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心中苦笑,這還不是相當於沒有辦法,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子受教了。”
牧魏滿意含笑點頭:“嗯,不錯,遇到挫折不驕不躁,性子平穩,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身上還有傷,早些回去休息吧。”
陵天蘇離開後,牧子憂神色卻漸漸轉冷。
牧魏瞟了她一眼,冷笑道:“怎麼?不滿?”
牧子憂麵無表情:“你有辦法醫治他眼睛,對不對?”
牧連焯被她這說話語氣驚出一聲冷汗,嗬斥道:“放肆!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
牧子憂冷笑一聲,沒有搭理他。
牧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牧子憂啊牧子憂,你什麼時候也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了。”
牧子憂嗤笑:“牧老族長何等人物,怎麼會平白無故對一個小子慈顏善目,你明明有辦法醫治他的眼睛,卻又置之不理,肚子裡的心思豈是能隨便讓人看透的。”
牧魏眼中閃過一絲淩厲,聲音沙啞:“我的心思,你猜不透,也不要妄想去猜透,你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就好了。”
牧子憂嗬了一聲,麵帶自嘲,“我所謂的本分之事如今不就是與南族和親?”
“不錯!”
“你如今存在的意義正是於此,我不管你對陵天蘇到底是何心意,你注定是他的妻子。”
無情的話語另牧子憂心冷到了極致,這一刻她不是北族尊貴的少主,隻是一個用來衡量價值的貨物。也是,她何曾對這裡有過期待,想當年母親不也是……
牧連焯麵露難色,鼓足好大勇氣,唯唯諾諾出聲:“父親,我覺得此事還是有欠考慮,陵天蘇如今都這樣了……”
牧子憂冷冷打斷他的話,“父親,此事去你無關吧。”
牧連焯也不惱火,歉意的看了女兒一眼,訕訕閉嘴。
牧魏慵懶的抬眸,“行了,我知道你想什麼,陵天蘇是瞎是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就夠了。”
牧子憂哪裡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意思,陵天蘇對他來說,怎樣都好,隻要能活著娶她,便是有價值的,他果然對南狐一族有所企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有些意興闌珊,敷衍的行完一個退下禮,轉身離去。
接下來幾天,陵天蘇過的格外清閒,漸漸也習慣了黑暗的世界。
清晨,月兒服侍完他洗漱穿衣,卻又以為許久不見的熟人登門拜訪。
“陵小子,半個多月不見,聽說你眼睛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陵天蘇臉上浮現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當初一起共患難過的漠漠大少爺。
陵天蘇招呼一聲:“快進來坐,月兒,泡壺茶來。”
“是。”月兒溫軟行禮,轉身去泡茶。
漠漠看著她離去的纖細背影,打趣道:“想不到陵小公子的貼身婢女也能生得如此曼妙,得此紅顏,好福氣。”
陵天蘇笑道:“休要胡言,我從未把月兒她們當做我的婢女,反而更像親人,我娘離開的早,她們從小就照顧我,你可彆拿他們亂開玩笑。”
漠漠怔了怔,道:“這樣啊,失言了。”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漠漠說道:“我聽說你眼睛受傷了,怕你無聊,過來陪你聊天。”
陵天蘇心頭微暖,笑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對了你上次狩山一行收獲如何?我們也無緣碰到一起。”
“嗯……我收獲頗為豐富。” 聽漠漠聲音好像挺開心,真好。
“你呢?聽說是小公主陪你一同進的狩山?”
想起牧子憂,陵天蘇臉上不禁浮現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我啊……收獲也還不錯。”
漠漠突然的就沉默了。
陵天蘇愣了片刻,暗罵自己一聲蠢貨,明知道北族的人眼光奇特,漠漠也不例外,喜歡牧子憂,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呃……那個漠漠啊,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你是想說你跟小公主好上了?”一槍直接命中把心。
陵天蘇一口口水噎住,“咳咳……咳咳……什麼叫好上了,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