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樹老頭一噎。
月兒低頭一笑:“香兒,算了,正事要緊。咱們是通情達理的人,就不跟那些隻會耍無賴的人一般見識。”
狐樹老頭臉色漸漸由青轉紅,“你……”
香兒揚起小小的下巴,冷哼一聲:“你什麼你?還不趕緊帶路!”
……
片刻,眾人沿著石子鋪成的小路來到後院的藥園裡。頓時,濃濃藥香撲鼻而來,隻見這些藥材有樹上長的,土裡種的,水裡栽著,幾乎應有儘有,千奇百怪。
兩女見狀,眼中光芒大放。巡視一周後,月兒輕撞香兒手臂,打了一個眼色,香兒會心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樹爺爺~~~”香兒語氣來個大轉彎,發出一陣軟軟的聲音。
狐樹老頭頓時全身泛起一顆顆雞皮疙瘩,這臭丫頭什麼時候叫過他一聲樹爺爺,心底升起一
個不好的念頭,下意識的後退一小步,“乾……乾啥呀?”
香兒笑得愈發甜膩:“樹爺爺,這裡這麼多的藥草都是您一個人種的呀?好厲害啊!”
“呃……呃……是嗎?”狐樹老頭乾笑一聲。暗中警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當然了,樹爺爺,一個人能種植出這麼多靈藥來,那可真是好本事啊!隻不過這真的是樹爺爺你獨自種植的嗎?”香兒又有些狐疑的問道。
狐樹老頭撫了撫胡子,洋洋得意道:“這是自然,這麼多年來,都是我一人打理這藥園子,手底下的那些人也隻不過是打打下手,幫襯幫襯擺了。”
香兒是滿臉崇拜,羞答答道:“我一直以為樹爺爺是個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管藥人,沒想到您還有這等本事,以往看走了眼,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
狐樹老頭見她樹爺爺長,樹爺爺短的,哪裡還有以往凶悍的樣子,想來這丫頭是被自己精通藥理的手藝所折服,心中不由大感滿足,全然忘了他以往的惡行。
狐樹老頭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袖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罷了,罷了,我一直默默無聞的為狐族付出,你們又有哪個能看到,因此無法理解與我,也是情有可原滴。如今既已知曉,也不必聲張,自個兒明白就好。”
香兒嘿嘿一笑:“那是,那是,我們狐族這些修煉之人,平日裡就少不了與人爭鬥以至於傷筋動骨,修為止步的這些情況,而這些大大小小的問題都少不了您的醫術與這些草藥,樹爺爺您多年來苦心經營藥園,如此不辭辛苦的為我族奉獻一生。這般高風亮節,大仁大義,舍己為人,實在是讓香兒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說完,她還大覺慚愧的搖了搖頭。
這一記記響亮的馬屁實在是拍進了狐樹老頭的心坎裡,一張老臉笑若菊花,春光滿麵。咧著嘴擺了擺手道:“不可胡言,不可胡言。”話是這麼說著,可他那張老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香兒義正言辭道:“這怎麼會是胡言呢,香兒字字屬實,絕無半句虛假,樹爺爺所做的一切,我們這些小輩都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對吧?月兒。”
月兒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香兒說的沒錯,樹爺爺您可是我族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若無您,就無我今日的狐族。”
狐樹老頭被這兩丫頭誇的都快找不著北了,一臉享受著吹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了。
“咳咳……咳……”突然香兒急促的咳嗽起來,月兒也一手捂口,臉色微微難看,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麼,時不時忍不住輕咳出聲。
狐樹老頭猛然回神,見狀,關切道:“你們這是咋啦?”
月兒輕咳兩聲,麵帶一絲萎靡,“無礙,怕是蝕毒血蟒的毒還殘留了一些在體內。”
“不可能呐?我明明用了化毒丹洗清了你們體內的蛇毒,怎麼還會有殘留的毒。來,再給我瞧瞧。”狐樹老頭疑惑的撓撓腦袋,伸出手就要向香兒探去。
陵天蘇憐憫的看著他,這沒腦子的貨,又要被坑慘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