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撒霍大人也看上她了嗎...)(2 / 2)

“他沒有受傷,身體指標也沒有任何問題,強健得足以單手把你旁邊那條大蛇敲碎。”

歌爾嵐一臉被無辜打擊到的心碎,淚眼汪汪。但立即意識到撒霍說的是誰,立刻端正俊臉,微垂著頭以表示臣服和恭敬。

撒霍站了起來,超過一米九五的身高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向桑初走來,微微彎腰俯視著她:“你古老的醫術,能救醒他嗎?”

藍本來警惕到像一根繃緊的弦一樣,發誓隻要撒霍敢動桑初一根手指頭,他拚著剩下半條命不要也要炸了他。

但沒想到,撒霍會提出這個……

是誰陷入了昏迷?

會讓撒霍這麼鄭重其事,讓他即使是一點點微小的可能性也要試試的對象,隻有……

比科耶律!

撒霍凝視桑初眼睛的時間並不長,移開視線時仍然帶著刻板的嚴肅,看著與平時沒有差彆,即使是藍也沒有注意到他深眸中有過短暫的失神。

“如果你能救醒他,我就放了你朋友。”

“還可以以比科耶律城堡的名義,答應你一個條件。”

強大的療養倉隻能維持病人的身體所需,先進的藥劑也對他不起作用。這對桑初來說反而是個極好的機會。

她沉吟後,說道:“我要立刻帶走嘉木生火,另外我希望延長救治時間,因為依靠單純的醫術救人,並非一朝一夕的事。”

撒霍答應得很乾脆:“以一年為期。”

當少女被下屬帶走去黑牢中領人時,撒霍雙手背在身後,凝望著她嬌小的背影,“歌爾嵐,你不要動她。”

“撒霍大人也看上她了嗎?”

撒霍:“……桑小姐現在的身份是主人的專屬醫生,應當在比科耶律城堡中享有對等的高級待遇,至少在這一年,在主人醒之前,要保證她的安全。”

歌爾嵐神情一肅,“是!”

比科耶律城堡實在大極了。桑初是乘坐著這裡專有的飛車來到黑牢的。

所謂黑牢真應了黑這個字,黑漆漆的,一股股腥臭難聞的味道彌漫在狹小悠長的空間,偶爾有回聲傳來幾道痛苦的□□聲,很快會消失。

桑初側頭看向黑旗士兵:“嘉木還好嗎?”

士兵搖頭不語。

少年剛被從刑架上丟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士兵聳了下肩膀:“很不幸,剛受刑。”

桑初幾乎無法直視。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罪惡之城暴力的一麵。歌爾嵐說嘉木生火因為算計比科耶律城堡而被抓了起來,但僅僅是這樣一個對他們而言無傷大雅,連被小蚊子叮一口都算不上的小算計,也要付出如此龐大的代價嗎?

藍沉默道:“是的。桑初,這在罪惡之城很常見。”

以桑初單薄的體力想要獨自一人架著嘉木生火出去很難,士兵接到光腦傳來的命令,主動幫桑初帶人出去。

出黑牢時,身旁有兩個拖著人的士兵經過,他們手上架著的是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

桑初:“這是什麼?”

士兵習以為常:“是死了吧。”

……

等桑初到了城堡門口,與等在那裡的嘉木靈會合時,再次看見了那個被丟出去的血肉模糊的人。

他被隨意丟棄在城堡外,過往巡邏的士兵對此視而不見,嘉木靈抹著淚心有餘悸說:“如果我們來晚了的話,哥哥也會像那個人一樣吧。”

被當成沒有生命的物體,隨意丟棄,等到天黑的時候,會被路過的飛禽叼走吃掉。

“桑初姐姐,謝謝你!”小姑娘激動得語無倫次。

桑初看起來情緒很低,沉默著走過去,蹲在那人麵前,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拭他沾滿血的麵容。

天生充沛的情感和強大的同理心讓她充滿著對弱小生命的同情和一切對生命不尊重行為的憤怒。這種憐憫和憤怒讓桑初備受煎熬。

這是一張慘白消瘦的但依舊看得出幾分英俊帥氣的臉。他還很年輕,可能剛剛二十歲,或許還是個調皮天真的少年。

桑初輕輕擦拭著,潔白的手帕染成了血紅色。

一滴水珠落在他臉上,很快被手帕擦乾了。

她低聲說:“我帶你走好嗎,至少讓你安寧些。”

那張俊臉上卷翹的睫毛細微地輕顫一下,以一名醫生的直覺,桑初反射性探向他的脈搏,驚喜:“太好了!他還活著!”

“藍,我說錯了,他不需要安寧,他更喜歡人間的熱鬨!”

……

比科耶律城堡大門口出現罕見的奇怪一幕,兩名少女吃力攙扶著兩個受傷昏迷的少年,一幫比科耶律城堡的護衛頻頻回頭觀望。

桑初的店鋪在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被迫營業了。

兩名傷患的入住,讓她變得非常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