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白月光16(1 / 2)

陸明月的穿搭公式真的很好用,研究透徹了還能任意切換造型風格,可讓薑懷素最近在朋友圈裡出儘了風頭,不僅自拍照光彩奪目,就連合拍照不用修圖也比其他修過圖的人好看。

再也不用擔心彆人修圖不帶她了。

這也是那天她明明看到了盛宴和陸明月曖昧的畫麵,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的原因。

盛宴不是說讓她多點耐心去接受一個不完美的他嗎?

薑懷素回去就找了一堆男男電影、電視劇、觀摩,她倒要看看這究竟有什麼魔力,讓這兩人愛得死去活來,糾纏這麼多年都分不掉。

而把她哄好又安全送回家的盛宴,又單獨約了一下陸明月:“你今天還有空嗎?”

陸明月詫異:“請我吃飯?”

盛宴偏頭看他:“賞個臉,感謝你幫我哄薑姐,還有先前介紹詹姆斯的事。”

“好。”盛宴都這樣說了,陸明月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等他上了車,跟盛宴一塊去吃飯,到地卻發現不是餐廳。

陸明月抬頭看那碩大還帶著燈,在夜空中無比亮眼的“療養院”三個字,好奇地問了一句:“現在的餐廳都這麼標新立異了,都開始學習反向吸引客源了?”

這樣真的會有生意嗎?

盛宴笑了笑,帶著陸明月往裡走:“這不是餐廳,就是療養院,我約了個專家,給你看看腰。”

陸明月跟隨盛宴進入療養院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很快便又跟上了盛宴的步伐,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怎麼想起來約專家幫我看腰了。”

盛宴看著他笑:“因為心疼你。”

陸明月的腳步再次頓了頓,這不是盛宴今天第一次說這話了,卻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說出來,直敲在他心扉上。

明明知道這很有可能隻是一句玩笑話,但他還是不可否認地有被觸動到,心臟像是被明火給燎了一下,不痛,卻滾熱。

盛宴腳步不停地走到科室麵前,見陸明月沒有跟上來,回身見他還愣在原地,好笑地問:“你還有小孩子怕醫生的症狀啊。”

陸明月回神,目光

落在盛宴那晃著紅色耳墜笑意盈盈的臉上,跟著笑了一下:“隻要是病人,誰能不怕醫生呢。”

怦、怦、怦。

是陸明月走向盛宴的腳步聲,恍然間,在這間亮著白熾燈,寂靜無人的走廊上,陸明月感覺自己突然就得了一種藥名為盛宴的病。

不然他為什麼控製不住走向他的步伐。

盛宴約的專家是國內最有名的骨科專家,他給陸明月檢查了一下他的腰傷:“時間跨度太長了,當初碎掉又發炎的骨頭都已經長了回去,腰椎骨不同於其他地方的骨頭,不能再打碎重新治療了。”

也就是說沒得治了。

盛宴斂下眼看著陸明月撩起的衣角下,有塊明顯不同於周圍其他皮膚顏色的傷疤,暗了暗眼眸。

陸明月倒是沒什麼感覺,這個結果他五年前就知道了,不在意地道:“沒事,能走能跑,不影響正常生活。”

“這隻是暫時的。”醫生搖了搖頭,“如果你不是長期久坐的話,還能慢慢調理,雖然這個病會終身陪伴你,但至少你不會那麼遭罪。”

“但你這個工作性質,你的腰負荷不了這麼夜以繼日的負擔,再這樣繼續下去,不出十年,你的腰就會出現重大問題,很有可能下半身癱瘓。”

“下半身癱瘓?”陸明月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釋然了,“那也沒事,上半身不是也能動嗎,我可以坐電動輪椅,一樣的不影響。”

這下輪到醫生驚訝了,常人聽到他這話早就嚇得又哭又鬨地在詢問該怎麼治療了,這個病人倒是挺能想得開。

“你有這種樂觀的心態很好。”他朝陸明月點了點頭,“但現在還不是十年後,情況還沒有糟糕到最嚴重的時候,隻要你從現在開始注意,未必就要到那個地步。”

“這樣。”醫生說著就給出了治療意見,“我給你製定一副特殊的護腰,平時你上班或者用腰負荷大的時候就帶著,減輕腰部的壓力,但是切記不能時常都帶著,休息的時候還是要讓腰椎骨適應你身體的支撐,不過你這個工作量能減輕的話還是儘量減輕一點的好。”

“再來就是,你這個情況一定得做定期的護理,一個星期三次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很難吧?”

醫生絮絮叨叨給陸明月說了兩個鐘頭,出來的時候,陸明

月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也不奢求盛宴請他吃飯了,在療養院附近的麵包店裡買了幾個麵包和飲料,拿著就啃。

人餓極了,吃什麼都香。

等他吃完一抬頭,見盛宴還拿著他給他的麵包和飲料一副神遊天際的模樣,好笑地朝他說道:“委屈盛哥跟著我吃麵包了,等我們回了市區,我再請盛哥吃大餐?”

療養院開在郊區一個比較僻靜的片區,又是個挺高檔的地區,周圍一圈都沒有一家餐廳,這家麵包店還是陸明月找到的僅有的能吃的店。

盛宴回神,抬起手上的麵包咬了幾口,搖頭道:“沒事,不用,能吃。”

陸明月見他沒有任何不適地吃了,這才放心。

司機去洗手間了,從這裡回到市區怎麼也得一個半小時,本來就餓了,再多餓一會兒,他怕盛宴這具嬌貴的身體受不了。

稍微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會好很多。

盛宴咬了幾口麵包,看著坐在一旁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的陸明月,突然問了一聲:“你不抱怨嗎?”

“嗯?”陸明月疑惑,“抱怨什麼?”

盛宴沒說話。

他做反派任務的時候,有個習慣,他會替原身消除他們身上的恩怨,畢竟,他們是反派,不是壞人。

原身身上承載的恩,他雖然沒有享受過,但他既然占據著他的身體,他就得替他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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