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死對頭也瘋狂3(2 / 2)

細細的暖流在自己脖頸間噴灑,像電流一般使他有股說不出的酥麻感,陸明月緊抿著唇不說話。

但盛宴的手又順著他的後背輕輕滑落,一直到落到底,如同點火一般在他耳邊說:“殿下會像京墨一樣雌伏在我腳下嗎?”

砰地一聲。

陸明月頓時明白過來了,盛宴的摯愛林京墨跟他一樣是男子,他若要賠給盛宴一個摯愛,就必須完全做到與林京墨一樣。

包括床笫之事。

見他久久不說話,盛宴也沒再繼續攬著陸明月,放開他,退出他的床榻之間,眉間一鬆:“看來這些事情殿下都做不到。”

“還請殿下以後莫要玩笑末將。”盛宴說著,便走出了營帳,“我讓人打水來給殿下洗漱。”

陸明月剛隻是有些愣神,回過神來,就見盛宴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大邁步出了軍營,人都氣笑了。

孤給他當摯愛,還委屈他了不成?

他現在可是一朝太子,彆說是給人當摯愛,就算是要人侍寢,也有的是人前赴後繼。

他陸明月還比不過林京墨一個死人了?

陸忠給他打了熱水來洗漱,擦洗身體的時候,陸明月想到盛宴說的林京墨會對他做的事情,向陸忠問道:“你可知男子之間都是如何相歡的?”

陸忠整個人一愣:“……啊?”

殿下,他是太監啊,他怎麼會懂。

“也是。”顯然陸明月也像是想到了這點,很快便又轉了轉話,“你若有空,幫孤收羅一些男子之間的話本畫冊。”

他就不信了,林京墨能夠做到的事,他做不到。

“是。”陸忠雖然疑惑陸明月怎麼突然對這種事感興趣了起來,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地答應下來。

翼朝好南風,民間有男子相互婚配之事並不稀奇,連皇帝的後宮裡都有一兩位男妃,陸明月要真有這方麵的喜好,也不會有人多嘴。

翼軍在休息整頓的時候,陸裕的大本營迎來了一位前來投靠的謀士。

這位謀士自稱是吳縣人士,在陸裕還是朝廷太子時,曾被他救助過,現在的知陸裕敗兵,特來相助。

陸裕想起他當太子時,有一年吳縣發大大水,他確實組織過救災行動,將信將疑地將這位謀士給迎進府去。

“這位先生打算如何助我?”既然是前來相助的謀士,就一定有可用之才吧。

吳方道:“我知太子痛失袁囂,現在正愁如何安撫十五萬戍邊將士,我有一計可安太子之心。”

“先生請講。”這可說到了陸裕的心肝上,袁囂被擒後,軍心浮躁,軍卒們也一日比一日難以看管,這打了敗仗本就氣氛低迷,若再是後院起火,他還造什麼返,乾脆拿根繩子上吊好了。

吳方道:“曹劌論戰有言,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

這陸裕怎會不知:“可現在敗方是我方。”

“正是因為我方敗了,才正需要一鼓作氣。”吳方道,“現在袁大將軍在朝廷手上,不日將會秋後問斬,正是需要將士們同仇敵愾,斬朝廷,救袁大將軍的好時候。”

袁囂再怎麼說也曾經為翼朝立下過赫赫戰功,因此將他俘虜後,吳方猜測陸明月多半也不會殺他,而是會將他押送回朝廷,讓朝臣自行審判他。

一般這種叛軍回了京後,多半都要秋後問斬,以儆效尤的同時,還能鼓舞軍心。

吳方正是抓住了這點,這才有了斬朝廷,救袁將軍的計策。

清楚朝廷辦事流程的陸裕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

他正愁怎麼讓這些軍卒再重新勠力同心,再像以前為他所用。

現在不就有個現成的機會。

袁囂能不能夠救得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重新給自己軍卒們樹立一個目標一個方向,再拉個自己看中的人出來做牽頭羊,幾場戰役下來,軍卒們認定了這個新將領。

最後就算袁囂沒有救回來,他們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焦躁不安。

“先生大才。”深覺這個計謀不錯的陸裕已不再懷疑吳方的來曆。

若不是真心為他著想,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特意提點他,隻需要冷眼旁觀看他自取滅亡就行了。

“不過,裕太子也不要太過於著急去和朝廷硬碰硬。”吳方說著又道,“朝廷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勝仗,這會兒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這個時候與朝廷撞上不是好事。”

陸裕又問:“那依先生之見,該如何?”

“先擴張自己的實力。”吳方道,“要想統一天下,裕太子,光有十五萬戍邊將士可還遠遠不夠,你還需要掌握更多實力。”

陸裕眼睛一眯:“先生所言極是。”

先前袁囂大敗,他的那些弟弟,不知道該有

多少看他笑話之人,現在是該讓他也看看他們笑話的時候了。

跟著造反的王爺有三個,分彆是幽州的,幽王,雍州的,雍王,還有楚州的,楚王。

這三位王爺當中,幽州有鐵礦,幽王手中不缺武器,雍州產糧,雍王手中不缺人,楚王目前來看純粹就是個混子。

但是能跟著一起造反的,哪會真的沒有手段。

先前才占了魏縣的陸裕並不缺糧,因此他自動將雍州和楚州兩個地方放棄了,轉而將目光放在幽州。

他現在缺兵。

袁囂一敗,讓他明白,他手上不能沒有可以製衡軍隊的實力,他若是有實力,一個命令下去,這些兵卒就算死了主將也不敢多吭一個字。

還是他根基太薄弱所致。

拿下幽州,他不僅可以實力大增,屆時雍州和楚州也會不足為懼。

因此他整頓好軍隊後,直接劍指幽州。

雖然底下的將士們也不清楚,為什麼斬朝廷、救袁將軍會去攻打幽州,但又重新有了目標,不再像先前那般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的將士們,一下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士氣頓起,直衝幽州。

幽州有五個縣。

陸裕當然不可能一口氣拿得下五個縣,他先取了幽州最薄弱的懷縣,俘虜了當地的兩萬兵力後,又征調了三萬新兵,組成了一支獨屬於他陸裕的親衛兵,再繼續向幽州其他縣城攻去。

此消息一出,其餘反王坐不住了,陸裕的目光不都在朝廷嗎?

怎麼突然就劍指他們了?

陸明月得知消息倒是道了一句:“狗咬狗罷了。”

盛宴在一旁感慨:“就是苦了百姓。”

幽州向來地廣人稀,一個縣城至多十幾萬人,陸裕一抽,就抽了三萬青壯年充軍,可想而知又該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陸明月念了一句,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自古都這樣,你與其憐惜他人,不如憐惜你自己。”

人生在世,都如蜉蝣,即使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他,也得拚了命地出來行軍打仗,才能夠有一線生機,誰又活得容易呢。

“說的也是。”盛宴從案牘旁取過酒瓶酌了一口,“畢竟我連摯愛都沒有了。”

這是原主的愛好,喜歡在處理軍務的時候,飲上幾口,提神,盛宴穿在他身上,也沒有將他的喜好抹去,也學著他開始飲酒。

這個時候的釀酒工藝還沒有普及,度數不高,而原主用來提神的酒也不可能會選濃酒,味道極淡,盛宴喝起來跟喝飲料沒什麼區彆。

“孤都說了,孤賠你。”陸明月走到盛宴身旁,神情不悅道。

“殿下莫要消遣我。”盛宴看也不看他一眼。

“誰消遣你。”陸明月捏起盛宴的下頜,不由分說地湊在他唇邊吻了一下,“不就是這些,孤也會。”

陸明月的唇有些涼,在盛宴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就如同酒水一般,剛入口時微涼,入了喉才覺辛辣。

盛宴意外了一下,

但還是道:“我跟京墨之間,

可不僅僅是這些,殿下都能夠辦得到?”

陸明月輕蔑一笑:“你且道來。”

不就是一些相歡的手段罷了,還能有行軍打仗難,盛宴還把那林京墨當寶,殊不知天底下會這套的人多了去了,且手段其多,他和林京墨這才玩幾套。

陸明月覺得盛宴就是見識太少了,但凡多和些人接觸過,也不至於心心念念著林京墨。

“好啊。”盛宴挑起眼尾,端起酒壺又飲了一口酒。

最近看了許多話本的陸明月當然清楚他要乾嘛了,主動上前銜住盛宴的唇,等盛宴將酒渡入他唇中。

陸明月一滴不溢地將盛宴唇中的酒水接過飲下,看向他道:“如何?”

“不如何。”盛宴又飲了一口,哺酒分好幾個階段,嘴對嘴是最低級的,陸明月會接下來的才算厲害。

“再來。”陸明月顯然也知,挑釁地看著盛宴。

兩人一路從案牘上哺到了案牘旁的羅漢榻上,距離也由剛開始的唇對唇到了,陸明月躺在榻上,張著唇伸著舌尖,接著盛宴撐在他身上,給他哺來的酒。

這項娛樂的精髓就在於,距離越遠接的酒水越多,越算厲害。

可是這麼高的距離怎麼會沒有酒水溢出來呢,陸明月玉樹瓊枝的臉上完全濺滿了酒水,水珠兒順著他的眉骨,臉頰,嘴唇,下頜不停地淌。

偏偏他還不能閉眼,他得伸著舌尖兒,像飄舞的水袖,不住地勾著盛宴哺來給他的酒,待到盛宴一瓶酒飲儘。

他不由分說地將盛宴按在床榻之上,含著自己接來的酒,居高臨下地向盛宴哺去。

盛宴坦然地躺在羅漢榻上,微微張開唇,接著陸明月哺給他的酒,連溢在唇邊的酒水都舔乾淨了。

他本就生得俊美,這會兒做這種放蕩的動作,不僅不顯得輕浮,還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引得陸明月呼吸一滯,突然希望這酒永遠有哺不完的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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