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師弟才是真絕色2(1 / 2)

“啊?”盛宴這一出現不禁讓陸明月驚了一下,也讓他身後眾多等著向他吐唾沫星子的人將口水咽了回去。

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當著盛宴師兄的麵吐唾沫星子。

盛宴不理劍宗的弟子,眼眸瞧著陸明月輕微地壓了一下:“嗯?”

“有……有的。”一天之內見識到這位劍宗首席多次對自己多有照顧,陸明月不免有些輕微的緊張,但還是老實說了。

盛宴問:“是什麼?”

“做得菜會很好吃。”鍋嘛,它的作用自然是用來做飯的了。

盛宴好奇:“有多好吃?”

進入到上青境已經開始辟穀了,隻是人非草木,焉能沒有口腹之欲,再是辟穀,尋常也會尋些靈穀靈果裹腹。

“要不我給盛宴師兄做一頓?”見盛宴對這口鍋是真的感興趣,陸明月也放鬆了心情,瞧著盛宴說道。

“可以。”盛宴也沒拒絕,從他的芥子空間內取出一堆靈穀靈菜交給了陸明月。

意思不言而喻,用這些做。

瞧著那一堆色澤鮮豔還泛著靈氣的靈穀靈菜,陸明月心都在肝顫,這些吃下去,他還不得直接突破一個境界!

當然這話誇張了些,可若是日日受這些靈物滋養的話,想不提升都難吧。

陸明月去觸碰食材的手都在抖,內心有些後悔,早知道盛宴會給他這麼珍稀的食材,他就該說這鍋什麼作用都沒有。

這要是做毀了……他賠不起。

但話都說出去了,斷沒有收回的可能。陸明月隻能在盛宴的眼皮子下麵,拿起這堆珍寶,儘量不抖手地做起菜來。

這口鍋是他十三歲那年煉出來的,由於火候沒有掌控到位,煉爐炸膛了,它就變得黑漆漆的了。

虞聽晚不喜歡醜陋的東西,更不喜歡做菜。原本是要將這口鍋銷毀的,是他苦苦哀求,說他一直待在器宗,若是一件器具都煉製不出來,會惹人生疑,若是有一件器具兜底,也不至於日日被人嚷著趕出宗門。

虞聽晚當時瞧著這口鍋瞧了許久,最後實在是對它不感興趣,這才讓他留了下來,以陸明月自己的名義。

此後經年,陸明月無數次感謝當初那個苦苦哀求的自己,正是因為有了此舉,他在器宗的生活雖然過得也不儘如人意,但好歹也沒差到人人生厭的地步。

因為這鍋,真的是個寶貝,無論什麼食材下去,隨便翻炒兩下就會變得美味無比。

更何況,陸明月喜愛這口鍋,更是將自己的廚藝練到了登峰造極,強強結合的結果就是——

他隻是輕微翻炒了幾下,他們居住的風華院,整個院子裡飄來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

剛還準備吐唾沫的劍宗弟子們,這會兒全都狂咽起口水來:“這也太香了吧。”

雖然知道有靈穀靈菜的作用,但那股濃到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使得他們口腔裡的津液瘋狂在湧,今日要不是嘗不上一口,都得抱憾終

身的那種!

不止劍宗弟子在咽口水(),

(),

陸明月做的菜,就是這般,無論多少次,還是會讓人淪陷:“我們陸師弟的這口鍋雖說瞧著其貌不揚,但真的不普通,再配上陸師弟的手藝,滋味真是絕了。”

“嗯嗯。”劍宗弟子這會兒已經狂點頭了,不衝鍋,就衝陸明月這手藝,他們今日也服了。

由於都是些靈穀靈菜,陸明月也不敢過多烹飪破壞靈氣,就簡簡單單做了些清爽的炒菜。端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菜在冒光。

“盛宴師兄請品嘗。”沒找到合適的碗筷,陸明月就取了平日裡虞聽晚用的專用碗筷遞給盛宴,反正都是未婚夫妻了,共用一副碗筷應該沒什麼吧。

盛宴瞥了眼陸明月遞過來的碗筷,沒接,垂眸的時候,手上自動多了一副自己的碗筷,他拾筷隨意夾了些菜品嘗,朝陸明月淺笑:“不錯,若是這個世上有食宗,你當得起開山祖師。”

“盛宴師兄居然笑了!”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菜品身上,想知道那菜究竟是何滋味。但盛宴如此一品嘗,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今日卻破天荒地笑了一下。劍宗弟子震驚不已,全都在猜測這菜究竟有多好吃!

可惜,有盛宴師兄在這兒,他們今日是沒這個口服了。劍宗弟子個個流著口水,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他們怕他們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們會忍不住跟盛宴師兄搶菜吃。誰搶得過盛宴師兄啊。

還沒等這些劍宗弟子邁開腳步,盛宴率先說話了:“你們也來嘗嘗吧。”

“真的嗎?!”

瞬間所有劍宗弟子齊刷刷地向盛宴看了過去不可置信,還有人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揉了揉耳朵,還問了一聲。

“真的。”盛宴揚了揚首,主動將自己的位置讓開,讓這些弟子過去品嘗。

“盛宴師兄,高風亮節,人美心善。”這些弟子得知盛宴是真的讓他們品嘗後,各種讚美之詞不絕於口。

盛宴一概充耳不聞,隻是在臨走的時候道了一聲:“吃了人家的菜,就要跟人家道歉。”

“知道了,師兄!”一乾搶菜吃的弟子聽到盛宴的話,也不管嘴裡有沒有塞東西,皆向陸明月說道,“陸師弟不好意思,方才誤會你了。”

早知道陸明月有這手藝,他們說什麼也不會那樣想。修真界除了實力高低以外,也很看重有本領的人。能將一種本領練到出神入化之人,他就不是那種隻會圖捷徑,走歪門邪道的人。

陸明月還沉浸在方才盛宴朝他一笑的衝擊裡。食宗的開山祖師?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修無情道的人也會開玩笑?

然後就聽到了眾多劍宗弟子爭先恐後向他道歉的聲音。再是一愣。

在器宗,旁人就算知道誤會了他,也會裝作沒誤會或者當什麼都沒發生,將此事揭過。像這樣正式的道歉還是他第一次收到。

陸明月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他是人,他也會感到傷心和難過。被人誤解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難堪的

() 事,是人就會有被誤解的時候。

難過的是,旁人即使知道是誤解,也不願意向他道歉,因為他們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值得道歉的人。

那種尊嚴被踐踏的感覺沒人比他體會更深了。

在劍宗,在這裡,在今天,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他也是值得被尊重的。

陸明月紅著眼眶想要去跟盛宴說一聲謝謝。應該是他方才聽到了他與劍宗弟子的談話,才故意拿出靈穀靈菜來幫他解圍的吧。盛宴師兄,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陸明月第一次心裡升起一股暖流,但等他看向盛宴時,那股暖流又全都變成了刺向他的利刃。

他看見,準備離開的盛宴正站在逛了一圈回來的虞聽晚麵前,麵上的態度比麵對他時和煦多了。

世上最難過的事莫過於,給過自己的溫暖的人,是他最討厭之人的未婚夫。

他們以後會成為一家人,在旁人眼裡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他。

陸明月低下了頭,不過是從他們身旁路過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原本正帶著虞聽晚在逛劍宗山門的柯暮雲,突然嗅到一股濃鬱的菜香味,說什麼也要往這邊而來。

修真之人的嗅覺比凡人不知道強上多少倍。一靠近,虞聽晚就嗅出了這是陸明月做菜時發出的香味,頓時神情就有些不好了。礙於柯暮雲還在身邊,他沒有表示出來,準備回來再好好教訓陸明月時,就碰到了盛宴。

“盛宴師兄也是被上空之中飄浮的香味所吸引嗎?”柯暮雲一見到盛宴立馬問道。

“不是。”盛宴搖頭,“我是來找你們的。”

“找我們做什麼?”柯暮雲好奇。盛宴先前可不會特意來找她,一般都是她找他。

盛宴看向虞聽晚:“虞師弟有空嗎?後山花穀的花開了,我想請虞師弟去賞花。”

柯暮雲一聽這話,哪能不明白盛宴的意思,朝虞聽晚直樂,她就說她們盛宴師兄對他上心了吧。

瞧瞧這才過去多久的功夫,冰山都主動融化,知道請人賞花了。

“好啊。”虞聽晚瞧著盛宴也頗感意外,還以為這種高冷冰山男都是頑固不化的大直男,定然不會有什麼主動的舉動,沒想到這麼快就忍不住了,“盛師兄盛邀,聽晚怎敢拒絕。”

“三日後我來接虞師弟。”見他答應了,盛宴也沒有當即就邀請虞聽晚前往,總要給他們休息整頓的時間。

“好。”聽盛宴還給了他準備的時間,再是不喜盛宴的虞聽晚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看來這劍宗首席也並非一竅不通之人。

盛宴說完身影就消失不見了,搞得還想奚落他兩句的柯暮雲落了個無趣,隻好繼續朝香味來源處尋去。

陸明月就做了盛宴給的那點食材,劍宗來的弟子又多,等她上前,哪還有她的份,弄得柯暮雲失落不已。

剛被邀請了一通的虞聽晚好心好意地安慰她:“這做菜是我陸師弟的拿手本領,暮雲師姐想吃,改日我讓

陸師弟單獨為師姐做上一桌。”

“好。”被取悅到的柯暮雲也不打擾他們了,

“師弟師妹們初到本宗,

一路舟車勞頓想必都累了,師姐也不打擾你們了,改日再來叨擾。”

說完朝陸明月笑了一下,人跟盛宴一樣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瞧不出這個樣貌普通的師弟,竟然還有這等手藝,改日可得來好好領教一番。

送走了柯暮雲,虞聽晚又跟劍宗的其餘弟子打了打招呼,在他們或詫異或驚歎的目光中,客客氣氣地將他們都送走了。

等人一走,回了房,門一關,他的臉瞬間就朝陸明月板了下來:“誰允許你擅自做菜的!”

陸明月低眉順眼:“劍宗的弟子都在問我會煉製什麼,我說不出來,他們都在質疑我跟虞長老的關係了,我沒有辦法。”

虞長老就是虞聽晚的父親,是器宗的執法堂長老,地位比器宗掌門還要高。

“行吧。”聽陸明月這麼一說,虞聽晚這才消了消氣,但麵色仍然不虞,“日後不可再自作主張了。”

“好。”陸明月順從地應下,最見不得他出風頭的人就是虞聽晚了,今日瞧見他被這麼多人關注到,心裡肯定氣炸了,就是不知道他今日為何沒有責罰他。

“對了。”解決完這件事,虞聽晚說起正事來,“盛宴師兄約我三日後到後山賞花,你給我煉製一根白色的發帶,要能飄起來還能引蝶的那種。”

賞花啊,花哪有人好看啊。

萬花叢中一點白,蝶不戀花改戀人。

多美的場景啊。

虞聽晚都想好了,三日後他要穿著白色的衣衫,淡雅脫俗的吸引盛宴,成為永烙在他心上的那個人。

“……好。”陸明月聲音啞澀地應下。他就知道,能讓虞聽晚不責罰他的原因隻有他遇到更重要,更高興的事。

盛宴。

他偏頭望了望窗外的山巔,內心反複念著這個名字,覺得無限諷刺,像他那般強大高傲的人,竟然也庸俗到會淪陷在虞聽晚的美貌之下嗎?

“師兄最近都不用修煉嗎?”觀峭峰,柯暮雲見盛宴一改往常沒去雪山之巔練劍,好奇地問了一聲。

盛宴如實道:“師父讓我先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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