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心中不覺有些好笑,明明已經被牧老族長的氣勢嚇得不輕,還要不忘表示對自己的輕視態度。
臨走之前,應窮怒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牧魏又重新眯上眸子,恢複一往悠閒姿態。
“天蘇,應窮怒他記住你了,他這人性子陰狠蠻橫,你在狩山中要小心提防此人。”
陵天蘇連忙低頭稱是,其實根本不用牧魏提醒,從應窮怒一進門,即使牧魏在場,也絲毫不掩飾身上對他的殺機,可見此人是何等狂妄。
不過論狡詐,大笨牛可鬥不過天性狡猾的狐狸,陵天蘇又何嘗不是把他給記住了,他本不願無故結怨,奈何人家偏偏要來踩你一腳,可不能就這樣乖乖伸頭讓人家踩。
…………
“少爺,狩山祭,您真不打算帶上我們嗎?”
月兒一臉擔憂,明天就是狩山出世的日子,陵天蘇卻執意要孤身一人前往,她們很不放心。
“一昧活在彆人的庇護下,永遠無法成長,這次...是個機
會,我想自己闖闖,而且狩山人數有限,我們三人要是都去,雖然牧老族長嘴上不說,但心中肯定有想法,咱們沒必要占彆人那麼大便宜。”
陵天蘇收拾著裝備,將一些緊急用品一股腦塞進空間戒裡。解毒藥劑,驅獸粉,玄雷果,紛紛準備妥當。
可...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
月兒反應過來,取下腰間隨身攜帶的軟鞭,說道:“少爺,您化形以來好像還沒有一件兵器,困龍鞭是中品玄器,你帶去,肯定能幫助到你一二的。”
“對對對……少爺你把我的血月刀也帶上吧。”
香兒也反應過來,急忙遞上配刀。
隻是困龍鞭已無當初那般靈氣十足,鞭身染著點點腥綠,這是上次與蝕毒血莽一戰染上的,如今鞭身已經被侵蝕得坑坑點點,模樣有些淒慘,由於行程緊迫,一直也沒有時間修複。
月兒一臉自責,說道:“這是當年族長贈送與我的,如今被我糟蹋成這番模樣,真是該死。”
香兒聽聞,遞出血月刀的那隻手縮了縮,麵上有些不好意思。彆看現在血月刀安安靜靜的躺在鞘中,表麵精致華麗。其實在夜深人靜之時,香兒總會默默拔出血月刀,一言不發的看著鏽跡斑斑的刀身。
這把刀同樣也是陵天蘇的母親贈送的,當年她與月兒兩個小小的聲影仰望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她將這兩把玄器和陵天蘇一同交到她們手上,這份信任,讓她們自豪了許久。
可如今……
她又何嘗不自責,不心疼呢?
香兒將這份情緒深藏與心底,笑道:“少爺,彆看它們現在這副模樣,怎麼說也是中品玄器,雖然受損,餘威猶在。你帶在身份總是多一份安全的。”
陵天蘇一臉無奈,說道:“可我不會使鞭啊,我這化形也才沒多久,摸都沒摸過鞭子,彆到時候戰鬥途中,彆把敵人傷著,反而把自己給絆著了,那可醜大發了。”
香兒連忙想要說什麼。
陵天蘇又打趣說道:“刀呢,我到能勉強能揮揮,不過我不懂血月刀法,無法將血月刀形態發揮至圓滿,香兒姐姐你還是留給自己防身吧,彆到時候讓懷山給欺負了,你與他實力相當,再加上血月刀,你定是穩壓他一頭,隻有他受欺負的份。”
“少爺,您說什麼呢?好端端的提起那個臭家夥乾嘛。”
香兒俏臉微紅,這段日子裡,她口中的那個臭家夥總是想方設法的討她歡心,總是偷偷帶她出山去人間玩耍,品嘗各種美食,雖然他為人看起來很迂腐,但行事到不迂腐,很是大氣,嘴上也再也沒有對陵天蘇出言不遜,香兒也沒有當初那麼討厭懷山這人了。
月兒一臉擔憂道:“那少爺你總不能沒有兵器防身吧?”
陵天蘇笑了笑,咧咧嘴,露出兩顆小小虎牙,虎牙慢慢延伸,變得細長鋒利。又伸出雙手,略顯瘦弱的雙掌化為獸掌,利爪從絨毛中探出,寒光閃閃。
“我的武器就是我的獠牙和利爪,這是我天生的資本,我熟悉於自身的武器多過於那些外物,放心吧,我能照顧好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