,趕緊出來吧。”李卓應道,“今天做了拔絲地瓜,涼了就不好吃了。”

“阿姨……”

他想接著交談,讓嚴時律安分下來。然而剛發出兩個字,聲音突然被悶哼取代。

李卓:“你怎麼了?不舒服?”

白念緊咬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話。”嚴時律動作不停,偏偏還要惡劣逼問,“她不是在問你?回答她。”

“念念?”李卓又敲了敲門,不太放心,“是不是嚴時律欺負你了?”

白念想開口,然而一張嘴就被打亂了呼吸。

沒等到白念的回答,李卓開始喊自己兒子:“嚴時律?你彆太欺負人了啊。”

嚴時律緩緩逼近,原本冷清的麵龐染上紅暈,豔麗十足:“回答她,我欺負你了嗎?”

白念雙手抓著衣擺,幾乎是用了全部的自製力,這才終於開口:“阿姨,他沒有欺負我,我……我馬上就出來……”

等事情徹底結束,嚴時律看著自己右手拉出的絲線,突然輕笑一聲:“今晚吃拔絲地瓜。”

拔絲地瓜……

白念惱羞成怒,一個枕頭丟了過去:“滾!”

嚴時律沒有任何躲避,任由枕頭砸在他身上。他盯著白念的眼睛,當著他的麵抽出兩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他手指修長,骨節勻稱,手背上青筋凸起,充滿了力量感。

冷白皮,帶著淺淺的青筋,白念的畫家直覺發作,幾乎是本能地想,這隻手特彆適合握著粉色的東西。等等,粉色的東西……?

白念腦海中浮現這隻手握著他粉紅時的樣子,不由得一怔,忍不住又紅了臉。

再次抬頭時,嚴時律已經拿了兩張紙巾過來,要幫他做清理。

白念還在生氣嚴時律突然叫醒他,又因為剛才想起粉紅尷尬不已,他彆過臉,有些彆扭地說:“我不要。”

“行,”嚴時律沒有勉強他,反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原來你要這樣出去?”

白念:???

他怎麼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這樣怎麼能出去?

白念氣急,隨手抓了件東西扔了過去:“誰要這樣出去了!”

嚴時律接過東西裝進運動褲口袋,這才不疾不徐:“那就過來,我幫你擦。”

白念抿了抿唇,有些不情願地挪了過去。嚴時律用紙巾幫他清理雙手,以及其他被弄臟的地方。

此時正值黃昏,夕陽透過樹梢灑進窗戶,給他們的身影染上一層金色光環。

或許是現在的氣氛太好,亦或是嚴時律的動作細致溫柔,他漆黑的眼眸也被夕陽染上暖色,透出一股柔情。

到現在,白念心頭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但他又拉不下臉,反而報複性地戳著嚴時律的腹肌,不滿道:“嚴時律,你好討厭。”

“嗯,”後者點頭,一臉坦然,“就知道欺負你。”

白念:“你還好意思說?”

嚴時律:“這是怕你晚上想我,提前給你疏通一下。”

白念有些臉紅,依舊嘴硬:“誰想你了?你不要亂說。”

“嗯,其實是我想你,”嚴時律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抬手幫他整理衣服,“正時因為我想你,所以我才覺得,你晚上也會想我。”

白念突然反應過來,有些開心地說:“是我們那次看的動畫電影的台詞。”

嚴時律動作一滯,抬眸:“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白念脫口而出,就是那次我意識到……”

然而話說到這裡,他又突然一頓,有些懊惱地停了下來。

嚴時律從他的停頓中察覺到了什麼,他湊到白念麵前,循循善誘:“意識到什麼?”

“沒什麼,”白念不想再談,他推開嚴時律穿鞋,“我去吃飯了!”

然而剛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雙腿涼颼颼的。

“等等,我褲子呢?”白念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爬到床上找東西。

不是,準確來說,應該是他的nei褲呢?

“嚴時律,”白念把床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語氣嚴肅起來,“是不是你給我藏起來了?”

嚴時律挑眉,似笑非笑:“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

白念:“很難不讓人懷疑。”

嚴時律卻搖頭:“這次沒有。”

“那還能去哪兒啊?”白念有些著急,現在不找出來,萬一被阿姨發現就糟了。

“或許,你可以試著回想一下,”嚴時律意有所指,“你剛才用的什麼東西扔我。”

白念:?

他用什麼扔了嚴時律?

白念有些茫然,不就是枕頭嗎?

等等,他扔了嚴時律兩次,第一次是枕頭,可是第二次他隨手抓了個東西丟,他當時被氣到了,也沒注意到抓了什麼,記得嚴時律把東西裝進了褲袋裡……

白念連忙爬過去翻開他褲袋,看清東西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念:“……”

“你這個人真是,”他拿著自己的東西,簡直歎為觀止,“你怎麼藏著這個……”

嚴時律:“你先用它扔我的。”

白念:“……”

白念無話可說,他連忙把東西搶過來,倒打一耙:“既然你知道,你怎麼不還給我?還自己偷偷藏起來了……”

“還給你?”嚴時律挑眉,幽幽道,“好讓你再扔我一次?”

白念:“………”

自知理虧,白念不再和他鬥嘴,連忙穿上衣服,飛快跑了出去。

嚴時律卻還留在房間裡。

他看著白念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輕笑一聲: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早,原來白念在那次電影時就對他心動了。

白念急匆匆地跑進廚房,自告奮勇地幫李卓盛飯端菜,嚴時律卻還留在房間裡。

他舉起之前弄白念的那隻手放在鼻前,這隻手剛才被紙巾擦了一遍,又被濕紙巾擦了一遍,按理說已經聞不出任何味道。

嚴時律卻輕輕閉上了眼,仿佛嗅到了上麵殘留的,白念的氣息。

……

被嚴時律搞了一次,白念吃飯時人都麻了。

就算是普通地坐在椅子上,依舊還能感受到剛才殘餘的感覺。

“不合口味?”見他沒怎麼動筷子,李卓有些擔心。

“啊?沒有的,我剛剛在想事情。”白念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夾起麵前的菜放進碗裡。

他夾的是拔絲地瓜,顏色透亮金黃,糖漿拉出長長一條絲線,一直從餐盤裡連接到他碗裡。

這也太不禮貌了。

白念有些尷尬,連忙伸出筷子挑斷糖漿。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糖漿熬得太好了,他越挑越多,最後反而弄得到處都是。

“彆著急。”嚴時律伸出筷子幫他,不疾不徐道,“

對付這種拉絲的東西要有耐心,你越慌亂它拉的絲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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