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子任麵上獰笑加深。
“看來我們離那兩個小雜種不遠了!”
漠漠耳尖輕輕聳動,低聲道:“外麵有動靜!”
狐族本就天賦異稟,天生耳目驚人,再加上他一身不凡的修為,周圍百米的動靜都能探清。
陵天蘇閉目側耳聆聽,道:“好像有什麼動物在地上爬,體積不大,後麵還跟了幾人,已經離這很近了。”
漠漠微微有些吃驚,看來這少爺也不是太膿包。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逃出去?”陵天蘇問道。
漠漠沒有吭聲,伸手撫向樹身,摸到一個微微凸起的地方,輕輕一按,樹身裂開一個細微的縫隙,外界的光亮隨之透了進來,驅散了內界的黑暗。陵天蘇本來喜歡一些光明的事物,不喜歡呆在陰暗的角落,但此時的這一抹光明卻給他了不安的感覺,有一種快要被暴露的感覺,遠沒有剛才那狹小黑暗來的安心。
“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漠漠通過狹小的縫隙將外界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臉色不禁變得難看。
“怎麼?”陵天蘇也擠上去瞥了一眼。
“不好!是那群人。”
漠漠歎了一口氣,眼中染上決然之色,“躲不掉了,那幾人前麵有一個探路的妖獸,正沿著我們經過的路線尋來,恐怕當初碰麵時,那幾人在我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讓那妖獸尋著味道找了過來,殺出去吧,然後在想辦法找機會逃走。”
“好!”
陵天蘇重重點頭,不知不覺中他對漠漠已是及其信任,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將自己的生死毫無保留的交之對方,或許他救過他的命,亦或是從一見麵就打從心底信任此人。
就在醜鼻怪距離他們所藏之地不足五十米時,兩人從樹中一躍而出。
“終於把你們給逼出來了,你們是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汪子任狠厲一笑,臉色本就有傷,再這一笑的牽扯下,臉上鮮血直流,宛如厲鬼。
陵天蘇眼珠一動,好似想起什麼,麵上絲毫不見慌亂,雙手環抱胸前,嘿嘿笑道:“逃?我們為什麼要逃?”
汪子任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想好怎麼求饒了嗎?”
陵天蘇嗤笑道:“該求饒的不應該是你嗎?”
漠漠奇怪的看著他,見他沒有一絲想要血拚的動作,一時之間不知他要搞什麼名堂。
陵天蘇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不要作聲,緊接著又道:“這位大哥,你現在不覺得你臉色被炸過的傷口有點癢嗎?”
聽他提及傷口之事,汪子任大怒,他何時吃過這種虧。
“小鬼!你找死!”
陵天蘇擺了擺手道:“冷靜點,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的玄雷果隻有炸傷人這點威力吧?”
玄雷果,汪子任皺眉,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那殺傷力大的嚇人的東西竟然不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武器,而是一枚果子,實在匪夷所思。
“你什麼意思?”汪子任眸子死死的盯著他,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陵天蘇嘻嘻笑道:“我的玄雷果呢,不僅可以爆炸,而且生來自身帶有劇毒,
你的臉可不知被炸傷那麼簡單,玄雷果毒已經不知不覺的滲入你的肌膚,侵蝕你的五臟六腑,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你現在不覺得臉上有點癢嗎?”
經他這麼一提,汪子任還真覺得臉上開始犯癢,這不是什麼心理作用上的錯覺,而是真正癢到了心尖,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臉頰癢意越發加深,仿佛有無數根細針在輕紮腳心,明明知道臉上再發癢,卻又撓不到癢處。
汪子任強忍著去撓的衝動,冷硬道:“小子!想誑我!”
陵天蘇無所謂般道:“你不信就算了,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啊,你現在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黑了,這是毒氣入體的征召。”
“啊!“
燕小姐素手掩口,驚呼一聲,滿臉擔憂。
“任哥哥,你臉上的傷口真的變黑了。”
汪子任心情愈發煩躁,一身殺氣升騰到了極致,顯然是想殺人的緊了,聲音低沉道:“你究竟想怎樣?”
陵天蘇冷笑,“我究竟想怎樣?這話應該我反問你吧,我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卻無故出手想加害於我們,更是一路追殺,還好意思問我想怎樣。”
汪子任惡毒譏諷道:“人類獵殺畜生,天經地義,你有見過屠夫殺豬會去問豬的意見嗎?”
“你說什麼!”
漠漠眼眸冷冽,殺意肆掠,如此被人侮辱,他哪裡還忍得住,手中匕首在指尖翻轉出幾道漂亮的刀花,就要上前,卻被陵天蘇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