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笑道:“聽您的語氣,好像她應該同意似得,不是我輕視少爺您,但是不要忘了少爺您與她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
陵天蘇笑了笑,說道:“也是,她不逃婚那才奇怪了?”
月兒擔心傷到他的自尊,連忙說道:“少爺您也不要妄自菲薄,您隻是現在情況有些特殊,假以時日,您一定能超越那位小公主的,您看,老族長不就很看好您嗎?”
陵天蘇苦著個臉,說道:“說到這個老族長,我心就怕怕的,要是他真拉我做他們的女婿那可如何是好啊?”
“船到橋頭自然直咯。”
香兒撒花瓣藥材的手有些酸了,看看盆中所剩不多的花瓣和藥材,索性一股腦全倒進去了。
“夠了,夠了,太多了……”
花瓣的香味和藥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氣味濃的衝人。
泡完澡,穿好衣服,陵天蘇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覺得還是應該找他的小夥伴漠漠商量商量。
…………
陵天蘇興衝衝的來到漠漠屋外,腦袋一探,喊道:“漠漠,你在嗎?”
漠漠身著一身簡單的素衣從屋中走出,隻見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修飾,腰間沒有美玉,隻彆了一把相遇時用的匕首,黑發沒有束冠,隻用了一根發帶簡單的綁著,薄薄的雙唇色淡如水,透著一絲冷峻,俊秀的麵容看起來氣色不錯。
明明簡單的裝扮卻讓陵天蘇眼前一亮,暗道漠漠真是生了一副好皮相
漠漠走近,卻突然微微蹙眉,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身上這是什麼味兒?”
陵天蘇低頭在自己身上使勁嗅嗅,說道:“我身上有味兒嗎?不可能啊?我可是沐浴了才出門的。”
漠漠眼含鄙夷,說道:“知道你是沐浴出來的,你頭發還沒乾透呢,我說你不會是用了花瓣沐浴吧?你是用了多少的量,身上味道都能熏死人了。”
院內澆花的侍女們在那裡捂嘴偷笑,讓陵天蘇好生尷尬。
陵天蘇羞惱的扯過漠漠的手臂,向屋內疾步走去。
“說說吧,你特意來找我什麼事?”
漠漠為他奉上一杯茶,問道。
陵天蘇麵帶遲疑,說道:“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說。”漠漠罕言寡語道。
陵天蘇捧著茶杯,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問道:“聽說……你們小公主回來了?”
漠漠劍眉一挑,說道:“是又如何,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未婚妻了?”
陵天蘇注意到他說到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漠漠語氣變得有些變扭,看來他真的是很喜歡牧子憂呢。
不行,君子豈能奪人所好。
陵天蘇連忙搖首,說道:“不不不,漠漠你誤會了,其實我來是想與你商討怎樣才能不失了小公主的麵子退婚。”
漠漠眉頭挑得更高,看起來竟然帶著幾分危險氣息。
“你...要退婚?”
陵天蘇突然覺得後頸有些發涼,感覺漠漠有些生氣。
漠漠麵色變得冷淡,說道:“抱歉,我給不了你意見。”
陵天蘇突然恍然,覺得漠漠這樣的反映也在情理之中。
牧子憂是天之驕女,不知有多少人傾慕,其中定然也包括漠漠,他這樣決然拒絕這樁婚事,無意中就如打臉牧子憂了。
陵天蘇歉然說道:“抱歉,我對小公主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這是一場兩方都不情願的親事,我覺得有必要衡量出一個不有損小公主又能圓滿解決的辦法。”
漠漠神情稍緩,說道:“那又如何,這件事是老族長決定的,你覺得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陵天蘇一拍大腿懊惱道:“我就不明白了我,那老族長究竟看上了我那點,我改還不行嗎。”
“我也不明白爺爺他為什麼對你如此執著,明明全族沒有幾個人同意這份親事的,他卻固執己見。”
漠漠突然正色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為妙,我爺爺的為人我很清楚,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對某人產生莫名好感的,這裡麵可定隱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陵天蘇心頭微暖,笑道:“你就這麼把你爺爺賣了,不太好吧?”
漠漠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他的關係如何,又何必打趣我。”
陵天蘇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會注意的,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出危害北族,危害你的事情,我隻想和平的解決此事,不然,你出麵幫我跟小公主談談,既然我們都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就讓你們小公主甩了我,這樣也可以保全你們小公主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