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死對頭也瘋狂11(1 / 2)

他們賭贏了。

盛宴成功突破關口三,支援了關口四,又帶著三四關口的人殺回了關口一。

這麼多人,任憑楚州軍再厲害也無能為力,最後朝廷軍打敗了楚州軍,突破了交東三十萬人的防線。

但這不是盛宴要的勝利。

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交東。

陸明月和打了勝仗的朝廷軍們還沒有來得及歡慶勝利,盛宴又下令了:“繼續向楚州進攻。”

這次駐紮在原地的二十萬朝廷軍也要行動,盛宴一個命令下去,沒有人敢耽擱,所有人收拾好東西,快速與打了勝仗的朝廷軍彙合,大軍直向楚地而去。

還躺在床板上的林京墨,突然就發現大軍開始移動,但因為所有人都忙著向楚地進發,並沒有人告訴他,朝廷軍大勝。

還以為自己的計謀成功了,朝廷軍大敗楚州軍,現在整軍在逃命,全身的傷痛都阻止不了他笑出聲來。

同一個帳篷治傷的傷員,聽見他笑得難聽的鴨子聲,都以為他瘋了。

直到大軍越過交東,沒有任何妨礙地進入到楚地第一座縣城,羽縣,對羽縣發起猛烈的進攻。

林京墨才反應過來,朝廷軍沒有敗,而是大勝了!

怎麼可能?

林京墨那張醜得全是褶皺的臉滿臉扭曲,他都已經把情報傳遞給了楚州軍,楚州軍應該提前做了應對策略才是,怎麼可能會敗?

林京墨想不通,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帳篷門簾,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夠飛出去,想親眼看看楚州軍是怎麼打仗的。

這都能輸!

跟他同一個帳篷的傷軍們,麵對他這一會兒一個樣子的神情,都隻當他瘋了,沒有人搭理他。

當然也沒有人有時間搭理他。

因為對羽縣的攻擊開始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楚王和吳方兩個人終於回味過來,先前交東的戰況究竟哪裡不對。

他們是要拖朝廷軍的時間,不是擊潰朝廷軍,最好的作戰方式應該是防線作戰。

朝廷軍們一道防線一道防線地突破,不管是勝還是敗都需要時間調整。

等他們兵臨城下的時候,他們的武器都已經建造出來了,還怕守不住楚州嗎?

但現在——

他們抽調了楚州的防軍去支□□東了,勝了當然好,可是敗了呢?

敗了,就隻能像現在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朝廷軍直攻楚州,他們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攻心為上!攻心為上!”反應過來的楚王念著這條兵法,都快要氣吐血了。

朝廷軍,不,應該說是盛宴將攻心之計發揮到了極致。

要不是知道盛宴目前還不清楚林京墨的身份。他現在在懷疑,盛宴是不是故意讓林京墨知道他要同時攻擊五個關口,好讓他們派兵增援,他好一次性解決兩道防線,直攻楚州!

“王爺,現在糾結這些已經沒用了。”吳方得

知朝廷軍已經攻到楚州時,也是好一陣失魂落魄。他們當時都太過沉浸在得知敵軍作戰情報的巨大驚喜中,沒有一個人想過如果他們戰敗了會如何,才讓朝廷軍撿了這麼大一個空子。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再糾結當時的選擇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是快些重整旗鼓才是正事。

“現在鐵弩兵器已經建造多少了?”楚王也明白這個道理,心裡再多的不甘隻能壓下,向吳方問道。

吳方回:“工匠們沒日沒夜地製作,現已經製作出兩百台鐵弩。”

“兩百台。”楚王嘴中呢喃著這個數字,目光眺望著羽縣的方向,內心絞痛,“羽縣防不住了,其他縣城估計也保不住了,不如集中兵力守住衛縣。”

楚王不是正統的翼朝人出生,他的母親是西周貢獻過來的一個公主,也就是林京墨的姨母。當初他父皇因為他的出身,不肯封他為秦王,反而將他打發到這貧瘠的楚州來,這麼多年,他是一點一滴將楚州的幾個縣發展成現在這樣。

如今時過境遷,他好不容易建造好的楚州一夜之間又要變成當初的廢墟,叫他如何能甘心?

楚王就像一瞬間老了十歲般,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戰場瞬息萬變,一時之差,步步差。

“那朝廷軍手中的鐵弩也不多。”吳方見楚王如此,勸道,“我們楚州的城池也不是紙做的,四座城池攻下來,他們的鐵弩也應該消耗得差不多了。”

“而我們的鐵弩還都是簇新的,真對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乾坤未定,現在就分勝負,未免太早了些。

“有道理!”聽吳方這麼一說,剛還頹靡不振的楚王,即刻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朝廷軍再厲害,四座城池打下來,軍卒也該疲了,我們隻要讓手下將士養精蓄銳好,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至於丟失的四座城池。

隻要能夠最後一戰擊敗朝廷軍,整個王朝都將是他的,區區四座城池又算得了什麼。

有了方向,楚王這邊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整個楚州軍整裝待發,在衛縣等待即將攻來的朝廷軍。

而盛宴這邊,因為有了攻城利器巨型鐵弩。以往需要不停地拿人命去爬城來撕開口子,現在隻要創造出攻城的機會,就可以用巨弩不停地射擊摧毀城牆,拿下一座城池,比以前不知道輕鬆了多少。

羽縣幾乎沒費任何功夫就攻占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羽縣背後的其他三座城池,也因為楚王的有心無力打得格外地順遂。

盛宴這邊越順利,528就越煩躁,雖然盛宴跟它說了,拿下楚州後,他就能不費吹灰之力造反登基。

但那天在交東最後關口,他和陸明月的那個對視,令它產生了強烈的不安感。

那樣的對視。

真的是兩個毫無感情的人發得出來的嗎?

它的宿主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反了陸明月,殺了老皇帝,登上帝位的寶座,重新追妻林京墨嗎?

528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雖說它生□□玩,

也願意給宿主一定的自由度,

不像其他係統那般非得規定宿主如何,但它畢竟是5字開頭的高等係統,一定的敏銳度還是有的。

它現在有種,盛宴並不是一個聽話的宿主的強烈感覺。

這種宿主,它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但那些宿主都懼怕被係統抹殺,雖然過程曲折,但結局還是達到了它們係統的任務目的。

可盛宴不一樣。

在綁定盛宴時,盛宴就跟他簽訂了不能在任務世界乾涉他的協議。

也就是說,它奈何不了它的宿主。

如果它的宿主乖乖聽話也就罷了,但他要是不聽話呢?

528係統越想越覺得不能夠任由宿主這樣下去了,既然它說服不了宿主,它決定給宿主添一把火,迫使他不得不造反。

於是京城這日,不少達官貴族,就連老皇帝都做了一個,一個黑衣俊美的男子帶兵攻入京城,將他們當場斬殺的噩夢。

在翼朝,會帶兵打仗,還長相頗為俊美的男子,除了盛宴還有誰?

尤其是前線在盛宴的帶領下捷報頻頻,所有人想到那個噩夢,都不禁後怕起來。

盛宴若是也起了造反之心呢?

但現在前線戰事吃緊,他們不敢有任何舉動,所有人都還在觀望。

京城人心波譎雲詭,暗流湧動。

邊關,盛宴帶領朝廷軍順利拿下楚州四城,正向楚州最後一城,衛城進攻而去。

最後一戰了,將士們氣勢高漲,恨不得快點拿下衛縣,好結束這場反叛之戰,班師回朝,迎接父老鄉親的歡欣鼓舞。

而陸明月則是在清老鼠。

上次交東一戰,讓他意識到他們的軍營裡藏了不少的鼴鼠。

想也清楚,他的兵,除了最開始的六萬軍來自朝廷,後麵剩下的大多數都是戰俘和招募而來的。

這些人中有不聽話的很正常。

但是能給楚州軍傳遞重要軍情的人可不一樣。這樣的人在軍營裡的地位可不會太低。若是任由他們繼續待在軍營裡,最後一戰突然反水,那將給他們帶來不可估量的沉重打擊。

秉承著寧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還真教陸明月揪出來不少鼴鼠。

可是這些鼴鼠的地位都算不得太高,至多就是一些領兵的小頭目,能夠在戰前拿到作戰部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麼還有誰能夠拿到他和盛宴商議出來的情報呢?

將軍營裡的軍卒挨個查驗一番後,陸明月將目光放在他和盛宴的身邊人上。

首先他的親侍絕無可能,如果連他的自己人都背叛了他,他絕對不可能還活得到今天。

而盛宴身邊的人,就更加不可能了,這些人都已經混到朝廷軍的主將和副將了,要反早就反了,不必等到現在才來反。

那麼最後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陸明月掃了眼林京墨養傷的營帳,毫不客氣地向身邊人下令道:“給我

把啞奴關到囚車裡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放出來。”

受了傷都如此不老實,那他就隻好讓他主動老實一些了。

陸忠很快就去辦了。

還躺在傷兵營裡,好不容易想到可以通過傷兵去接觸盛宴的林京墨,猝不及防就被陸忠給抓著關了起來。

整個人都慌了。

他不住地拍打著囚車,兩隻眼睛憤怒地向陸忠詢問為什麼要抓他。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陸忠瞧著林京墨,“我們殿下願意給你一條生路,那是因為他看在盛將軍的麵子上,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陸明月不喜歡林京墨,陸忠同樣也不喜歡,這個林京墨總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出於一種當暗衛的直覺,直覺這個林京墨會是一個大·麻煩,他覺得殿下還是儘快處理好。

奈何殿下跟盛將軍有了情,就多了軟肋,始終沒有下死手。

他們殿下何嘗這般心慈手軟過,這個林京墨非但不識好歹,還身在曹營心在漢。

陸忠都在疑惑,他究竟是喜歡盛將軍,還是喜歡楚王。

也不知道楚王給他許諾了多少好處,才讓他如此為楚王賣命。

當初在朝廷軍軍營裡的時候,都沒這般幫助過盛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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