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有成見他們爭吵不休,立馬來了精神,一下從地上爬起,抖了抖濕潤涼透的大腿,伸手搭在懷山肩膀上,笑道:“兄弟,看看,這就是女人,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不過你想開了就好,咱們兄弟聯手滅了他們。”
“小爺我先滅了你!”
陵天蘇掙開月兒懷抱,一拍地麵,借勢高高躍起,手中刀芒再次綻放。
餘有成看著夜空中,月光下的陵天蘇,就像是一個索命死神,心有餘悸。
“懷山兄護我!”
懷山冷哼一聲,無比鄙視,竟然被一個凝魂同等境界嚇成這樣。
不過該救還是要救的。
懷山足尖輕輕點地,飄然而上,五指成爪,至他身後一道虛影獸爪,陡然凝現,狠狠抓向陵天蘇。
“少爺小心。”香兒驚呼一聲。
懷山飄然落地,巨爪將陵天蘇身影撕的粉碎。
“不要!”
“不要!”
香月二人隻覺一陣窒息,險些被這場景驚暈了過去。
“不堪一擊!”
懷山冷哼一聲,對他而言,殺一個凝魂初期小輩,實在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香兒嬌美的麵目變得猙獰,聲嘶力竭的喊著:“懷山!!!”
“嗤!”
“呃……”
就在此時,刀刃入體的聲音清晰響起,緊接著是被扼在喉嚨裡無法發聲的慘叫聲。
懷山猛然轉身,臉色大變。
原本被那一抓抓得屍骨無存的陵天蘇不知何時,麵無表情的緊貼在餘有成身後,一隻手掌環穿過他的頭發,死死的扼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上的刀,卻已然穿透前者的身體。
懷山眼睛睜大,一下沒了反應,穿過餘有成身體的那把刀竟是如此紮眼。
陵天蘇緩緩抽刀,刀鋒劃過**的聲音不絕於耳,鮮血濺了陵天蘇一臉,還未乾痂的鮮血,又再度染上了新的血液。
陵天蘇薄唇緊抿,蒼白的臉頰染上點點血跡,黑夜中,看著竟有了幾分邪魅的味道。
“我說過,我會滅了他,你不信,我就證明給你看。”他緩緩開口,聲音略帶沙啞,輕輕推開餘有成的屍體,刀鋒一抖,將刀刃上的鮮血儘數抖儘,刀麵再度光潔如鏡。
第一次親手殺人,他心中沒有不安,沒有激動,隻有前所未有的平靜,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心裡十分清楚,他以後,會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香月二人早已驚呆傻掉,這是她們第一次見到陵天蘇如此殺伐果決的一麵。
懷山臉頰抽搐不斷,如果說殺一個凝魂初期境界的陵天蘇,算不上什麼光榮事跡,那麼一個凝魂初期境界當著他麵殺了同伴,那更是啪啪打臉了。
懷山神色陰沉無比,低聲說道:“陵天蘇,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陵天蘇不動聲色說道:“自然知道,我們南族自認為沒有半分對不起你們北族,可你們北族不分青紅皂白入侵我南族,殺我同類,燒我家園,辱我重要之人,難道就不該殺嗎?”
懷山冷冷道:“弱肉強食,本是這世間的生存法則,你們南族弱我北族,自然沒有繼續生存下去的道理。”
陵天蘇頗為不屑,一腳狠狠踏在餘有成屍體上。
“那麼他比我弱,自然也該死!按照你的邏輯,還反過來質問我,不覺得很可笑嗎!”
懷山滿目殺機,餘有成雖說是草包一個,在族中地位並不顯赫,可他師傅卻是北族十一長老,今日餘有成命喪無比,又是他的帶領下,他定然逃不了這乾係。
“小子,我看你能牙尖嘴利到幾時!給我上!”
懷山揮手下令,包圍他們的黑衣人頃刻蜂擁而上。
“轟!”
就在此時一道金色陣光在他們腳下土地突然爆發,橫豎交錯,猶如一張棋盤,每一位黑衣人腳下都浮現出一道四方棋格,棋格十分玄妙,具有十分強大的束縛力量,將他們每人都束縛其中,包括懷山。
“嗬嗬嗬……北族的小崽子們,樹老頭我不出聲,你們還真當我不存在嗎?就是這麼欺淩我族小輩的嗎?”