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樹老頭在那說的頭頭是道,陵天蘇聽得卻是膽戰心驚。
我靠,你個臭老頭,不懂就不要亂說,他自己的身體情況陵天蘇自己比誰都清楚,估計是不久前吃下的怪異綠果子在體內沉澱了不少能量,現在被紅果子一下子激發出來。
那股能量就如同堤壩的洪水傾瀉而出,猛烈衝刷著渾身骨骼,改造者經絡,另他正漸漸朝著人型經脈發展,照這趨勢,要不了多久就能化形成功,因為兩果精華在腹中相溶,藥性來得竟是那般急猛凶烈,巨大的痛楚不斷刺激著神經,導致他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十分駭人,但忍忍也就過去了。
現在陵天蘇隻盼狐樹老頭千萬不要作死,若他不識好歹的非要橫插一腳,那他可憋屈死了。
不過現實就是這麼殘忍,狐樹老頭偏偏就要這麼腦殘,隻見他一臉凝重,仿佛要做一件天大棘手的事,狐樹老頭雙手結印,打出一道渾厚的力量向陵天蘇覆去。
陵天蘇感受著撲麵而來的灼熱氣勢,心如死灰,暗呼一聲:完了。
狐樹老頭雖然平時看起來瘋瘋癲癲,平凡無奇,可他畢竟活了千年之久,實力深不可測。在平時,狐樹老頭要是隨便釋放一絲氣勢,就能將香兒她們壓迫的服服帖帖。
而香兒她們也是深知狐樹老頭的性子,知道他表麵雖看似小氣摳門,實則是非常疼愛她們這些小輩的,更不會以輩分壓人,否則她們也不敢在他如此放肆。
陵天蘇隻覺自己身體裡的元力在狐樹老頭的乾擾下不受控製,如同脫了韁的野馬橫衝亂撞。陵天蘇大為叫苦,咬牙死死壓抑,周身形成一道淡薄光圈,竭力阻止不讓元力流失體外。
狐樹老頭見陵天蘇體內的元力在他引導下仍未流散,不解的輕“咦”一聲。
待定睛看去,氣得差點沒吐出血來,直接破口大罵:“你個混小子,老子好心好意幫你疏導體內元力,你倒好!在那傻不拉幾壓製作甚?你以為你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承受得住嗎?還不快給我放鬆下來!”
陵天蘇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差點暴走。
虧你這臭老頭還有臉說這話,要不是你,小爺我化形毫無壓力,自己是個土包子沒見識不說,還不由分說的把彆人給拉下水,尤其是那一副幫了多大忙的口吻,讓陵天蘇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用爪子在那張老臉上劃拉兩下子。
氣憤歸氣憤,陵天蘇現在可以說是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狐樹老頭一掌又一掌的揮出一道道強大的氣勁。
陵天蘇唯一能做的就是運轉起自身凝魂初期的微末實力付偶頑抗,就猶如暴風雨裡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哼!雕蟲小技。”狐樹老頭冷笑一聲,右手化掌為指,淩厲點出,一道白芒從指間極射而出,在堅硬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橫溝。
“轟”的一聲,那道白芒精準的落到了陵天蘇周身的光圈之上,
光圈應聲而碎。
陵天蘇一身元力猶如被緊壓已久的彈簧,猛然一鬆之下,反彈的力量令他再也控製不住。元力猶如流水般流失,任憑陵天蘇怎樣試圖去挽回,都徒勞無功。
“哈哈哈哈哈……”狐樹老頭見大功告成,得意的仰天長笑。
陵天蘇臉色發黑,獸瞳陰狠狠的瞪著在那得瑟狂笑的狐樹老頭,心中暗自發誓:臭老頭壞我好事,這是沒完。等小爺我日後化形成功,看我不把你這荒唐蠢事抖出來,讓全族人都來好好笑話你一番。
陵天蘇心中哀歎,隻能隻能自認倒黴,就在他準備接受這個現實的時候,就在這時,尾巴上的金色小鈴鐺無聲的顫抖著,帶動著陵天蘇的尾巴不停的搖動。
陵天蘇心中微震,這樣的情況,上次在那大蟒的肚子裡也發生過一次,而且就是那一次,這鈴鐺還在危急情況之下救了他一命。那時陵天蘇就隱約明白這鈴鐺肯定是個不凡的寶貝。
如今,鈴鐺又有了反應。難道…這鈴鐺還能幫助他化形不成?這般想到,陵天蘇大喜,心中又燃起了一道希望。
陵天蘇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將意念小心翼翼的滲入鈴鐺內。當意念剛一觸碰,鈴鐺微震,閃爍著淡淡的靈光,似有些抵觸。陵天蘇心頭一驚,沒想到這鈴鐺竟生出了靈性。
於是刻意將意念放得柔和起來,示意自己並無壞心,隻稍稍安撫了片刻,鈴鐺便乖巧的暗淡下來,沒了抵抗之意。
陵天蘇不由一愣,怎麼這麼聽話?本以為與這般天地靈物交流起來,定是極為艱難,需得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行,怎麼也料不到就這樣輕易的接受了他。
當意念一進入鈴鐺裡,陵天蘇突然發現自己無法與身體聯係,隻覺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周圍一片虛藍,仿佛身處一個浩瀚的星空裡。在這片星空裡,陵天蘇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陵天蘇不由有些慌神了,稀裡糊塗的跑進來,卻不知怎麼出去。他這一慌,周圍的空間竟被他的心境所牽引,立即紊亂了起來,好似被一石子打亂了湖麵。
“唔…睡了這麼多年,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把我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