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元帥,您要見見她嗎?...)(2 / 2)

號稱輕易不出手的全機甲作戰小組,匆匆忙忙駕駛著機甲與無數的高級蟲族作戰。

桑初被留在飛船內,飛船外不時響起巨大的爆炸聲,戰況非常激烈,除了少部分提供後勤的士兵,幾乎所有士兵傾巢而出與蟲族對戰。

天亮時,桑子塵才疲憊回來,歉意看著桑初:“蟲族女王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元帥的行蹤,派了大部隊蟲族來襲擊元帥。”

他咬牙切齒,“蟲族女王一定是想趁著元帥剛剛蘇醒,實力沒有徹底恢複的時候殺了他,所以派出了超過一級星際戰爭規模的蟲軍,那些該死的爬蟲源源不斷……”頓了頓: “桑初,我和旁竹應該沒辦法送你回去了。”

桑初搖搖頭,伸手――

少年下意識低頭。

桑初含笑將他淩亂的短發理順,又拿出帕子擦掉他臉上的血跡,凝視少年的眼睛,叮囑:“沒關係,注意安全。”

“我會一點醫術,對藥劑也有涉獵,如果需要的話,請不用客氣。”

像晨間最柔軟的一縷輕風,灑落細碎的星光,緩緩地,凝結成星辰。

一種奇怪的感覺掠上心頭,他滿足眯起眸子,“好。”

――

接連一個月,嘉德軍都處於高強度的戰鬥中,飛船上的備用物資消耗得很快。桑初主動加入幫忙製作藥劑,緩解了很大壓力。有時療養倉供應不上的時候,也會幫一些士兵處理傷口,逐漸地與嘉德軍有了一定的默契。

亞特斯?藍?嘉德果然是令蟲族深深忌憚恐懼的大魔王,他從不休息,在高強度的戰鬥下突破了自己,實力恢複巔峰後,形式瞬間逆轉,蟲族幾乎有來無回。

這個時候聯邦派來的援軍和政客姍姍來遲。

帶著援軍過來的是一名姓弓的政客,長得異常俊美,正處於男人最富有魅力的年紀,成熟穩重,溫和儒雅。

桑子塵翻了個白眼,私下跟桑初吐槽:“其實就是一隻人模狗樣的笑麵虎!”

“不,笑麵虎抬舉他了,姓弓的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利欲熏心的毒蛇!你彆看他好像斯斯文文的,背地裡手段不知道多臟……”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不好意思看著桑初,“對不起,不該把這種糟心事說給你聽,這種人彆讓他臟了你的耳朵。”

桑初笑著搖頭,摸他腦袋:“如果他有罪,就讓他懺悔,不要為了他的過錯生氣。”

少年驚叫:“懺悔?弓北遲這種利欲熏心的混蛋永遠也不可能懂得懺悔!他的心爛透了。”

桑初輕聲歎息。

桑子塵對弓北遲處於一種雖然厭惡暴躁但勉強能視而不見的態度。但當得知弓北遲所帶來的援軍是桑家軍後,徹底坐不住了,跑到弓北遲麵前,少年赤紅著眼睛。

“是誰批準你調動桑家軍的?”

“弓北冶,你那點小心思當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嗎?你把你那個惡毒風騷的妹妹嫁到桑家來,又利用我大伯失蹤的時候掌控桑家,現在還想對桑家軍下手嗎?”

少年衝動起來,罵人句句戳人心,弓北遲沒放在心上,由始至終都麵帶微笑,慢慢品味著飛船上招待的飲品,等他罵高興了,輕笑:“桑子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

弓北遲的到來更像是走了個過場,很快就帶人離開,或許如桑子塵所說,隻是為了找借口掌控桑家軍。

飛船主控室――男人閉目養神,對副官道:“以我的名義,給爺爺傳訊,阻止弓家向軍隊伸手。”

副官應了下來。

片刻後遲疑道:“作戰部已經統計好每個士兵的人頭數和貢獻度,但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位非本軍的藥劑師在這次作戰中貢獻很大,我收到了全體士兵為她請功……”

亞特斯藍睜開眼睛,他深藍色眸子像夜晚的海,深沉、廣博,極具危險。但偏偏眉骨端正清透,英俊至極。 “按軍規嘉獎,並向她表示我衷心的謝意。”

副官:“元帥,您要見見她嗎?她會古老的醫術,做出來的藥劑也很厲害,和現在星際流行的那種藥劑非常像。或許可以考慮將她吸納進軍隊。”

他伸出手,副官會意地將資料遞過去。

“出身罪惡之城?”

副官:“據說是從罪惡之城出來的。”

他眉頭微微皺起,深藍色的眸子劃過一抹清淺的輕慢、厭惡。

對罪惡之星,尤其是罪惡之城那種莫名的來自骨子裡的厭惡,使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好感。即使那人才能再高,也不足以讓他對此改變看法。

放下資料,話語斬釘截鐵:“我不會要,任何一個罪惡之星的人。”

“以後不必再考慮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