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爽朗的眸子另懷山心中莫名悸動,對她好感又是提升不少。
懷山倒也沒有什麼壞心眼,隻是覺得香兒太過於大大咧咧,若是能對酒酌飲,在酒精的催動下,或許能讓他們二人距離拉進不少。
眾人在一片冬梅之林裡席地而坐,懷山貼心的取出餐布鋪在雪地上,貼心的擺好食物和酒水,還想貼心的脫下外套給香兒墊坐。
衣服脫到一半,卻見香兒指尖靈光一閃,掌心便出現一張毛毯,香兒將毛毯疊了疊,鋪在地上坐下,感受到臀部的柔軟,香兒好不愜意。一抬頭,卻發現懷山那怪異的姿勢。
香兒表情有些天真,問道:“你這是乾什麼?吃個飯還要脫衣服嗎?”
懷山一隻手已經從袖子裡抽出,聽到這話,繼續拖也不是不脫也不是,麵色尷尬到了極點。
眾人發笑,懷山朝身後的弟兄們瞪了瞪眼,隨即解釋說道:“沒什麼,有些熱。”
香兒哦了一聲,接著又說道:“你要脫就拖脫利索點,磨磨唧唧的,彆耽誤我吃飯。”
懷山臉上莫名一紅,也不知想到哪裡去了,很是羞澀的脫下了外套。
懷山身後一人捂嘴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懷山兄,眼光不錯,這姑娘有個性。”
香兒睜大眼睛,有些莫名,實在不知道這些人在笑什麼。
懷山麵帶微笑看了一眼香兒,食指抹了抹唇上的笑意,說道:“用餐吧,香兒,我為你燙酒。”
眾人席地而坐,香兒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女子,自然話題總是圍繞著她,幾人三言兩語直接總是有意無意的將她與懷山牽扯在一起,看著懷山被他們的言語勾動得臉頰泛紅,
目光時不時停留在香兒身上,其中羞澀之意不言而喻。
香兒也不是什麼愚笨之人,心中多少也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平日在南族裡,那些年輕一輩自視過高,雖然不少有對她與月兒有意之人,但由於少爺的緣故,本就瞧不起混血種的少爺,更彆提她們是混血種的侍女了,便連帶著她們一起輕視起來。其中也不乏一些自作主張,而來勸說她們沒有必要自我低賤留在少爺身邊當個區區侍女,其言語間的意思不過也是想要她們棄了少爺追隨他們,對於這種自戀的家夥,香兒月兒二人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把他們揍得屁滾尿流,久而久之,南族那些人自然也就對她們避而遠之了,有畏懼,有輕視。
卻不曾想,一來這北族,就像回到多年以前,看到了那些人的身影。
香兒並不反感,她本就性子喜熱鬨,三五成群的說說笑笑,每個人訴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倒也有趣,隻是這懷山的目光著實有些膩得討嫌了。
懷山突然說道:“前些日子,聽聞小蘇公子遇險受傷,不知可有大礙。”
香兒回想起少爺一身血的回來,至今都有些心有餘悸。
“多謝懷山兄關心,這次少爺能平安歸來,還多虧了貴族的漠漠小兄弟出手相救,漠漠小兄弟還因為此事受傷不輕,這令我們慚愧不已。”
懷山想起此時還被關在冰窟漠漠,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他平日素來欽佩漠漠,雖然前者對他從來不假辭色,但就漠漠那出色的實力來說,也是族內不可多得的瑰寶之一,實力僅次於驚才豔豔的九公主了。
其中一人突然插嘴道:“你說漠漠?哈,那家夥仗著自己是長老之子,目無規矩,視我族族規如無物,長年在族裡進出自如,出門曆練也從來不經過族長批準,如今還落下了一身傷回來,終於被老族長抓住了小辮子,給好好懲戒了一番,一回來,就被關進了冰窟,讓他好好反省。”
那人麵帶譏笑,想來是平日很是看不慣漠漠的作風,憑什麼同是長老的兒子他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們這些人天天刻苦修行,還要辛苦堅守城門,言語間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懷山微微動怒,帶著一絲訓斥的意味說道:“半山兄,謹言!漠漠也是我族中一員,北族本是一體,在同胞受罰之時怎可在背後奚落人家,這不讓香兒姑娘看了笑話。”
香兒姑娘眉頭一皺,說道:“漠漠竟然受罰了?他可是重傷在身,怎可再受罰,這豈不傷上加傷,那冰窟我也是有所耳聞,裡麵的冰寒之氣非比尋常,即使是安魄強者也沒辦法在裡邊待太長時間,漠漠怎麼受得了。”
對於漠漠,香兒還是很有好感的,危難之際是他帶回了陵天蘇,這份恩情不可謂不重,就算拋開恩情不說,漠漠也是陵天蘇僅有的交心朋友,她不能坐視不理。
懷山急忙說道:“香兒姑娘放心,我們冰窟分為九層,每往一層寒氣就重一分,漠漠隻是在最外層受罰,那裡寒氣最為稀薄,漠漠還是承受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